siluheling 一 请多关照 不二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并不是发出悦耳音乐的,却很少有机会用到的闹表,而是急促的电话铃。苦笑着半闭着眼睛摸过桌头便携多功能通讯器,屏幕立刻投射出今天值夜班的护士长小阪田的影像:“不二医生,报歉吵醒你,但是有急诊,请你尽快过来。” 不二披上衣服,点头:“我明白了,准备手术室,请值班医师向我说明情况。” 一边听着值班医师的叙述,一边下达着紧急处理的指令。关上宿舍的房门前,他无奈地想,今天又无缘看到初升的阳光了,可惜了这间特别利用内部关系调换到的可以观景的房间。 利贡星系并不大,只有五颗行星,但他的位置使它变得微妙且重要。以银河系基本坐标为准,他并不处在中心地带,但是,其东北方向有着一座星际监狱,西略偏南的地方是军工厂,正南不远的星系是贸易交换站,更不用说他正处于由于扭曲的曲线空间跳跃的交界线上。这是他成为了附近几个星系的中途站,虽然不像东经52,北纬47那个时有战事发生的地方,或者西经43,北纬38.2的贸易中心一样重要,却也是不可忽视的一个星系。 但作为该星系唯一是一个适宜长住、可以移民的刚刚都星球中重要的驻军地,首都陶克约基地,却被银河联邦作战基地总司令部视为头痛的NO.1,被喻为被左迁的集中营。 驻扎重要的星系自然不能用庸材,该基地从司令到副官司,再到联队官兵,无一不是在军事学都中毕业的高才生,在一些战役、爆乱、反间等事件中担任过要职,发挥过重要的作用的,却因为各种原因被下放,更甚都自我流放。 正如联邦前作战司令,现情报部部长龙崎堇曾说:“如果有人想对利贡星系下手,那么他一定低估了陶克约。” 做为该基地重要的外科主任不二周助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最近唯一想的事情是他有一年多都没有休假了。这证明这附近的星系移民又上涨了。如果交给他负责的第一联队青春队的随军营养师乾贞治,一定可以算出上涨的概率。但不二没有时间。 从凌晨三点被叫起来,到早晨十二点半,他还没有休息过。坐在主任医师的独立办公室里写着工作记录。久树星系和萨相罗星系也有医院吧,为会么有病人要送到刚都?还要送到陶克约军医院,就算它确实是对外开放的也不用如此的趋之若鹜吧? 轻缓的的敲门声显示出主人良好的教养,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仍掉手中的笔,温和的笑容下隐藏着怨气,如常的语气中却有着咬牙:“副院长——休假。”他的休假计划要搁浅到何时。 半年前刚由神经内科主任转升到副院落长的人放下手中的便当,看向落地窗外的人工草坪,转动的喷水器在阳光下开成虹光,四散的水珠像书中所描述的精灵一样美丽。他微笑地回复:“周助,我们人手不够,最近事情太多了。” “那是你们不肯花钱请外聘。”同样出身与军医学都抱怨着上司的吝啬,打开便当,毫无形象可言。目前基地的医院还全部是经过军事训练的军医学都人员,还没有半路请入军队的正统医学都出身的人。尽管曾向联邦军申请过外聘,却被搁置。 被批守财的人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蓝紫色的头发随风轻动着,白晳的手指扶着窗棂,虽然毕业于不同的学都,但同期入职的他可以击败个个竞争对手成为副院长,不只是专业上的娴熟,深谋远虑的头脑同样是重要的武器。 快速解决掉一半午餐后,不二优雅地坐直,转头问:“幸村副院长,找我不是特意送饭给我吧?” 幸村此时转过身:“下午,青春大队的新任队长就会到达,目前还没有人知道是谁。” 不二嗯了一声,幸村这样说,就是说,他那个身为第二联队队长兼立海大队队长的追求者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不二打破沉默:“我们只是医生。” 幸村微笑地重新看回窗外:“不错,我们只是医生。” 此时,艳阳照射的陶克约航空港,一个身着便服,却依旧气势崚然的男子坐上一辆军用流线车,向基地驶去。 刚都星四季鲜明地让人昨舌,冬季一定有四分之一的天气都处于暴雪,而夏季的烈日会让人怀疑高度浑凝的道路也有化成水的可能。所以,正处于夏季下午两点的训练场,让人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每个人大队的随军医师都严防队员中暑,包括青春队。 “试一下改良版的乾式蔬菜汁,防暑降温。”逆光眼镜男手中的水杯让人无法忽视其身后的透明水桶中有着诡异液体的的饮水机,同时让其它大队万分庆幸这位医师不隶属自己的大队。 离他最近,一向十分活跃的桃城咽了口口水,向后倒退一步:“不,不用了,乾前辈,我看着他已经很凉快了。”只是视觉上就可以让人从头凉到脚了。 “好了,不要闲散了,虽然大和队长调走了。但我们不可以放松。”代理队长大石拍拍手,站在依然执着一杯令人看一眼及会脸色发青的饮品的乾身旁,看着开始体能训练的队员,侧过头:“谁去接新任的队长。” “不动峰的橘。”乾一脸可惜地看着自己制出的饮料,不高不低地说:“训练使用时间最长的人有特别招待。”一时间青春队从上到下即使高温炎日,依旧热火朝天。 大石看向另一个场地的冰帝队长,灰色的头发,傲然的眼睛,点点头,轻声道:“也是,最好不要劳烦迹部队长。”万一他性子一上来,要在野外与新任队长先行较量一下,也是蛮让人胃痛的事情。相较之下,稳重的橘队长,更让人放心。 “新的队长还没来吗?”一个含笑的声音插进来,顺便抽掉乾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再次震呆远近正在训练的队员,他放下水杯,微笑:“不愧是乾,正是很好味,又解渴又降暑。” 乾扶下眼镜:“过奖了。”不愧是不二,全军唯一不会屈服于乾汁的人。 身为基地军医院的医生,重要一项任务便是基地训练的调节及队员的医护。不二每周至少两个下午会呆在训练场上,不管多重要的手术都要交给别人,如果一定指名要不二动刀的话,那就一个字:等!当年他考进基地时是以随军医师的身份考进来的。他的本职是看好军队每一个,小、绵、羊! 微笑参与了讨论新队长是什么样人的八卦的同时定制了本周青春队的的训练计划后,他转向了冰帝与不动峰。 “不二,你不要太低估本大爷的队员。”迹部看着忍足与不二的计划后,挑眉冷冷地说。 “小景,气象队预报本周是十年难得一见的高温周,我的计划是考虑过每一个人的,别忘了这个个计划后面还有个人调节表。或者,你是想给什么人看?”最后一句说得特别低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得到。忍足不由笑了一下,如果让迹部唬住他就不是不二周助。 正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忍足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来了。” 来了,接替大和中校,无人知晓的新任青春队长,第一联队队长候选人与竞争者,让人期待。不二微微笑着,迹部眯起凤目,而其它队员更是瞪大眼睛看着。 已经换上墨绿的军服,第一步都正规无比,肩上的肩章表明他是少校,如果这是左迁后的身份,那么,仅此一项竟已超过他人。更何况,英俊的身形,这无表情却十分坚毅的脸庞,即使第一次见到真人,但只要是军人就会知道这个人——联邦军实战第五舰队队长,几次获得联邦秘书长,联军总司令所授的勋章,战无败绩的军官,号称战军帝王的男人——手冢国光。 不二眨眨眼,再眨眨眼,听着这个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做自我介绍,而各队队员全部处于游魂状,各队队长却进入了备战的兴奋状态,不由加深了唇角的弧度。事情变得有趣了,这个人被左迁到陶克约,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呢?好期待啊! 听完大石的汇报及那个人简单的指示后,不二慢慢走近青春队新任队长的身旁,看着手冢转过头,深棕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他毫不介意地微笑:“手冢队长,我是军医院的外科主任,第一联队的责任医师,请多指教。” 手冢看着他,点点头,低道:“以后请多关照。” 不二微微一笑:“虽然新上任会很忙,不过请您今天去我的办公室做例行检查。” 平静无波的声音慢慢响起:“我一会儿就去。” 不二微笑着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我的办公室在1029,那么,我先去准备,请不要耽误太久,待会见。” 手冢看着那个穿着白衣的悠然身影慢慢离开,转身平静地看着场上训练。 (写在每章之后,我的动作还是挺快的吧,实际上在录入《事过景迁》前,我就把底稿写好了,这是三修后的结果,因为是开头,所以要特别慎重。在给星系起名字的时候,我是对着有英文名的世界地图想的,所以,也许你们可以看出名字及那几个数字的意义^-^!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每两周录三章的。 这个风格会有很多变化,偶尔会想写一下不同的风格。不过我爱说教的毛病可能改不了-_-。基本上主要人员都在三章内会登场,当然也有几个用来调节气氛的主要人员会被我压后。至于这次我一定会上迹部与某位花样男子发生一场……呃,感情,但是,肯定不会是忍足,因为,那个迹部,那个迹部,怎么可能是受!!!所以,我唯一头痛的事,是把他配给慈郎还是小虎) 二 初次见面 听着干净俐落的敲门声,不二抬起头:“请进!”然后看着对方进来,转身,关门,再走到自己面前。不二欣赏地看着他一举一动,连这么小的动作作起来都如此端正,即使自己只是个医生,而对方的军衔在左迁后,仍比自己高两级,但他那个动作规矩地像是来见长官。 接到眼神示意,手冢坐到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对面,接受一系列的检查。血压,心跳,重力适应测试,然后抽血。 通常在抽血时进行DNA测验后,大部分的长规检测都可以省掉,今天显然要比平常的检测做得多。手冢略挑眉,听从指挥地脱掉上衣躺下等待其它的测验时想。 不二拖过装着各种仪器的推车,停到床头时,原本兴趣盎然的笑脸,在眼神接触到自己病人左边从肩部到肘部一道极长显然是新好不久的伤时,不由怔住,温和的眼神慢慢转为凌厉。他坐到床边,慢慢伸出手,轻轻触了一下,不由又缩了回去。那个表情,让手冢淡漠的表情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手冢没有动,眼神明亮地看着眼前的医生蓝色的眸子莹光微闪,然后轻俯下身,唇轻触到他肩上,柔软的肌肤相触,满满的心疼通过了皮下神经传了过来。然后慢慢转为轻咬,仿佛对方是一道非常美味的大餐。 他伸出自由的右手,轻轻抚着那蜜色的柔软发丝,感受着那种细细的触感,低低地对近在咫尺的人轻说:“周助,我进来的时候,没锁门。” 破坏情绪!不二抬起头来,明艳的微笑下,眼眸中却全是不满。他坐起身,手微抬,手指轻动,一道银光从他指间飞出,在快速地与门锁无声地轻撞后,回到他袖中,无影无踪。即使看过很多次,手冢仍是对他一招燕回闪露出赞叹。力道,距离,弧度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人有这么一手,更不知道那个袖中指间到底藏了什么。 看着不二略挑衅的眸光,手冢露出不几不可见的笑容,撑起身,将主治医师拉进怀里。 手冢与不二的关系,以手冢的话来说是还未确定关系的恋人;而以不二的话来讲则是有肌肤之亲的朋友。显然在这个定义上,两人还没有达到共识。尽管两个人认识有十二年了,从十五岁进入最高军事训练学都,到十七岁第一次接吻,就再没有结束两个人的纠缠。 受到家学渊源的影响,手冢进入士官学校决心成为一个与祖父一样的军人。这件事,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并且未来有可能会成为他生命的重心之一。不二却是在考虑进哪一个学都时,收到高等士官招募宣传单,一时兴起参加了考试后,竟然以万分之一的录取率光荣录取。他笑着对即将到另一个星系工作的姐姐说:“好像不错。”便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在姐姐担忧的笑容中,参军入伍。对他来说说, 这是良好的探索生命意义的一种方式。 虽然初入学时不在一个班,甚至不在一个联队,但在三个月后的新兵考评中,两个少见的奇才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据说毕业后就能加入联邦最好的军部所谓的“精英班”。在烈日下摸爬滚打的近身搏击场上的首次相遇一点也不浪漫传奇。 手冢太严肃。 不二太散漫。 在后来的相处中才知道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不太好。不过严肃也可以变成乐趣,散漫也可以变成悠闲,第一印象通常不太准,否则两个人怎么会如此亲密,甚至迈过一道警戒线。 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对方吸引?已经有点记不清了,一次危险的费尽心神的军事演习;一次考前让人疲惫的冲刺复习;一次私下的让双方都刮目相看的较量。太多太多。在少年的成长时期,对未知的好奇,对美好的探索,即使在称得上残酷的训练课程中,也难以泯灭。 而将一切朦胧点亮的,却是两人在即将进入高等战略士官选拔前,手冢在无人的训练场上,在午后滂沱的大雨中,问他:“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不二抬头,眯起眼微笑:“手冢君不会是希望我退出吧!”明显地话外有音。 手冢即没有发怒,也没有尴尬,只是平静而坚定地对他说:“不二你知道你想干什么吗?打仗并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我不希望有一天你毫无准备地失去性命。”生命的意义不该以用终结来探索。 不二无话可说,他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人能明白自己掩藏至深不想任何人轻易明白的心神。当然他不是那种会冲动到听了这番话就做什么事的人,他自己会考虑自己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个考虑竟然会让这个永远看起来认真却有点淡漠的人发现。手冢国光,真是一个十分沉默却十分直接的人。不二没有说话,两个人在雨中静默却模糊地地看着对方。 很难想象自己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手冢自认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干涉别人的人,即使对方算得上是自己的部下甚至是朋友。当手冢看着那张湿透的脸从不满到诧异再到淡然。那双蓝色的如宝石般的眼眸,在雨帘中竟然难得透出几分认真的沉思时,心想,也许人的心真的是长得偏的。他是无法将这个一直笑得平静温和的人与其它人视为平等的。 伸手拂开他贴在额上的发,在手冢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不二却开口了:“谢谢队长的关心,我会考虑的,那么我可以回去了吗?” 突然觉得心情难以言喻的糟糕,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的话,那么以后就再也不可能前进一步。手冢当机立断,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在视觉和听觉都被大雨干扰得迟钝的情况下,头慢慢低下,额头轻轻相抵,然后伸出手,将全身湿透后显得十分单薄的人拥入怀中。 奇妙的情愫流过全身,不二难得乖巧地不挣扎。 但手冢知道,不挣扎不代表默认,在不二的脑袋里到底藏着什么,是需要长久的时间来探索的。 有什么可以让他漫游的神思暂停?手冢在雾气缭绕的眼镜后,对着难得如此柔顺的队友沉思,不二则靠在他的肩上,心里千回百转。 那次勘称古怪的长谈使不二的未来完全转向时,也导致了他们关系的彻底改变。 要使一件事情成功,除了技巧与思维外,便是将简单的事情一次次地做好,并且每次做得都不一样。这个方法不但便手冢在自己的工作范围内一次次地无往不胜,也带给了他另一个意外:对微笑的天才竟然也攻无不克。 手冢从没想过让不二成为“他一个人的”,不但是因为他认为这不是好事,同时这对不二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将不二放飞,自己却留守。尽管从那之后两个人就聚少离多,却使每一次会面都成为一种惊喜和回忆。不是不让对方离开,而让对方舍不得离开才是真正的正确。 这个计划确实有效。毕竟让一个享受刺激的天才去停留是太难太难的事。手冢只认为自己比较出色,但并不认为自己特殊,即使后来他成为一战船部不可或缺的一员大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不二知道几分,明白几分。所以,当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竟然奏效时,手冢决定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再随机应变。 轻蹭着枕边人的肩,不二眼眸中仍留了几分令人望而却步却十分少有的冷然。他手指轻抚过手冢左肩的伤疤,粉色的浅痕,看来当时的医生手法很好,这条伤并不显得狰狞。很少有人能让手冢受这么重的伤,那么这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连自己都未听说什么。低声开口:“这是你到这里的原因?”名为左迁,实为疗养。 手冢静了一下,说:“我想应该不是,至少不是主要的原因。” 不二手顿了一下,滑过他的肩,撑着床支起身,不解地偏头看他。很难想象严肃认真的手冢会得罪上司。虽然他是很有原则,并不代表这个人不懂得圆滑。他的表达方式自他的一套,更可况他现在是军部重视的一员大将。 “没有原因。”手冢搂着他,让他俯靠在自己胸前,不想让他支着身子太累。盯着天花板,他顿了一下:“名义上我和军部有争执,而且427战事出现失误,但是……”那个实际上归根结底的原因并不在他。 不二没说话,高层上面又有什么不妥或者计划?短期之内恐怕是不可得知了,算了,手冢自有他的打算,目前的状况也只能静观其变。笑眯眯地抬头,他轻声说:“我们一年多没见了。”上次休假后就一直忙,当然见不到了。 “一年三个月零九天。”手冢淡淡地报出精确的数字,让不二咋舌。 他撇撇嘴:“手冢居然做这么矫情的事!”心中却想你果然记得我说的话。 坐起身将他抱进浴室,没有什么情绪地说:“不是你上次说我一直不用心么?”恋人的心情不是轻易就能琢磨出来的。话说回来,他打量着浴室,无言地看泡在浴池里的不二,为什么医师办公室是会有这种东西?即使他是外科主任。 不二享受着他的服务,看到他表情,狡黠一笑:“因为加班太多有特别福利。”所以办公室不但分成里外间,家具也特别舒适。整间医院也只有他和幸村敢向负责财政的副院长,目前的院长讨这种“福利”。 手冢盯着许久不见的笑脸,眼睛中全是眷恋。 不二看着他那个眼神,浅浅一笑,心中小小的得意,能把银联邦最重要的主将之一迷到七荤八素,自己真的是很了不起吧。 (写在每单之后:不二,你现在不用休假了吧!^-^ 本来当初是想把这一章有关回忆的部分写到第一章的,但,我还是觉得放到后面更有效果。尤其写在这章开头的时候,我在想,不二给手冢检查身体的时候很,呃,邪恶?!在这里,我先承认,我是借用了很多三千的情节和背景设计。当时觉得这个设计是很有挑战性的,但通常挑战是很痛苦的。写的时候就很伤脑筋了,毕竟我读过的这类型的书除了银英传外只有三千了。连高达都没有看完全,因为当时我是冲着高达W的那个长发的可爱死神去的。所以,只看人,根本就没有看情节。此外,还因为受到一副画的“刺激”,那副画我贴到下面的楼里吧。好像是北条玲的同人图,但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真是帅呆了啊。继续考虑把迹部配给谁-_-b) 三 接风宴 手冢准时出现在青春大队的副官特别安排的宴会时发现,他有幸见到了基地两个联队全部的重要人员,不动声色地与各大队长致礼时,他心里想的是:“不用特意去拜会,很好。” 第一联队三个大队除了青春队外,其余两队分别是冰帝与不动峰回。第二联队则是立海、六角与山吹。五个大队的队长并不是一般人物,却被分配到这里,明明都是可以用到特别岗位上的人,却在长期屈志在这里? “我们以后的训练,搞不好会很惨!”菊丸看着在这种场合下连眉毛都没有一根会动半分的人(你的视力不会太好了吧!),对站在一旁的乾小声说。 “不败的帝王,手冢国光,训练严苛的程度曾让手上的兵产生过不如战死杀场或者退役的念头。”乾随手翻出一本笔记,声音平静地念道。 一旁的桃城脸抽搐地回头望着长处一遇即崩的吵架搭挡,很有默契地发出一个单声词。 “啊——!” “嘶——!” 不会太夸张了吧?!刚刚到的不二听到乾的那一段,不由暗笑看着与大石一一起向这边走回的人。这个传闻他也听过。但真实的情况是:前者是由于十分尊敬自己的舰长,认为如果不能战胜敌人的话,不如去死以报知遇之情。当然这种想法同样受到了手冢严厉的处罚。而后者嘛……想到这里,不二笑意冷淡下来,那是曾在士官学校故意欺辱过手冢的前辈在听到手冢将成为他的长官后,竟吓得请求退役。无论与作法来中想法都让人想好好地回敬一下。 无论如何,真是不能忽视的存在。不可忽视到除了协调能力良好的青春副官大石身边没有人敢坐!不二笑得愉悦,拉开手冢身旁的椅子,无礼众人的惊讶与青春队员敬佩的眼光,坐到他身旁。 乾推推眼镜,不置一词地继续默默记录,不可否认,不二敢于挑战一切的性格确实没有人比得上。但这次,还有待观查。 看上去有点像鸿门宴啊!在无人看到的桌下,不二在身边人的腿上,轻敲着战斗时才会用得到的密码。 手冢认真听着大石对两个联队的介绍,同时不动声色地感受到不二独特的补充。然后慢慢伸出手,握住那只造反的爪子,轻轻地抚着,感受那许久不曾接触的柔软与力道。与深层的肢体接触不同,这种小小的碰触有时会出人意料地让人特别满足。 不二微笑地与路过的人打招呼,却在暗中与手冢较劲,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恶,接受同样训练的人,为会么每一回都是自己逃不脱!终于手冢觉得差不多的时候,轻轻握了一下,放开他。不二心中松了口气,双手交叉,放于桌下,左手掌上另一个人的温度慢慢传到右手上。 侧过脸,发现手冢竟然做着同样的动作,只不过这位队长光明正大地放在桌上支着下颔。 不二微垂下头,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 基地的餐厅分为两个,一个是大家训练后大部分人会选择的自助餐厅,在三个时段供应营养搭配完善且无限量供应、最能满足疲惫士兵的餐饮。另一个是可以单独点餐的咖啡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除客餐外也有茶点供大家在闲暇或会客时点用。晚间也有酒供应,虽然为了工作的需要而限杯,但是仍是让不少人都能解解馋。 他们现在就是在这种餐厅中,可能是难得放下训练场上的疲惫,大家都有点放肆起来,不二低笑着问现任的队长:“你不管?” 手冢难得表情轻松:“舰队在无战事的时候,比这还要胡闹。”有张有驰才是管理的正道。 不二侧过头,看着分别坐在不同桌的其它五个队长,之所以还没有胡闹到某种程度是因为多少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感觉,据以前退役或尚在的某些资格较老的前辈说,基地的大队长之类的人调走,一般都是从队中直接选拔,调来的人一般都是编入各队做队员,很少直接委任外人的贯例,更何况是这种人物。 大家会有什么想法呢?毕竟只有联队长这个位置才有可能重新调回到题解能发挥作用的地方,手冢的出现,对迹部与橘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挑战吧。与不败帝王的对垒,无论输赢,都是一种少有的历练。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军部会把手冢迁到这里呢? 不二有点食不知味,尤其想到手冢左臂上的伤,竟然那么重!竟然有胆子在他看上的地盘上留下“标志”!想到这里,忽然记起,他还没有问手冢到底是怎么伤到的。可是显然现在不是那么好的时机。 微侧过脸听他回答队员的问题,忽然一个人影罩在他们面前,不二抬头,是不动峰第三小队的人,只见他微醺的样子,一手扶着桌子,微俯下身,挑眉说:“手冢队长,我们都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调到这里?” 好奇?更多的是挑衅吧。橘已经起身,显然他并不想让自己的队员如此显眼,但这个时候……不二看着渐渐静下来的餐厅,大家都想看看这位新上任的队长如何处置这个问题,一个别的大队的醉酒队员对其的出言不驯。不过,他心中微笑,虽然不知道他在外这么多年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手冢不是会为这种事而动颜的人。 手冢此时平静地抬起头:“对于军队中的军人来说,只要问你去哪里,不要问你去的理由。如果你对所处的地方不感兴趣,那么你已经失败了一半。” 大家惊讶地看他,本已越过几桌的橘此时也不由停了下来,如果一般人说出这句话,恐怕所有失都会说伪善吧,但这个身经百战失,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将这种实际上分量很重的话说出来的时候,让人心中一凛。 看着那人讪讪离去,不二突然觉得心头发颤。是的,不要问理由。与士官学校时一样,多少次在学习时,手冢在上级错误的指示中,迂回得取得了胜利。他之所以可以得到如此的胜利与部下的尊敬,也是因为他那种身先士卒的的行为与那种坚定。但是,此时更多莫名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让他百转千回却无法理清。 “不二,你干嘛一直戳那块烤鱼排?”坐在他旁桌的菊丸此时疑惑地探头看他,不要这么浪费食物嘛。 不二回神盯着面前被自己用叉子扎得千疮百孔的烤鱼,抬头灿烂一笑:“味道太淡了。” 太淡……了?周边的人看着他面不改色地撒上一层红色不明物体后再吃下的那种感觉不亚于看到他喝下加大杯的加强版蔬菜汁,而他在吃完后还笑眯眯地转头晃着手上的瓶子对身旁的人说:“手冢队长,你要不要加一点。强力推荐。” 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话了吗?手冢微疑惑地看他,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他恐怕根本不会问自己而是直接把整瓶倒进自己的盘子里吧。不过,那个瓶子看起来很眼熟。似乎还是自己寄给他的某个盛产香料的星球上出产的特产,记得当时觉得这种便携式的小瓶应该很合不二的心意,当然里面的东西更合他的胃口,所以寄了一大箱给他。 似乎也想到了这里,不二忍住想瞪他一眼的欲望,低头吃饭。自己为什么要把他送的东西随身携带呢?自然是因为种种原因那个味道很好,绝不是因为是他送得缘故,绝对! 自己追求的人确实会常让自己发现面对迷宫中一个又一个的死胡同,但这往往会引起很大的探索欲。手冢常常想自己说不定在某些方面确实与不二一类人。 记得在士官司学校学习时,一个演习结束后,当时与自己仍是单纯同学关系的不二,因为一个作战计划与他发生分歧时,很诧异地说:“我原本以为你和我是一类人?”享受作战时从布署到成功的微妙快感。 自己当时的回答,似乎是:“任务就是任务,没有其它,只有胜利完成。” 但是,在与不二交往后,他却觉得,在限于与不二交峰这件事上,他确实是在享受这种追逐的快感,那种斗智斗勇、迂回打探,慢慢地等待,都是一种精神上愉悦的享受。 一向擅于伪装而后将对手诱入陷井再狠狠回击的不二,那种偶尔只在他面前显露出的屈服;那个基本上总是温文的少见的不驯;等等一切,都让人觉得沉迷。 那么,现在的不二又是为了什么呢?手冢在应答着因为好奇而向他大胆询问的士兵们提出来的问题,心中一点点回想,并对之乐此不疲。 (写在每章之后:“原本还是单纯同学关系的不二”,嘿嘿,现在很不单纯!XD 嗯,首先声明,虽然背景有些庞大,但是,我真的是写言情不是写战争,同时,在这里先说,我一定写的是HE,虽然我很喜欢中间折腾得人很……,不过我还是喜欢皆大欢喜。不二同学你的心思很复杂啊。至于你到底在想什么,大家以后会知道的。我会在后面两、三章慢慢解释不二的想法。最后,我决定了,小虎,为了大家的幸福,你就牺牲吧,华丽地将非常华丽的迹部收复在你的裙摆,噢,不,是西装裤下吧。) 四 训练 当训练真正开始的时候,除了不二之外,两个联队基本上都为青春大队的训练方式震惊,首先基础强度训练增加了一倍,在一周的训练后,坚持下来且脱颖而出的人,再次重新编队,订下新的训练菜单,而不过是短短一周强化训练,手冢竟然抓住了每一个队员的特点。当然不二知道,那是他们同在最高士官学曾经用的一种方法,他在订训练单时也采用了不少,但是,他没想到手冢会大胆地在这个基本上不会用到这么高级的训练方式的地方采用了为这种训练方式。 可是,如果说不二是靠医学上的研究,乾是靠数据的积累,那么手冢是凭借着什么如此快地掌握了每个从的情况?战斗的经验历练出的本能吗?不少人都私下里猜测着。 不二知道他下了不少苦功,当年他不过是士官学校的一名组长时,他就以极其负责的态度面对同组的队员。虽然只是演习,那些人以后也不知会分配到何处,但手冢却十分尽责地研究了一切训练的材料、规则,连不二都惊讶着被感动。 “你不过是组长,训练的事情可以找教练嘛!”看不下去陪他一起在资料馆查阅至深夜时,不二忍不住抱怨。 “既然坐到这个位子上,就要做该做的事。”手冢面无表情(可能是看书看呆了)说。不过不二对那天夜里记忆最深的感情的事情是自己不支睡倒,清晨醒来时竟是伏在手冢腿上,身上盖着他的外衣,而手冢就保持这个姿势坐了一夜。 那时他不过是他的一个组员,却得到多于他人许多倍的照顾,是不是因为被照顾习惯了,才在他提出交往时,说:“我要考虑一下。”而后便考虑了十一年。 他只是不喜欢多说,并非不细心,每一点他都看在眼里,藏在那个面无表情的脸部后面的脑子里,到底以什么样的概率在在运转呢?想到这里,不二忍不住手痒地想把他拉到扫描室好好地将他的脑部全部检查一下。 乾递给他手冢定的计划时,无波地问:“你觉得如何?” 不二接过,心中略有些惊愕,他竟然没有开发出这群绵羊的潜力?心中突然翻江倒海想抓住那个人狠狠咬两口。他也太精英了点吧!这明明是自己的工作嘛!难道自己学艺不精?尽管心中有波澜在起伏,他仍是笑得平和:“很有意思。” 乾半转过身看向场地上的射击训练,从枪支的选型到目标的选择为每个人特别制定。好动的菊丸,稳重的大石,身材高却反应很快的桃城,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训练方式。 “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每个人的情况,真可怕!”乾喃喃地低道。 如果他不能这么快掌握信息,在那个杀戮场上,恐怕不知死几回了,不二并没有过多地说手冢的情况,他不想自己太多了解他,也不想深入地想。 手冢到底看透他几分?也许他一直沉默就是聪明的选择。而自己,又到底看透他几分? 默默地看向训练场,不多时,他转身,无声离开。手冢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后继续注视训练场。 “听说手冢的训练堪称得上是魔鬼训练?”忍足见不二走过来,迎上去,挑眉问。 “过犹不及!”岳人从一旁搭上忍足的肩,甩甩红色的短发,一脸不屑,但看向不二却仍有几分探寻。毕竟在一个联队,战时是友,平时是敌,竞争相比的心思是一刻不少。 不二本想笑着说忍足你如此关心别人,小心岳人生气之类的,但是在口却吐出很中肯的评价:“他……很有一套。” 站在一旁的迹部听到这里冷哼一声,倨傲的眸子不看向场边的任何人。 若在平时,定有不少人会抢着说想赢冰帝?哼!但此时无人多语,遇到真正的强者,不是用言语来证实的,若想胜出,那就只有看平日的苦功了。看来,手冢的到来现时激起了所在人的好战心。 冰帝,还有……不二眼远远地看向相隔一墙在那边进行博击训练的不动峰,这三个队现在都处于临界状态,毕竟前任的联队长大和也是青春队的一员。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当他在隔日看到手冢以一敌十却仍是完全胜出的人型战斗机AFS模拟战时,心情更为复杂。 他们很久没有在战场上拼比过了,自从他进入军医体系,就再也没有接触过这些。平日看他们练习时完全没影响,为什么看到手冢的比赛他会这么大的反应。盯着电脑投射屏幕上战况的完全转播,周围各队人都对那灵活的技巧,娴熟的技术发出一声声错愕的惊叹,只有他面无表情。 他知道如何躲开射程的同时,将对方诱入陷井,他也知道如何可以成功地打赢一场以少胜多的围攻战。当年被高级士官学校赞为天才的人,自然有他胜出的实力。 但是,他是想清楚后,才退离那个硝烟的战场,比起杀人,救人更能明白生命的奥义。同样会在无意中沾上血,却带给人不同的未来。 为会么?为什么?在这一刻,会激起他前所未有的好胜心?! “周助,你脸色好差?”不知何时站到他身边的幸村低声询问。 一瞬间,神智流过全身,他回身看向幸村时,脸上的微笑连幸村都怀疑它曾否离开过。他微笑着说:“最近也许有点累,天气也很热啊!” 幸村瞥了一眼不二身后的温度仪,冷气十足!但他不动声色地开玩笑:“又想问我要休假?下个月会送一批实习生过来,那时,我可以安排一下哦!” 不二浅笑:“我终于见到你发善心了,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有点冷耶?” 幸村但笑不语,眼睛想回到大屏幕上时,却瞄到自己负责的联队队长一脸严肃却死盯着屏幕,右手握得很紧,幸村知道,那是他每次将要上场时的姿态。 名为手冢国光的男人,到底会给基地带来什么呢?幸村柔和的脸庞上露出轻浅的波动。 单说不二,他们认识近四年了,这个本质矛盾的男子在温和的态度下通常是好奇却无害的。他喜欢探索却微微懒散,倔强却从不表现,爱恶作剧但却待人温柔。但他首次在不二的脸上看到那种蓄势待发的情绪,不亚于真田的那种气势。 只是一场电子模拟空间战,竟然让不二露出那种表情!幸村深思着转身。 走到一半在无人的地方,真田追上他,并叫住了他。幸村回头,同样是微笑,幸村永远是一种深远的恬静,让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这让真田有时觉得说什么都破坏气氛。 他迟疑地问:“精市,你觉得最近的训练……如何?” 幸村凝视他少许,淡然一笑,转身:“这样你会输得,弦一郎。” 真田看着他白衣的身影远去,才慢慢松开握得很紧的拳。 (写在每章之后:身为队长的手冢,我一直觉得他真的是非常厉害的,即使每次看起来订制计划的人都是乾,但手冢到底知道几分,下了多少功夫,那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当然也许乾、大石会略窥一二,而不二,你到底知道多少,我很好奇。而不二,想到他平时很少会尽全力的样子,和TV第一部最后与手冢对赛的那一场,我想也许,真的是手冢才会完全激起他的好胜心,到底是为什么呢?我还是很好奇。总之,TF,你们两个人真得是太强了ORZ) 五 夜色温柔 不二慢慢走在士官宿舍楼中,按理,医师的住宿处是不在这边的,但为了照顾联队士兵,他与幸村都住在这边。毕竟,随队的医师只是从士兵中挑来略通医理的卫生兵而已,虽然可以应急,但并不是真正的专业。 刚完成一个脑部感染的大手术,不二觉得此时走路都有点虚。但是,他仍是坚持回到宿舍,若在医院里睡,反而更难睡得着,病人那种软弱的气息似乎随时都会将他包围。 走到10楼,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很轻地叫:“不二?” 为什么在他疲惫的时候,这个人一定会出现?不二忍不住靠住墙,看他手上提出一包文书材料,一手拎着茶叶咖啡粉这类的东西。 实际上这个样子的手冢,纵然一脸平静如常,却依然有点呆。相信全基地不会有人相信这个已经被擅自命名为魔鬼队长的人做得一手好家务,尤其擅长料理。 手冢走近他,看他笑得好似想起什么好事的样子,却略显得有点苍白的脸,将两手的东西合并,空出一只手轻轻揽过他的肩,向前走去,这种在军队里十分平常的打招呼方式,在这两个很少以肢体语言表示的人身上全然不是一种意思。 走了几步,手冢用卡刷开自己的房门,带不二走进去。 真是手冢的房间!不二在手冢放东西的时候坐在沙发上打量这里,干净的一尘不染,床铺整齐,被褥方正,书桌上的公文按着一定的顺序排列着,一旁的柜子里放着各类资料光盘,房间里隐隐传来自己闻过多年,一种十分淡雅的薰香的气息。这个男人,即使在军队里这么多年,依旧保持着他那个小小的洁癖。 就见手冢脱去外套,只穿着一件灰绿色的衬衫和墨绿的长裤,端给他一杯泛着淡淡的混和了某种香草气息的绿茶。。 手冢看他小口啜着茶,轻轻皱眉:“你吃晚饭了吗?” 不二点点头微笑看他:“五点的时候吃过了,不过一半的时候有紧急手术。” “直到现在?”手冢不赞同的地看他。 不二轻笑:“那么手冢有见过一边做手术一边吃东西的医生?”看他越发皱紧的眉头,不二不由慢慢靠过去,轻用手指抚平:“外科医生嘛,都是这个样子。”因为手术而打乱的规律,经常让人会觉得要垮下来,也亏得自己母亲这边不知道是哪个没落星系的种族,自己的体力比一般人好得多了。 手冢拉他下微凉的手,轻轻印下一吻,另一只手像安抚一只小猫般轻顺过他的发丝,看他露出一种像刚晒足了太阳的长毛型可爱的慵散表情,眼中不由浮现出笑意:“想吃点什么?” “辣味拉面。”又简单又好吃。 谁料手冢竟又皱起眉:“晚上吃辣得会胃痛。”忘了谁半夜痛到去送急疹。 “好吧,那……芥末寿司。”不二貌似无奈地瞅他。看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唇角微扬:“好了,好了,既然手冢队长如此不辞辛劳,那么三明治吧。” 手冢难得微笑起来,他知道不二不想让他太麻烦。但这个基本上只在自家母亲与不二面前才会显露出的表情,让不二陷入经常性的惊艳。 好久没有这么懒散地等着一切,不二窝进沙发里,闭上眼睛,听着手冢细细地切着什么,然后开火。过了一会儿,微微地香味慢慢地透了出来。高等士官宿舍里带着一套小小的食物流理台,比起一般士官及士兵们的宿舍,这里可以做一些简单的食物。交情好的士兵有时也会在晚上到长官房里蹭饭,记得英二曾经大叹大石做饭很好吃,惹得桃城也跑去打扰那个老好人。不过,手冢嘛,估计他们知道也不敢来吧。不二闭着眼睛微笑起来。 有时候,心里真的很舒服,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很慌,这个男人对自己实在是无与伦比的好,但是,谁能对谁好一辈子呢?不二笑着,却觉得自已的心中轻轻地拧起来。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关火,睁开眼睛,看他端到面前的竟然是炸什锦与意大利面。不二怔愣之作心中浮起感动。微敛眼眸,如手冢家古老的习惯般双手合什,他低道:“我不客气了。” 看着不二吃得津津有味,手冢慢慢松了口气,他知道医生的工作很忙,经常三餐不能正常,尤其是外科医生又常有急诊,何况不二又是附近几个星系里十分出色的医师之一,但这样对他的身体也许负担太大吧。实际上调进得这里也好,起码他可以看着点他。抿紧唇齿,看不二吃得六七分饱,才开口:“不二。” “嗯?”不二抬头,不解地看他。 却听到他很严肃却很轻地说了一句:“照顾好你自己才能照顾好病人。” 不二微怔了一下,慢慢微笑起来,他偏偏头:“手冢,我有没有说过你是很细心的人?” 手冢轻拍拍他的头:“快吃吧,吃完了早点休息。” 不二浅笑着低头享用着自己的料理,余光瞥见他拿起一旁的文件开始浏览。 吃完饭,不二很自觉得拿起盘子走进厨房,放进洗碗机,转过身回来,坐到手冢身旁,托着腮看他,手冢看他几眼,放下笔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见他满意地拿起来看。 不二只是好奇身为大队长而文书工作略多的人到底会看些什么,却发现这些大都是琐事,但都需要大队长的签名,不二略翻了几页,正要丢回给他,却瞄到最后一张,不由瞪大眼睛看下去,最后吁了一口气:“NEY,手冢,你真得很大胆呢!”那种计划,一般来说,这种地方星系,不会有几个人会草拟吧,担的风险太大,而且这种训练一般人认为用不着。 手冢收回文件,看看表,又看看他,又看看表,最后揉揉额心,指着门边不远的隔间说:“浴室在那边,睡衣在浴室的柜子里。” 不二立刻笑开,手冢通常都顺着他,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基本上手冢没有对他变过脸,除非他不爱惜自己,不过,他性情也很好啊,手冢没理由对他发火,对吧。有点心虚地对着镜子心想,而后淘气地向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他自然猜得到不二在想什么,当然这么晚让劳累一天的不二回去,搞不好他半路上就睡着了,自己也不放心。然而他仍是觉得让他留下来有点显眼,他自己当然不会在意,但是当年开始交往时,不二的约法三章第一条便是关系保密。所以猜得到不二想什么没有用,他很难猜得到不二为什么会想这么做。也许,只是觉得好玩。 手冢习惯地会分析对手的每一个做法,下棋看三步,不仅要看自己,也要看对方。棋走到每一步都有一个前因后果,可是想猜得出不二下得什么棋那还真是难,不二喜欢剑走偏峰。手冢拟了几个报告批过最后一个文件后,不由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夜空,晴朗一片,星光闪烁。好多年了,与不二一起看这种天空,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不二到底在想什么?他不由心中苦笑。 不二从浴室出来,便看到手冢站在窗前的样子,高大的身影在光源不足的窗前形成一大片阴影,这个时候,不二竟心下十分恻然。这个男人挺直的背后,竟是一片孤寂。擦着头发的手慢慢停下,他静静地站到手冢背后,慢慢伸出手环过他的腰,轻轻将脸贴在他背上,在手冢看不到而他自己也不会看到的地方,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中中是一片心痛与眷恋。 手冢覆上他的手,感受着这不可多得的宁馨。良久,他转过头来,低道:“不二,你……”话语嘎然而止,然后一叹,缓缓转过身,双手迅速接过他,不惊起一点晃动,而后,侧抱起他,轻轻放到床上,拉起羽绒被,小心地盖好,有点心痛看着他眼下微泛起青,俯身轻吻吻他的额头。坐加书桌边,只开一盏台灯,他继续伏案夜读。 当不二在夏日特别早到的阳光中起身时,看到手冢披着外套,伏在案前,熟睡的脸意外地会给人一种稚气的感觉。这样的手冢让他眼中浮起一层水气,忙闭上眼,微平息了心中的震惊后,他走过去,轻摇醒手冢,看进他一时茫然但瞬间便清醒过来的眼瞳,温柔地笑着:“先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队员哦!手冢队长。” 手冢眼色温柔,拉下不二,很轻很轻地交换一个吻,不二难得乖顺地靠在他怀中,此时,他们突然意识到,认识十多年,他们第一次真正介入到对方的生活。 (写在每章之后:写到不二想自己体力很好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的是,所以可以经得住部长。ORZ!这到底是什么想法。<咳>嗯,这么一个宁静的夜晚只是后面的一个转折而已,下一章会出现一个令人很吃惊的事情,所以,当他们在事隔多年,真正开始考虑的时候,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六 也许 “周助,你这两天心事很重。”幸村坐到不二面,早晨的食堂一隅,他找到坐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中的不二。这段时间想找到自己手下的外笠主任实在有几分难。 “只是有点累。”不二微笑着十年如一日,幸村注视他少许时刻,很直接地说:“是心累吗?”不二心惊跳一下,握着咖啡的手微颤,仍是不言语地低头,轻啜着杯中深色的饮品。幸村接着开口:“不二,你在考虑什么?” “难道我的工作报告中最新任务是交换日记?”不二口气温和却言辞犀利起来。 幸村却站起身,低声说了一句:“不二,不用多久,即使没有交换日记,全基地都会看出来。”说罢,他转身离开。不二慢慢低下头去,看着杯中自己用小勺搅邮购的一圈圈涟漪,脸上慢慢浮出与平日一样的笑容,低下的眼睑却遮住碧蓝如海的沉思。 “天哪,不二不二,你怎么看上去比前一段时间又瘦了,你工作量加大了吗?”菊丸跳过来勾住不二的脖子,靠在他身边大惊小怪地嚷嚷。 “没有,天气太热,就会没有胃口,过两天就好了。”不二将计划表递给乾回身轻拍着菊丸的头微笑。 菊丸撇撇嘴,担心地看他:“不二,你工作那么多,不好好吃饭可行。”不二笑着点头,回身对上一双深沉 的眼眸,那人正微皱着眉看他。 于是,这几日,一日三餐都会对着一张顽固的不带有多余表情的脸。 “手冢队长,你这样我更吃不下啊。”不二小声的抱怨,而且好奇怪啊。每天都会与他偶遇,面后一日三餐都不会少一丝一毫:“我觉得你假公济私。”这句话更小声,最近连护士都问:“不二医生,那个手冢队长是不是与你有什么关系啊。”不二只能苦笑,看那些护士花痴的表情。 “不二。”手冢突然开口,不二连忙抬头,他那口气让自己不由回想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就见手冢有些踌躇地说:“你今天下午没手术吧?” 不二点点头:“但是两点有个会议,可能会开到三点半。” “那么,三点半以后,我去找你,我有事,对你说。”手冢拿起餐盘,接着说:“要都吃完。”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有事,对你说。”那个人到底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呢?会议提前开完后,他坐在这里等着手冢,忽然觉得有些焦躁起来。他连开会的时候都忍不住想手冢说这句话的样子。而且,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台上的绿色植物想,他从来没有见过手冢那种表情,那种有丝犹豫的样子,让他的心都颤起来。突然就有点恨恨的,总是让这个人干扰到自己的心绪是对还是不对。 早知道就叫他早点来,让手冢等好过让自己在这里心神不宁。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太过分。过了似乎很久,正左思右虑,敲门声响起,跟着手冢不等房间的主人回复,开门进来,而后关门落锁,打开“勿扰”的灯。 不二不由嘟起唇,他很少会在别人外露的情绪会从不犹豫地展现在这个人面前。“早知道就让你早点来。”不二倒杯水给他,坐下,看向坐在对面的的手冢,瞥他几眼却不见他开口,便主动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助,你……”手冢说了一半,似乎有考虑措辞般停了下来,不二不由心一紧,又是这个表情,他今天第二次看到这样的手冢,一时不由紧张地看着他,心中忐忑。 手冢看他一双平日总是笑眯起来的水蓝色眼睛此时瞪得大大的,略有点疑惑地看着自己,终于还是决定直抵主题:“周助,你有心事。”这几日看他神色一日比一日沉静,显然被什么困扰着,即使温和的恋人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但手冢还是希望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两个人可以一起承担。 不二听后,慢慢低下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手冢来这里也一个月了,他们在正式交往后,第一次朝夕相处超过一周。在手冢向他告白后,他便转向了军医学都,之后即使休假也不一定时常能完全对得上,而且常常不是手冢有紧急任务,就是自己被医院召回。 转头看向窗外,外面阳光灿烂。夏日已经过了一半。不二慢慢开口:“手冢,我发现我一天也不懂你。” 手冢嗯了一声,反问:“你想懂我吗?” 不二不由闭上眼睛,他想懂这个男人吗? 手冢并没有想过,在这个下午,他们会探寻相处十多年都没有涉及的问题,他几乎要以为,他会等到自己的名字快被刻到碑上时,才会与不二谈这个问题,但真正说到这个问题时,他想,这真是比一次战役还要复杂。 要怎样抓住时机了解不二的心并将其完全掳获,这是一件比拿下博士学位还要难的事情。 他并没有催促不二开口,因为他认为闪电战对天才来说并不是好主意,而且他自己也要思考。 终于不二回过头,脸色比平常的笑容更带了几分恬静,他轻轻地问:“手冢,我并不是个好情人吧。”他从来没有试着去真正了解手冢,也没有想过要去包容他,只是想着让他来迁就自己。他只是凭着往日二人的相片来捕捉趣味的瞬间,当手冢可以一眼看穿他心神不宁时,他却从来没有体贴过这个人的情绪,不曾真正了解过这个人的喜好。 手冢想了想说:“你并不是我的情人,所以我不知道。”不二一时愕然,只听手冢平静地说:“我还在追求你,所以,我并不知道你真正作为情人时是什么样子。” 不二有点啼笑皆非,他不知道手冢也会有讲歪理的时候,往年见到他通常只有被他叮嘱关照的份,战船英雄有化身为保姆的嫌疑,但此时…… 不二接着被他下一句话弄得不知所措:“周助,你不想试试吗?”手冢那无波的脸上偏一双眼眸闪烁着可以称得上哄诱的神色。 不二不去看他,只是玩着桌上的笔,迅速地问:“手冢,你今天来找我只是为了这个吗?” 他又想逃,手冢心中浮上不舒服的感觉,但仍是对他的迅速武装没有放弃,难得能如此接近核心,怎么可以错过。他淡淡地说:“周助,我说过了你有心事。我想知道,这个心事是不是……”有关他,或者他们。 不二觉得怒气有点压不住,他抬起头来,脸色平静得没有一丝笑意:“我很好!” 手冢有点不悦地抿了下唇,却仍是用缓和的语调问:“对我也不能说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不二冲口说出来不及收回的言语,心中微有些懊恼却仍是怪手冢,都是因为他硬逼着自己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手冢盯着他,默默地叹口气,吧得让不二觉得不忍起来,十二年的交情,十年的交往,手冢对他的用心不二从来没在别人身上见识过。一个做得比说的多的男人,一点点精心且事必亲躬地为他安排着一切,不会因为自己的忽冷忽热或者时间的流逝而减少过一分,那些事情,不二自认为浪漫如自己也不会做到如此体贴。 所以,他是不是浪费这个男人太多的时间了,他人生中最精华的最热烈的爱情时段全部毫无予留地给了自己,而自己却自私地不肯付还。 “周助,你先冷静一下,慢慢来。”手冢低低的声音轻柔伟来,像一阵暖风轻轻抚上他的心头。 不二闭上眼睛,慢慢地开口:“呐,手冢,也许,我一生都不会爱上你。” 是了,快说出来吧,残忍有时候也许是一种温柔,可是,为什么他反而觉得自己的心像被针扎着一样,一定是因为他伤害了如此温柔对他的人。 手冢看着他那样子:无措的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等待惩罚的孩子。叹口气,如他没想到今日的谈话内容一样,他也没想到这个谈话最后会转向这个方向。自己对他也许也是一种逼迫吧,让他明明想挣脱,却又不好回绝。他们也许都在无意中伤害了实际上最不想伤害的人。 不二闭上眼睛,却没听到一点声音,慢慢地小心睁开眼,却见手冢略有些疲惫地揉着额角,眼神却仍是无奈但温柔地看着自己,那种只有在看向自己才会有的眼神。 手冢伸出手,轻拍拍他的头轻声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不二咬着唇,看向他,原本该被安慰的人此时却充当了安慰他的角色,他说他知道,那么他是一直如此地爱护着自己却从来没想过一定要回报? 手冢看他那个样子,叹气起身,准备留给他一个安静地空间,现在谁心里都不会好过。迟疑了一下,抚上他的头,低声说:“别想太多,和你没关系。”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也许每间个人一生都注定会体验一次的,不要紧,你早点休息,照顾好自己。” 不二看着他转身离开,心中却压抑着喘不过气来,别开头,继续看阳光灿烂的窗外,直到耀眼的阳光刺痛了眼睛,他心中只有一遍遍道歉,平生第一次愧疚到后悔。他宁愿时光倒流也不想说刚才说过的那句话。 手冢,我从来没有想要这样和你说分手。 (写在每章之后:这就是只想好开头和结尾而且还不用大纲的结果,这是我很少会写的那种特别郁闷的故事。搞不好这是我写过的最郁闷的情节ORZ。有时候,转身一句话也不说,是一种骄傲,而在这种时候还会关心到自己的前情人,是一种温柔。当最不想伤害的人还是被自己的自么伤的时候,是最痛苦的的事情。因为:“对不起,是我怎么地先转身想寻找新的快乐。”——张小娴。但是,不二啊,你真的“也许一生都不会爱上”吗?这不一定吧。) 七 插曲A:午后的意外 在同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第二联队六角大队的随军医师佐伯虎次郎并没有与队友一起在骄阳似火下煅炼意志力,而是在军医院的病菌观察室。 拿着资料夹一边观察那些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的活跃生物,一边记录着,此时的他十分佩服青春队的乾贞治与立海队的柳莲二,他们不但观察入微,记录速度一流,尤其快速分类整理的方法让他赞叹不已。 正想着一个俐落而十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转来,他一听便知道是谁,叹日气加快记录速度的同时不由有点想笑,正想着,门被打开,他头也不回地对来人说:“麻烦把门关好。” 来人隐忍地甩上门,走到他身后,还没开口,就听佐伯说:“冰帝不用看着吗?” “本大爷又不是保姆,再说忍足他们也在。”迹部懒洋洋地开口,看着佐伯毫不抬头的身影有点不耐地说:“这东西很好看吗?你时常来。” “景吾,你知道什么是防患于未然吗?”佐伯在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之后,抬起了头。 迹部挑眉,看他微笑的样子,同样是微笑,忍足显着狡诈,乾有点诡异,幸村十分温和,而不二就有些懒散,但这个银发的男子身上却像阳光穿透树梢般爽朗而温暖。他靠坐在桌边问:“这与你的细菌宝宝有什么关系吗?” “三个月前,幸村接到一例精神患者,在医治无效后,此人从久树系最高的观象台上跳了下去。”佐伯放发资料夹,拿出茶壶。 迹部拉过凳子坐下,他可从不会认为佐伯有闲情逸事志与他聊外星的案件。佐伯将茶伯放到他面前,接着说:“这例尸体送到我们医院解剖,不二主刀,结论是脑部 额叶髓质感染,细菌不明,又二十天后,又一例自杀者,结果:海马回感染,此次是同纲不同科的细菌,疑似是变种。上个月,我们大队的人去久树系巡查回来,我抽了每个人的细胞进行化验,有一例感染,不二已经给他做了手术,证明可以治疗。但潜伏期不明,剑太郎不同意让自己的队员来做实验。” 迹部喝着茶,过了一会儿问:“你向上报告了吗?” 佐伯摇头:“我用了很多实验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来感染,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传染性的,所以我只是将实验报告先交给了幸村与不二而已。” 迹部拧起了眉,佐伯叹口气看他那个样子笑了起来:“景吾,你再这样下去,就快要像山吹新来的那个亚久津了。” 迹部觉得被这个人呼唤称得上亲呢象征的名字让人十分舒服,他也直接说出了口:“本大爷的名字从你的口中叫出来十分有味道。” 佐伯笑出声来。像泉水一样干净清爽,迹部想着,看他笑得有点止不住而后向自己道歉。他是想到了当初两个人初次见面的时候,迹部站在幸村旁,自己刚好经过,幸村叫住他,温和地转身对迹部说:“来,小景,介绍个新人给你,六角的新队员,佐伯虎次郎,小虎,这是冰帝新上任不久的队长,迹部景吾。” 佐伯小志的地重复:“迹部……景吾?”接着一笑,敬礼:“迹部队长,很高兴认识你。” 迹部当时就想,像冬日的阳光一样暖而不烈的笑容,他淡淡地一笑,回礼:“不客气,你可以叫我景吾。”当时的口气,佐伯永远难忘,每每想起来,仿佛小时候看得动画片中,一个高傲的王子想对自己的人好一些却不肯明白表示的别扭样子,十分可爱。 迹部看他终于止住笑,问:“那个亚久津是什么人?” “唔,你还没见到吗?”佐伯微讶后,笑着说:“他是山吹新进的队员,整日皱着眉,很凶的样子,四处挑衅,千石快要头痛死了,偏偏他们的军医太一对他崇拜得不得了。但是,他与青春队的河村是同乡,只要他发怒时,将河村找去,很快就会熄火了,千石直说要向手冢借调河村过来,有意思吧!” “切!”迹部冷哼一声:“一物克一物嘛。”喝了两口茶,皱眉:“这茶不好,上次不是给了你很多吗?” 佐伯不好意思般笑笑:“那个啊,我放在宿舍里了,毕竟在这边喝茶的机会不是很多。”不能说自己是因为他难得送东西,自己舍不得喝吧,那还不坏事了。 迹部看他的样子,轻轻地笑,支着头看他:“喜欢喝,本少爷下次让家里再寄来一些,别舍不得,不拿来喝会发霉的,到时候看谁心痛。” 佐伯抬头叹气:“没有舍不得。”你不要什么都看得穿好不好。 “没有最好。”迹部看他,说到这里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磁片丢给他:“这是你上次说找不到的书,我让人传给我了,你看对不对,不对再重新找。” 佐伯惊讶地接过放入电脑中,立刻显示出自己一直找不到的一些资料,他惊喜地看向送礼者:“你怎么知道,嗯,是不二对你说的吧,景吾,你真的很厉害啊,我要怎么谢谢你才好。” 迹部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绕过他,撑在电脑两边,低下头,轻声说:“谢我啊,一个吻不错。” “别……开玩笑了。”佐伯手有点颤,转身急于从这个圈中脱身,谁知迹部在他转身时反手抓住了他,两人面对面,他看向迹部微怒而显得危险的眼睛,那里似乎可以看穿一切得想让人躲开,却神秘地得想让人探寻一二,他有点不知所措,微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 就听迹部冷冷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开玩笑了?” 佐伯有点急了,他推着迹部,低声道:“放手。”这一句话说出来便有几分严厉了。 迹部本就不是特别有耐心的人,他微怒地低吼:“不知道你们这些学医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幸村躲着真田,不二躲着手冢,你躲着我。” 本欲挣扎地佐伯停了下来,吃惊地问他:“不二躲着手冢?” 他到底有没有听自己的话啊?重点是最后一句好不好!本大爷的话你也敢忽视?后果会让你知道很严重。 佐伯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快要大祸临头了,仍是问:“不二为什么躲手冢?他什么时候开始躲手冢?为什么你会发现?” 迹部十分想告诉他:没有本大爷看不出来的事;也很想对他说: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像菊丸英二。但是,这个男子一脸好奇地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唇一张一合,实在是个天大的诱 惑。想到这里,唇已经向下贴上。 佐伯在大惊而无力反抗之后着实有点懊恼,事情发展实在是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有点太快了啊,这样超过了他的监测范围呀。 迹部却在对方思考而变得乖顺中得意:果然,要先下手为强。 (写在每章之后:上一章让我实在太郁闷了,所以决定换一些心情,已经决定做好了CP,不用太可惜了。迹部队长如果知道我总是用你来换心情,是不是很怒啊,嘿嘿。什么时候等我想想好,就来写真幸。如果大家还是觉得看得很郁闷的话,就去开我开始挖得另一个正在填土的坑吧《红楼梦版网王》,很恶搞的。佐伯是个很可爱很阳光的人啊。) 八 新人战 在这个炎热转向秋爽的一个半月内,陶克约基地先后调进三个人,这可谓前的未有的速度,而且,这三个人似乎来历都有点超阶级乎意外。 手冢自然是最令人惊讶的,接着山吹接收了一名冲天发满脸凶悍的三白眼男人,亚久津仁,这个人,依不动峰的伊武与立海的切原的话是应该讲萨相罗的监狱,偏偏这个人有着军部物种训练局局长伴田的保荐书,更让人吃惊。但这个人即使是普通的博击训练都有会让觉得出人命的危险,让所有人都想离他八丈远,山吹队长已商讨过几次,希望可以LUCKY地让青春队长把唯一可以让他消火的河村借于山吹,但事实上,他的运气在遇到冰山的时候也会惨遭铁达尼。 手冢淡淡地说:“我不做损人不利已的事。” 千石清纯苦笑:“就算不利已也不是损人吧。”看手冢已走远,他大喊:“如果你不借人,我就安排我们两队每周两次友谊训练啰。”手冢顿了一下,依然不回头地走了,千石摇摇头,自语:“其码我也可以对得起损人两个字嘛。” 在他一厢情愿还未得到批准时,青春队又接到一个人,手冢在训练场上看到并不高大却十分灵巧的来人时,万年不动的脸上竟然浮出讶异的神色:“越前!” “队长!”对方压压帽子,也不敬礼,抬头露出一双金色的不驯大大猫眼,而后皱眉地拉拉身上极挺板的军服:“这里真是要命的热。” “你怎么会来?”手冢皱眉,脸上关注的神情让乾不由多记了几页,而旁人也十分吃惊。 “切,还不是那个欧巴桑和那个死老头。”越前不悦地冷哼:“说让我放个假。”那两个一起笑得那么奸诈,哪里有让自己放个假的意思。 手冢想到曾做过自己一段时间老师,而后成为自己的上司的人那位阿婆,以及虽然懒散却十分精准敏锐的情报局长,不由几分默然。 越前看着场子上的练习,拖着声色懒懒地说:“诶——队长你到哪里都不会大意啊,这里搞得不错嘛。”与一路过来时的训练一眼变看出绝对的不同。 “只是‘还差得很远’是吗?”手冢面无表情地看向训练场,说着别人都不能置信的话,而后转头看他说:“先去见神司令,然后去找不二医生体检,今天刚来,你可休息一天。明天来报道!” “嗯——,听说副院长司令是个美女。”越前没什么表情地说,看到手冢冷淡的神色,微耸耸肩:“我家老头说的。” “快去吧。”手冢不再看他,越前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乾小声说不二说:“手冢第一次对除了你以外的人说这么多话,其中一句可称玩笑。” 不二不语,看着乾,似乎在等待下文。谁知乾上下打量他一下,转身与大家一起训练。 与大石商量过下午的日程后,手冢回身对上自己不远处不二若有所思的眼神,自从上次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亲密地说过话,公事公办到边学生时代都不曾有过的生疏。但是,不二没有因此轻松起来,在他身上少有地背负 了一种负担,这种感情只有他在偶尔谈及那个离家在外的弟弟时,才会出现。手冢并不想两个人的感情对任何一方造成负担,更不希望不二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时,一个个子不高的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喊:“不好了,一个新兵与亚久津打起来了。” 手冢震惊地转头,几个场上的人全部停下来,看向来会话的坛太一,手冢回过身来,沉呤一下说:“大石,你留在这里,乾,你和我一起来。其余人继续练习。” 不二看他走向自己,说:“不二,你也一起来一趟吧。”他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淡淡地点了下头。 走到半路上,遇到正向那个方向走去的千石,千石摇摇头苦笑:“最是UNLUCKY啊。”看着一行人,他诧异地问:“你没有叫河村?” 手冢冷冷地看他一眼,他摸着鼻子笑:“这有损人不利己么?” 听到这里不二扭过头,轻笑出声。 手冢没有理会这些,问在前面领路的坛:“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坛表情沮丧:“我也不知道,两个人见了面,没说两句话,就打起来了。” 在这个时候,在一块空的训练场上,越前与亚久津已经“较量”了一会儿了,旁边还站着不动峰的伊武与神尾,在看到手冢时,神尾不由微退了半步,小声说:“他不会让我们也跑圈吧。” 看向训练场时,所有的人都会明白为什么那两个不劝架的原因了,比起高大魁梧的亚久津,越前无疑是瘦小许多,但他四肢灵活,反应敏捷,纵使亚久津确实出招诡异,行动快速,他却每每都找到对方的空子,虽然他确实看来略处下风,被摔倒的情况也略多,但再过一会儿也很难说是谁会赢。 手冢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越前!”他没有说住手,也没说够了,但那个语气就有一种让人会不由自主停了下来的感觉。越前向后一跃,避开亚久津,不再动手,亚久津就停了下来。两人都虎视耽耽地瞪着对方。 千石吹了声口哨:“哟,有手冢在很LUCKY啊,我都不用费口舌呢。” 手冢平静地看着越前说:“越前,过来。” 越前狠狠瞪了亚久津一眼,转身捡到起掉在地上的帽子,向手冢那边走去。亚久津在他身后哼一声,冷笑:“什么时候竟然像看门狗一眼听话了,小鬼。” 越前也不会回头:“总比疯了禽兽好一些,你还差远了。” “哟,不好办,不好办啊,这样最好让他分开一些。”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此时笑着出声,打断了一触即发的空气。接着这个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一联队,青春大队第0208号队员,桃城武向队长消假,请予归队!” 手冢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这里开始看起的手下,点点头:“归队!桃城,你带这个新队员去不二医师那里,看着他点。然后带他回宿舍,他是你的新室友。” 桃城敬礼:“是!”接着把手搭上走近的不情原的越前脖子上笑:“这位新队员,来认识一下吧,我是桃城,叫我阿桃就好了。” 越前挣脱不开高大热情的前辈,只得费力地说:“越前龙马!” “哎呀,越前,你虽然个子不高,但人蛮厉害的嘛,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桃城大大咧咧的声音中夹杂着越前淡而倔强的声音远去。 手冢看向乾与不二,点点头:“那么,麻烦你们了。” “不必客气。”乾扶扶眼镜:“手冢,你难得这么关心一个人,嗯——好数据!” 不二淡笑着对上手冢眉心的青筋,也点点头,一句话不说地离开。 手冢看着他的背影以下叹气,看向千石:“不好意思,我的队员给你添麻烦了。” 千石只是支着下巴,眯起眼,不太认真地长叹一声:“麻烦啊,麻烦,成堆啊,成堆。明明杂志上说我这个月会有意想不到的好运啊?” 坛太一天真地说看他一眼:“队长,我们有成规的麻烦吗?” 千石拍拍他,自语:“真是的,为什么没有派来个美女呢?” 手冢克制住额头上成堆长青筋地欲望,礼貌的敬礼后,转身离开。 (写在每章之后:我不得不佩服许斐大人,他真得让手冢与越前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但是,我还是觉得冰帝一战前热身时最为有关乐趣,那个小小的对话短集,让我真是大跌眼镜。这个一个是面瘫,一个有疑似遗传面瘫,居然会开那种冷笑话。啊,回到正文,基本上基地里比较重要的人都登场了,然后就是外星系的了,那自然是之后的事了,至于越前与亚久津有什么过节,哈哈,这个其实他们两个没什么过节,日后我自然在合适的章节里说明<废话啊废话>,嘿嘿主要的还是主角。) 九 任务 手冢看着刚拿到的任务派遣书,默默地在心中叹口气,本想在两个人再冷静一下的时候,好好与不二谈一下。即使是不二提出的分手,他也不认为两个人需要如此尴尬着。这么多年,他多少了解不二,他是最喜欢把忧虑的事情深深地压在心底,一个人慢慢消化。 但是,感情这种事,有时候,则是需要快刀斩乱麻地解决,心头的结通常只会越结越死。虽然他没有见过几例,也没有专注更深厚感情地研究工作这个课题,他仍是在相处中慢慢了解了一些机枢。尤其等不二将心事埋在深处时,他必然又将会笑脸迎人地拒人千里,那么这个心结将会很遗憾地再探不出。 看了一下文件,他只得心想,时机不畅。 想到这里,他忽尔想到今天拿回的盖了批准一章的训练计划申请。虽然不知那个同样上任未及一年的神司令为何这么痛快地在这个计划批上同意,但多少可以证明自己的推断有点可能性,在且,连越前都调过来了。 越前同样出身于最高军事学都,一毕业后就分到手冢的舰队中实习,对他十分敬仰,而且,他们同样曾选入伴田与龙崎组织的军方特种训练中,直到越前被重新分配时,手冢才微了解他是银联邦情报局长越前南次郎的独子,在干练的各项军舰作战技术外,他同样是出色的情报人员。 那么,亚久津也很有可能是伴田训练出来的。这里,这个被称为是流放基地的地方,就真的不是那么简单了。真是全部兜到一块了。 这么思考着,在过了十多分钟后,手冢才哑然发现,自己竟做着最无益的事情——在办公室中踱步绕圈。 陶克约基地每个月会派出两队在附近的两个最重要的星系巡逻,每队半个月。在夏季最未的半个月中,青春大队开始了他的任务。他们将分为两组,分别驻扎有着星际监狱的萨相罗星系与星际贸易中心的久树星系。 而这项任务中突然新加入了别队的人员,第二联队六角大队的佐伯,他登上飞船时,苦笑着说:“我是去收集医学样本的,不要这个看我。” 与他最熟的菊丸忍不住打趣:“我们不是怀疑你的目的,而是好奇你的送别队伍。” 佐伯忍不住脸红,看向飞船外闲适地站着的三个人,不二与幸村也就算了,迹部这家伙跟来做什么。 “你是要去久树?”手冢看过他的特派书,不动声色地问。 佐伯看进他那双冷静而若有所思的眼眸,即使藏在镜片下也难掩其华,意识到这位传说中的英雄已有所查。点点头,他平静地回应:“是。” “那么,大石,你同海堂、乾、菊丸带一二小队去萨相罗,其余人同我与佐伯少尉去久树。” “是。”整齐的回应后是船内各个数据的报告。 手冢听后,目无旁视地说:“起航。” 菊丸立刻检查仪器,对桃城比出OK的姿势,宇宙空间航船在缓缓起升后,倾出45度角,瞬间如弹出般,消失在云层。 幸村看向遥望着已不见踪影的方向的其余两人,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佐伯此次亲自去,会有什么结果呢?诚然,迹部是不乐意的,让自己好不容易刚确认关系的心上人去冒险无论如何他都会心有不安,何况,这次又不太一样。 也难怪会派佐伯去,他一边想着,一边回身向医院走去,佐伯是六个随队军医中唯一一个曾经受过三年正规医学学都学习的人,在第四年时,忽然决定参军,而转入军事学都的。在学医时专攻微生物变异,成绩是数一数二的。 正想着,医院门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让他停了下来,不由再次想叹气,每一个人有每个人的心事。这样想着,他慢慢迎上去。 真田看着他温和的眼神,开口:“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么?” “奇怪的话,最好去找神上校,至少也该找华村中校吧。”越过他,慢慢向前走,笃定他会跟随上来,谁知几步后并没有听到意想中的脚步声,幸村不由疑惑地停下来半转身看他。 真田抿着唇,那双总让人会觉得有点霸气的眼神此时像是压抑着什么,手紧握着,全身都似乎在控制什么力道般。幸村不由怔住了,认识五年,他从没有见过真田对自己产生这么形于外的气势。 真田大步走近他,克制着不让自己伸出手抓他,沉下声来问:“幸村,无论怎样,这次我需要你的意见。” 幸村看他,真田很少这样叫自己的姓,通常他都会听到对面这个男人低低地叫自己一声精市,想来这次真的是激怒他了。他这么说,言下之意是希望两个人先不要想他们这间的事,而只是把这件事当公事来谈。 他看看渐渐烈起来的日光,轻声说:“到我办公室里来谈吧,这里要开始变热了。” 手冢站在飞船无人的一隅,从抗压玻璃向外看那点缀着如火如玉星子的漆黑宇宙,在他面前,佐伯正如实地向他述说着原因。 要瞒着这样的男人太难了,不同于迹部那双傲然却锐利的眼睛,手冢的眼睛平静而认真。但这双眼睛,只是淡淡地扫过来,如景吾一样,让人无形可遁。一上飞船,佐伯就明白,与其只说一点,不如开诚布公,大家合作愉快。 手冢听着他的解说,心中已经开始打结,假使这只是种普通病毒,没有人操作,寻么如何才能将他扼杀在摇篮中,只是佐伯的工作,而他这类的军人只是辅助性地防止骚乱;但如果事与愿为,在毫不知来源,预防方案,潜伏期,诱因等等一切时,恐慌已经在还没有办法施力的时候悄悄蔓延。 想到这里,他左肩不由微动了一下,这小小的动作,却仍是落入动态视力良好的佐伯眼中。他不由心中微微错愕,幸村曾经说过,面对某一场景不由自主的动作往往是想掩饰某些弱点。 还没等他细想,手冢静静地开口:“那么,我们这次的任务就非常不简单了?” 佐伯点点头:“所以,麻烦手冢上尉派人的时候请他好好和我沟通注意事项。” 手冢转过头,平静地说:“任何注意事项请佐伯少尉向我说明,因为此次任务期间,我将是你的合作者。” 佐伯彻底错愕了,他讶异地望进手冢的眼眸中,片刻后便做了些微的了解,敬佩之余不由有点脸红。手冢大约本就有要一同了理的意愿,但八成景吾也向他说了什么吧。 手冢看他那个样子,神色不由微微柔和下来,点点头:“佐伯少尉请在船中自便。”说着侧身与他擦肩而过。 手冢在飞船还未起飞前,即佐伯刚上船不久,携带终端就收到一条简讯,摸出来一看,上面显示出迹部的名字:“给本大爷把佐伯看好了。”心中惊讶之余,也不由有点好笑。可惜那个能一眼看出那无人知晓的笑意的人并不会再在他的身边,相到这里,心中不由微疼。 走进驾驶舱,菊丸回过头:“哟,哟,队长,正要向你报告,我们马上进入分轨航线,我和大石他们立刻要准备到下面的船舱去,请予批准。” 手冢看看坐标仪,点点头:“准备分轨。” 菊丸活泼地敬了个童子军礼,笑:“遵命!”转身离去。 手冢看他们渐行渐远,手冢抿紧了唇,转头看向前方。 (写在每章之后:幸村与真田的事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说的,<被抠>,嘿嘿。渐渐开始进入背景设置的正章了,有合适的背景才能在恰当的时候激起主人公的心情,适当的分别可以让人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至于手冢为什么会看到佐伯的时候神色会柔和下来,请不要乱想,他只是想到某人<某个心上人>而已。) 十 初次检查 与不动峰交接结束后,的冢从橘桔平手中接过了驻扎日志,橘看着一边正在为所有队员抽血取样的佐伯,转过头来看手冢:“似乎你来了以后就有麻烦了。” “是麻烦出现在我来的时候。”手冢平静地驳回。 橘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不悦,抱臂看着这个在他面前看着过去日志记录的人,确实,这两种说法确实有差异,这个人这么说,应该别有他指吧。橘桔平并不不认为作为一个号称宇宙英雄的男人有什么了不起,进而排斥或者崇敬他,任何人都是一步步踏实走过来的,这个人能拿到这个称号,到底付出了多少是没有人知道的。但他绝不会否认手冢国光这个人,他的过人之处是每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所以,当这么一个人无意识般说的话都有可能有一个潜含的意义,毕竟,做战经验丰富的人往往可以凭着这种经验累下的本能而查觉旁人还没有发现的线索。 手冢合上略翻过的日志,看向橘桔平,低声问:“橘队长,就你在这边这么多年来看,这三个星系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橘不答反问:“我可以问一下,你怀疑什么?” 手冢顿了一下,说:“我希望这只是一场意外。” 橘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自己在基地做通讯兵的妹妹曾经见过手冢后对他说:不爱说话的人不代表不会说话。 橘沉默地回忆了一下,开口:“说实话,这里平静如死水。” “这样啊。”手冢无意义地接了一句。 当佐伯收起所有的血样后,看到的便是让人觉得十分想黑线的两个很默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人有点恶寒。 “既然这样,”橘看佐伯结束了工作后,戴好帽子,向手冢敬了个礼说:“那,我们告知了,祝你好运,请保重。” 手冢回礼,等他们离开后,重新坐回桌前,继续看那本日志,佐伯叹口气,开始化验血样。这个时候,虽然很对不起良心,但他真得好想反悔,再一个月后就是冰帝的巡逻,他完全可以等迹部来的时候再来,如果要和手冢这种人在一起同定要像幸村或者不二一样耐寒,或者像坛太一那样没神经。等等,佐伯突然想,这个人和不二在一起也这样吗,那难怪不二要躲着他了。 到到在为止,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迹部说不二躲着手冢,怎么会有人说话说一半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叹气,不二的心神不宁,幸村,他,迹部都是看在眼里的,幸村是个看上去温和但十分冷静的人,而不二却是个看上去温和冷静实际上有点迷糊的人,那么,手冢和不二,手冢和不二,到底…… “佐伯少尉,你手中拿的是完全有可能感染了不知名病菌的物体,心不在焉可以吗?” 佐伯怔愣了一下,转身看这个连头都没回的人,微抽了口气,这个人怎么察觉到的。 手冢抬头看他微错愕的表情,突然想起,也这样说过不二,但是,那个天才立刻回嘴:“手冢,你背上长了第二双眼睛吗?” 很多事,深深地所在记忆里,一点也不能忘,手冢低下头。 只要是人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在走神,佐伯这个时候突然想像千石一样说一句:“LUCKY,我竟然看到活动冰山走神了!” 今天到底为什么心思如此容易被干扰啊!佐伯瞪着面前已放好检测剂的小试管。不,应该说好久这前,自从那天在实验室与迹部共处后,他的神智就有点难回到原位。 正埋怨着刚上任不久的恋人,忽然面前的电子显微检测仪发出急促的蜂鸣警报,他立刻将倍数放大,转接到投影仪上。 手冢已起身站到他身边,一同看向投影仪,佐伯转过头,不由低咒:“该死,这个病毒到底有多少变种。” 手冢戴好手套拿起那个试管,上面写着“石田铁”。放好试管,他立刻通过终端呼叫现在已经在宇宙船上的橘。片刻之后, 橘的身影显示在屏幕上,手冢拿着通话器沉声说:“橘队长,立刻让你的队员石田铁独自呆在一个房间城,下了船后,立刻送他去见不二医生。” 橘脸色微变,沉下脸一时没有说话。佐伯接过通话器:“橘队长,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通过什么媒介传染,但他不通过空气,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而且通过手术,这个完全可以治疗,不会留下后路症。但是,请石铁将他在巡逻期间做过什么,包括吃喝过的东西,接触过的人,去过什么地方,立刻列个表传给我,越快越好。” “这样啊,我明白了。”橘吐了口气,看向屏幕上的二个平静地说:“我会尽快处理好,两们,请……多保重。” 手冢点头,说:“我明白,交给我们吧。” 关掉终端,两个人对视一眼,手冢看了一下实验台说:“佐伯少尉,收拾一下,我们去吃饭。” 佐伯看了下表,果然已经不早。收好所有的东西,他微笑:“手冢队长,叫我佐伯便好了,你一直叫我的军衔,我会很不自在的。” 手冢抿了下唇,点点头,拿起那本日志,与他一起下楼。 进入餐厅,所有的人全部站了起来,原本十分热闹的餐厅立刻安静下来。佐伯十分惊讶,没想到手冢这么有威信。回到看向身旁的人,手冢竟瞬间闪过无奈的神色,而后肃色问:“你们又在闹什么?”否则不会看到他便惊跳起来。 所有的人尴尬地对视后,回身看向一个角落里,桃城和越前瞪着对方,尤自鼓着腮,手上还拿着包子,一旁和河村终于小声说:“他俩在打赌,看谁吃得多。” “你们赌了多少?”手冢没问越前二人却问向一旁的荒井,后者十分沮丧地嘟嚷着没多少之类的。手冢点点头,表示明白,向餐台走去,同时说:“巡逻第一天便聚赌,下午20圈。” 大家小声坐下咬牙瞪着桃城与越前,用口型对他二人说:都被你们害惨了。谁知手冢一边取餐一边平静地说:“肇事者,加倍。”顿了一下,拿了杯茶,加了一句:“全体,以蛙跳。”随即听到一片惨叫。 佐伯不由怜悯地看向这些人,只见越前与桃城继续怒视着对方,以不相上下的速度快速吃着包子,汉堡,炖菜等一系列东西。 再吃下去,他们下午还跳得动吗?佐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担忧起来,看向手冢那习以为常的表情,果然,每个队都有每个队的特色,也一样有每个队烦心的事。 (写在每章之后:嗯,前面写得有点严肃,在此章结尾的时候来一点轻松的,本来就想这样就算了,但写到跑圈的时候我就想起曾古里山的小兔兔版的蛙跳,所以,青春队,辛苦了。不过你们的队长为了不让你们得盲肠炎也没有让你们吃完饭就跳。啊,开始写入正题了,我在定这个的时候就像到底是写星球大战还是写细菌战,要是写前者我就得去查外科临床学,如果是后者就要去查微生物病毒史。我觉得后者写的书我还是能看得懂的,临床我实在是看不懂啊!所以,不二你最近出场的机会有点少耶) 十一 僵局 不二将盛在容器中的切片依次放到显微镜下观察,微生物学并不是他的专长,但做为医者,对这种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多少还是了解的,将它们与数据库对比后,并不是没有相似的前例,病毒的自我进化能力现人一样,而且,如果两种不同的病毒适应性极强,且同时占有了同一宿主的DNA,就会立刻变异。这种基本常识告诉他,他们这次遇上的就是一种极其善于变异的病毒。 昨天下午,不动峰刚下飞船就将平时十分健壮的石田铁送进隔离室,并等待他的手术,而橘也将这次事故做为例行报告呈递于司令官,神上校。这件事立刻具备了调查的资格。在为石田做完手术后,他也被指派到了这个调研组,很快防疫科的人便会联络久树星系了。 这样想着,不二拿起携带终端,拔通了通讯部的总线,过了一会儿,他微笑地对那一边说:“杏,麻烦你接久树星系的巡逻队。” 在不算太晚却也不能称得上早的夜间,手冢在办公室接到基地的投影电话,他按下接通键后,意外地看向屏幕上的人,不由微怔,少许才开口:“不二?” 不二看着他,一时有点无措地问:“你,你们,还好吧?” 手冢点点头,稳下心绪,站起身问:“你是找佐伯吗?”不二迟疑地点点头,手冢转身出去,片刻之后,身着白色长袍手上还戴着手套的佐伯立刻走了进来,边走边边急切地问那边的检查结果。不二立刻与他交换着各自的观点与数据。 之后不二在将数据传输过去时问:“有没有找到病源?” “手冢队长让我们队上次中毒的树希彦将他的巡逻路线写一份,这两天尽快传过来,他准备让别人按常规路线巡逻,而这条线他自己走一遍,但目前石田也好,希彦也好,都还同有将路线图传过来,我们只能处处小心。”佐伯耸肩,不在意地靠在身后的矮柜上说。 “是吗?这样啊。”不二无意识地回答着佐伯的话语,手冢是个十分严谨的人,他做每一件事,都会深思熟虑,但是,遇到紧急的情况也不会犹豫拖沓。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基本上在避免与自己见面,比如,现在,佐伯在接到他的转告后,他竟然不再进来。想到这里,他有点恨是牙痒。 佐伯见他说完话便陷入沉默,微顿了一下问:“要和手冢队长谈谈吗?” “不用了。”不二快速地拒绝,就在此时,门动了一下发出吱地一声,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去,却见手冢手搭在门把上,站在门边,沉默着,没有向前一步,显然他是听到那一句话。 他不是失望,不二知道,那种沉默反而是进退两难的表现,他们,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对方。 佐伯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叹口气,正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手冢却打破了沉默,将手上拿着的光碟放下:“这是基地方才传来的路线图,佐伯,你留一份。”说完,向不二点点头道:“不打扰了。”便转身离开。 不二盯着那个背影,觉得心中那一口气压得更沉。 一旁的佐伯半晌后打破了沉默:“这样好吗?”不二慢慢转头看他,佐伯加了一句:“僵局一直不打破,这样好吗?” 坐在办公桌前,手冢看着手上的日志与方才传来的、记录了树希彦及石田铁巡逻路线的光碟影象,将每一个地名放入电脑中的城市坐标中,将地图重叠,相同的地名立刻闪烁起来,将地名记录下来,同时将这份地图发到携带终端之后,手冢合上手中的日志,打开光碟上的另一份文件,这是他请橘特别复制的过去几年中基地所有的巡逻日志。 并不像下属乾那样擅长资料分类例比,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一份份地看下去,再慢慢解开自己的疑惑了。 做每件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即使在面对空袭的强敌,在适当的时候采取适当的行动,才有胜利的机会。 可是,当看了几页,便再也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他无奈地放弃,不得不承认他脑子里无法控制地想着另一件事情。 不二当时是出于什么想法说不用了?是确实不想和他谈,或者是因为问题是旁人提出的而不想引发尴尬。合上日志,靠进椅子里,他闭上眼睛,每个人都有软肋,手冢国光的软肋看来注定是不二周助了。他可以毫无畏惧地面对己少敌众的悬殊战,可以镇定地面对险恶的局势,可以面对刁难的上极与同僚,但当而的是不二时,他束手无策。 他应该怎样对待他,想要一个怎样的结局,对他说些什么?他毫无把握。 隔着一个星系,在陶克约基地医院的外科主任室,不二面对着已经关掉的屏幕,连一个笑意的弧度都扯不出来。一手支着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一下下轻扣着桌沿,他想,他们现在进入一个恶性循环,越是想谈,越是因为别扭错过最好的机会。每次认为自己做好准备,却在见面时第一意识就是想逃,想为上一次的逃避做解释时,却带来再一次的逃离,这种误会不知何时才能解开。 用手轻接上太阳穴,想来手冢时常按着这个部位,他的头痛之源看来远比自己要多.看着桌上刚收录了数据的光碟,他突然有种头痛加倍的感觉。 现在,无论是谁,竟没有时间去谈个人的事。 在收到地图的第二天,手冢便开始重新巡逻地图上的标著地区,本不想让佐伯同行,但佐伯十分冷静地关掉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前,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语气平稳地开口:“同样作为军人,我有能力自保,而作为一医生,我更有责任找出病源,手冢上慰,如果你想出这个门,要么与我同行,要么越过我的尸体,否则,你恐怕是出不去了。”他知道手冢会想遵守与迹部的约定,但他也不是一个凡事都需要保护的人。 看着那双奕奕生辉的双眼,手冢抿了下唇,最终点点头。 这个任务,不知道会十分顺利还异常棘手。 (写在每章之后:有时候,感觉到这种事,就是在无意识之间犯了不知道什么错误,然后越陷越深,而且总是没有机会去找解释,最终走上了一条不知道拐到哪里的路。怎么听起来像是说我的文章好像要拐上一条我都不知道会走到哪里的路。不管怎样,总是要解决的,我会给你们时间来解决的。) 十二 侥幸与意外 原本以为会接着希彦与石田的路线原封不动的走一遍才会挑重点,没想到手冢直接了当地指向目标,将车开向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几个地方。佐伯忍不住想,原来手冢并不是严谨到呆板的人。 携带终端中输入昨日经过分析后的四个地点,只有这四个是两人巡逻路线重复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手冢明白,这自然存在着一定的侥幸心理,因为,如果不在这四个地方,就证明两个人在完全不同的路线上感染了病毒,那意味着,这个星球每一个地方都有隐藏着病毒的可能。 但即使这四个地方确实有发现,其他地方仍不能排除。但工作是要从看似比较容易且处在边缘的地方一点点来处理的。 手冢打量着每一处的建筑分布,看着佐伯对各类植物、水、土壤进行采样,而他随身带有的记忆性病毒分辨器并没有发出警告。 第三个点!手冢点击了触摸屏做好标记。下了车,佐伯跟随下来,这里看上进心来不像前两处干净整洁,显然是生活水平较低的居住区,佐伯正准备采样时,却听见有人喊:“小偷!”两人对望一样,立刻向出声处跑去,向个半大的孩子敏捷地闪过一群人,在街道两旁的的巷子里穿梭,在几个迂回后,竟跑到了这个社区的深处。 看着那些孩子拿着偷到的食物喂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这孩子正躺在危旧的墙边,明显已经进入病入膏肓,手冢越过警戒着的孩子群,看着幼小的病人,抬头严肃地说:“佐伯,你来看看这个。” 收回打量着这个传说中才会有的贫民窟的眼睛,佐伯对孩子们和善地笑笑,走到手冢面前,不由倒吸一口气。 这里杂乱不堪,饮用水蓄在一个脏脏的大罐子里,食物溃乏,而这里房檐缺失,墙壁坍塌的建筑中,居民全是五到十六岁的孩子,躺在地上,靠在墙上的孩子,一眼便可以看出患有各种病症。 “我们需要隔离转移他们,天啊,怎么会这样。”佐伯走近蹲下,伸出手去探最小一个女孩的额头,一个在旁边警戒着的孩子低吼一声,扯过来,佐伯闪身伸手一带,让那孩子翻了个圈站在一米外的地方。 大部分孩子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反应已然的首先回过神来,大叫着向他冲来,更快地,手冢皱眉上前一步,拦下这几个孩子,冷冷地说:“住手,他是医生。” 这些孩子奋力挣扎,但怎是受过正规训练的手冢的对手,一个孩子情急之下咬在他手臂上,犬齿深深地陷下去,边咬,边口齿不清地叫:“穿军服的都不是好人,要不是你们假装好心给他们乱吃东西,他们怎么会得奇怪的病!” 手冢和佐伯分别怔了一下,手冢立刻将那孩子从自己身上扯下来:“除了我们,这里还有其他的军人吗?” 稍大的孩子最快冷静下来,疑惑地看着他们,交头接耳,手冢看看佐伯,叹了口气:“救人要紧。”   那些孩子警戒地看着他们,佐伯环臂看向他们,冷冷一笑:“如果你们想死或者看着你们的同伴死是你们的事,反正笨到分不清好人坏人的人死了也白死,但是你们已经防碍到其它想要活命的人了,不论身为军人还医生,都不能放手不管,现在,给我让开。”   几个小时后,所有的孩子全部强制带回驻扎地,佐伯连同当地的医生对生病的孩子争取急救,并对其他人进行检查。手冢将年纪大的的几个人叫进了审讯室,并传来了越前。   据这几个孩子讲,两年前,有一些空军装的人时常来他们栖身的贫民窟,发话食品与水,声称是政府的救济品。当时偶有一两个孩子去世,这些人还帮忙进行丧葬。大家虽然悲痛,但也习已为常。毕竟生活条件太差,但最近一年,不但这些人带来一些别的孩子,而且死亡的孩子也越来越多。导致他们近半年多不停地搬家。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他们也无计可施。   手冢在他们离开后,看向越前那张漫不经心的脸,平静地开口:“说吧,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嗯~~队长拖这么久才问我,我还以为我们太久不见,你把暗号忘了呢。”越前靠着椅子挑眉。   所谓“休假”,在情报部中的暗号便是有特别任务,手冢在这里与他见第一面时,便明白。但既然越前并没有直接来找他,说明不是那种立刻就能解决的任务。他也便慢慢收集情报。   手冢听他那句话,并不多言,只是依旧平静地看他,越前耸耸肩,说:“八个月前,该星系独立一百七十年庆典,军方一位人员参加后,回去三个月后病到开了小型私人宇宙般去寻死。尸体找到后,经解剖后发现脑子里充满了奇怪的病毒,我便被派来了,任务是协助手冢上慰。”   手冢心里叹气,早知道自己的下调就不简单,听完他的解说后反问:“病毒的资料呢?”   越前拿过他的携带终端,与自己的连线后,进行资料传输。   手冢淡淡地问了一句:“亚久津是这次行动的人吗?”   “不知道,但不排除。”越前轻哼一声:“我与他是私事。”   手冢点点头:“不要违反纪律。”   “Yes sir!"越前放下终端起身问:“我可以走了吗?”   手冢点点头,看他转身离开,虽然越前是优秀的年轻士官,但他真是太散漫了,欠煅炼!叹口气,转身,走向化验室。    佐伯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告一段落,正在进行消毒,看手冢走过来,便拿下口罩,温和地问他情况。手冢将终端里的资料拿给他看。并将听到的事情捡主要的讲给他,佐伯低头想想,抬起头慢慢说:“手冢队长,我想,你应该准备与基地联系,请求支援。”   结束了与基地司令的报告,手冢坐在桌前,有些疲惫,事情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如果那孩子们搬迁地这一次,那今天发现他们的地方便不是病毒的原发现地。而且对方有计划地实施,那么,这里还有多少个实验区。做这种实验的目的又是什么,而对方的总部是否在这里。   还有,这个原本不是情报部和陆军部的工作吗?如果把他调到这个地方有关系的话,那么这里与其说427战事又有什么关系?   做为一个军人,任务常常是一个接一个。而做为一个倍受器重的军官,面临着一个个外表看似不知所云,但抽丝剖茧后隐藏着古怪地任务。   纵使精力过人,也会有疲惫的时候,而化解这种疲惫的灵丹,不知是否是永久地消失了。手冢闭上眼睛,头靠在高背椅上,放在腿上的手,在桌下慢慢握紧。 (写在每章之后:背景铺垫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我觉得我渐渐开始往回拐了。顺便说了下,病毒这种东西与细菌不一样,它不属于生物,即不会像细菌一样在一定的情况下自我繁殖,但是他是一种DNA,也就是说他不能在外界自我繁殖,在没有情况的的条件下,只是一个染色体,当进入宿主体内,外层蛋白质会融化,然后吸附上宿主的体内细胞一方面抑制寄主细胞的正常生长,一方面使寄主细胞合成病毒的核酸与蛋白质,将合成的核酸与蛋白质组合成病毒.释出新产生的病毒离开寄主细胞.不同的病毒,复制速度不同。居说登戈热和伊波拉的复制速度是二十四个小时就可以将宿主细胞全部变成病毒。这就是所谓的潜伏期。) 十三 支援部队   手冢与佐伯同时错愕地看着飞船上下来的支援部队,船梯慢慢放下时,身着墨绿色军装的人环顾四周后,神色傲然地地走下了船舱,身后跟着相处多年的巨大保镖与蓝发的智囊。而身着夏季军外罩白袍的人忍着笑随在其后。   那略显调皮的微笑在与手冢的眼神交会后,慢慢收敛而去。刚才,手冢,好像很吃惊。虽然那张脸如往常一样平板,但相处这么多年,那一闪而过的眼神,还是捕了个正着。微侧过视线,手冢身边,站着那个散漫不羁的越前。   正想着,迹部已经走了过去,端正地行了个礼开口:“冰帝队长迹部景吾率全队支援,手冢,有本大爷支援是你的荣幸。”   手冢回礼,平静地回答:“我十分荣幸。”   这次换其它人员错愕,大家十分不解地看向转身欲带他们去驻扎地的手冢,连想问迹部怎么是他来的佐伯都停都下来,不知方才那个人说得是真是假。   不二眉弯起,如此真假难分的善意嘲讽,真是久违了。抬起头,正与回头的手冢眼神相撞,两人微怔后,鬼使神差地没有避开,片刻之后,他们相互点了个头。   佐伯与迹部交换了眼神,后者不以为然地冷哼。顺手搭上佐伯的肩挑眉边走边问:“你什么时候调到本大爷的队上来?”   佐伯正想把他不老实的手抓下来,闻言不由眼皮一跳,低叫:“我为什么要调到你这位大爷的队上去?”   迹部的手纹丝不动扣在他肩上边挑眉说:“笨,当然是为了方便。”   不二看他们斗嘴,迟疑一下走到手冢身边问:“怎么样?”   “很不好。”手冢淡淡地一句话让不二一时无法回答。   很不好。无论是“他怎么样”,还是“驻扎地情况怎么样”,都是很不好。他真的是一时词穷,任是哪一方面,都不知该如何应对,心里动堵得难受。   大约感觉到他心里的不自在,手冢偏过头低声说:“不要紧,别放在心上。”   是哪里不要紧?是你已经看开,还是对预防久树已经心里有底?不二低下头,无论是指哪一个,他都不会相信。这就是他毅然决然申请到这里来的原因,无论是他还是那个病毒,都应该好好解决,   久树是附近最大的贸易中转站,也最接近现代都市,金属感极强交错盘结的建筑,不时飞过的运货车,而他们坐的这辆地面装甲车,似乎与它有点格格不入。   这个都市,让人有一种即将崩溃的感觉。不二颦起眉,转过头,自己对面的手冢正听着迹部说明基地的安排:几天内,会有一批新的医师与士兵来这三个星系实习,界时会随船带来一批实验资料与药材。   “是吗?这样太好了。”佐伯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是资料不够,顺口问道:“他们毕业于哪个学都?”   “圣鲁道夫。”迹部想想回答。   手冢听到这个名字,挑了下眉,回身看不二。不二显然震了一下,蓝眸无措地看着他,佐伯与迹部都陷入讨论中没有注意到,但一旁的越前对于自己队长的神情显然略有些吃惊,抬眼低声问:“队长,有什么问题吗?”   手冢摇摇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圣鲁道夫?不二的弟弟不是在那里吗?算年龄,正是该正式实习的时候。难道……想到这里,手冢转身对越前说:“越前,查一下圣鲁道夫的航线,注意一下人员名单,交给我,越快越好。”   迹部挑眉,略有些惊讶:“怎么了?”   手冢随口说:“没什么,防患于未然。”说到这里,他面色不由沉重起来。他真是疏忽了这件事,想到这里,右手不由按住左手腕。   不二看到这里,不由微微变色,伸手轻握住他的左手臂,急声问:“你没什么事吧?”   手冢放松手臂,摇摇头,但这一举动,却让佐伯与迹部交换了个眼色:手冢左手臂一定有什么隐患,而给他做过全面检查的不二一定最清楚,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看着他依旧狐疑而紧张的神色,手冢轻轻拉开他的手腕,放慢语调:“不二,我没事。”他只是想起一些事而已。   不二依旧不放心地挽起他的袖子,却看到几道很深的伤痕,看起来是咬伤与抓伤,他眯起眼看他:“这是什么?”   手冢挣脱开来,系好袖扣,若无其事地说:“抓那几个孩子的时候误伤了,不要紧,佐伯已经处理过了。”   不二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生生地忍下来,如果追得紧了,必然事得其反,反正总是有办法知道的。他微微笑了一下,看向车外。   此时与他坐正对面的越前看到那个笑容后,不由打了他寒颤,回到驻扎地后对负责开车的桃城嘀咕:“你不觉得不二医生有时候让人觉得很紧张吗?”   桃城莫名其妙地搔搔头,最终回答:“能一口喝尽乾前辈的蔬菜汁不但完好无损还能笑着称赞的人,总还是不一般吧。”   “真是怪物。”越前低声地下结论。   翌日清晨,手冢看到不二跟着自己一起走到他专用的小型流线车前,不由怔忡,不知为何自己的搭挡在睡梦中竟然换了人。不二轻松地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微笑:“手冢队长不会想去做电灯泡吧?”便钻进了车里。   手冢听了皱了下眉,也坐进车里,发动车后,慢慢开口:“任务就是任务。”迹部和佐伯之类的人是不可能借机谋私。   不二微笑着却瞪了他一眼,木头,这种事情,他会不知道吗?忍不住反驳:“即使严肃的事情不一定要严肃处理啊。”   手冢从倒车镜中看他一眼,没有再开口,这种奇异不搭调却十分熟悉的感觉让人不忍破坏。真是否久违了的氛围。这样想着,他开着车沿着既定路线开始巡逻。   巡查车慢慢地行驶在路上,看似难挨的沉默,实际上两个人都神经紧绷着,每到达一个小区,不二便按规定收集上、下游的水流,并按一定的风向采集土壤,这是花费极度时间却不定会有收获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都必然考验着实验者的耐心。   但是,这是目前唯一可行手段,想要达到最终的目标,是经过必然的忍耐。   看到不二渐渐显进出疲态,手冢看看时间,划掉一个目标后说:“先去吃饭吧。”   不二将采集的样本收好,点点头,回到车里,用消毒巾擦过手后,看着要发动国的手冢低声问:“手冢,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手冢全身一震,不二心中苦笑,这个一向沉默隐忍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完全克制不住感情。这么想着,那双蓝眸却紧紧地盯着手冢,让他无形可遁。   “你知道了,佐伯对你说了?”手冢无奈地说。不二听了以后,心中一愣,但看着前方的手冢却没有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惊讶。他继续说:“没有人愿意自愿做人体实验,我体质本来就特殊。所以,被那些孩子抓到后,佐伯确定感染时,我决定赌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抗体。”可是佐伯明明答应了不告诉任何人啊。   不二听到这里,觉得呼吸全部被什么抑住,这个人,这个人……他克制不住冲口喊出来:“就算你血统独特,也不可能在身上养这么多病源吧。”   手冢将车靠边,回过头,厉色看他:“你为什么会……?”   “我们上次做得体检很详细,托这个的福,我发现了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与传来的DNA资料完全不符。”不二急促地说着:“在你的血液与肌肉透视中,发现了一种不寻常的病源。在你的血液中,它生长的十分缓慢,所以,我猜测他与你的下调有关。”   手冢醒悟,佐伯确实没说什么,只是自己本能地太老实了。   他还没说什么,不二接着说:“你为什么一个字都不对我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那么不可信任吗?无论作为你曾经的恋人还是现在的战友都不可信任吗?”   大约是十分难过也十分激动,不二一向温和柔润的嗓音现在听起来沙哑而颤抖,手冢连开口都很困难。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正用十分无奈的语气说着这些话的不二。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肯放下独立支撑的那根梁啊?”不二最后的低叹让手冢连抵抗的勇气也全部被吞没。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面前难得会直切重点的人拥进怀里。   就一下就好,他现在的神情如此地寂寞而难过,自己应该好好安慰他一下吧。这么想着,无视怀中人轻微地挣扎,他将手臂收得更紧。   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安慰谁。不二觉得好累,放弃抵抗,靠近他肩头,伸手环住他。   真得,只要一下就好。 (写在每章之后:我觉得突然开始进入状态了啊。哦耶!不过,如果这样就放过你们就算了的话,我就枉费我差点拐出状态的脑细胞。XD 我以前就说过,我一直想写一个让手冢努力受伤的文章,因为大多时候都是不二在出这个那个的状态。是受就是可以如此对待吗?双鱼座就应该敏感受伤害吗?哼哼哼,别忘了天秤座可是典型的优柔寡断滴。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ORZ。至于不二的心思,嗯,再过个三五章,我就让你彻底明白明白。) 十四 选择   手冢看着越前送来的名单与路线,觉得眉心慢慢聚拢,真是不想要什么便来什么。   越前放下名单,停了半晌,淡淡开口:“队长,希望你的私人情绪不会影响全局,虽然我认为您不是这样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手冢打断他,语气依然淡然。   越前手指向其中一个人:“这个人和不二医生有什么关系吧?”同样的姓氏,虽然总体不相似,但轮廓却看得出是一家人,那副有着倔强神情的照片旁标着:“不二裕太。”   手冢放好档案,平静地问:“那又怎样?”   越前翻翻档案,抽出另一张纸,指向医生团中的一人:“这个人,我们的人已经跟上他很久了,这次运输有问题,队长你应该记得二择一原则吧。”   当战场上遇到危机选择时,牺牲一方而保存实力较大的一方。这是战舰上的铁定律。   手冢沉默着,看着眼前已经成长的少年,终于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   调整着头上的帽子正想说什么的越前,敏锐的猫眼无声地看向虚掩的门,作为优秀的情报人员,他对环境的敏感度十分强。   手冢领悟到什么,无声且迅速地靠近门边,一把拉开门,却看见不远的拐角处白袍一角,他边对越前说:“留在这里待命。”边追了过去。   越前耸耸肩,不由想起山吹队长与自己那高大室友的对话:“爱情啊爱情,要命啊要命。”小声嘀咕了声:“果然是要命。”   不二自然明白,那是战场上的定律,也明白手冢的苦衷,更明白一个命令牵涉多少人。但他管不了那么多,那上面有裕太,有自己的亲生弟弟,有自己多年不见倔强反骨却用另一种方式关心着自己的弟弟。   他快速地跑下楼梯,只听见身后手冢急切地喊了一句:“拦住他。”但他已敏捷地闪过身边听到这个命令而愣住的芥川慈郎。但下一秒,一双手张开。   不二低道:“对不起,佐伯。”便轻跃上一边的楼梯扶手,在佐伯转身时,抓住对方的手轻轻一带将他摔倒,跃过他继续向前。   但这几秒的停顿对手冢来说已足够,他大力拉住不二,借力将他双手反剪压到楼道的墙上。   手冢低声急切地说:“不二,你冷静一下,你不能去!”   不二挣扎着低叫:“裕太在那条船上,在那条该死的全是病毒的船上!”   “不二,裕太已经成人了,而且是一名军人,他会处理自己的情况。”手冢压制着他,快速地说。周围的人已经惊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佐伯从地上撑了一下站起来,不二并没有用力,这一下摔得很技巧并没有弄痛他,听到这二人的对话,他大约明白事情的大概情况,也开口劝:“不二,你是医生,去了出无济于事吧。如果真有事,等在这里不是更有助于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帮助他们吗?”   “如果,如果你敢牺牲裕太,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不二用力挣开手冢,转身瞪着他,眼中漫出血腥,那个样子让手冢的心慢慢收紧,他明白裕太在不二心中的重要,这种感觉让他略感受苦涩,在不二周助眼里,家人至上,而自己已经不算在其中了。看着他急促而愤怒的眼神,手冢慢慢将手放到他肩上,低沉地声音在不二耳边轻轻响起:“我以生命起誓,我一定不会让裕太受到任何伤害。”   不二慢慢平静下来,看着这个男人郑重起誓,放心的同时,那种堵了一口气的感觉又再次涌上来。他又伤害到他了吧,否则那一贯悦耳的声音为何让人觉得心痛。低下头,他声音轻颤:“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可是,裕太,我真得很担心,他一向是个过分直的孩子。”   手冢放开他,轻轻拍拍他的肩,低声说:“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会有办法的。”边说,他边示意佐伯,后者会意,站过来微笑拍拍不二,将他拉走。   不二回身看向正看着他的手冢,他向自己点点头,越过他的肩,不二向上看到楼梯口,越前用一种奇怪的带着敌意而冷淡的神情望着自己,但一瞬间,自己已经被佐伯带走。   手冢回身拾级而上,越过越前,向指挥室走去,越前低哼了一句:“都还差得远呢。”   坐在实验桌前,不二双手交叉,抵着额头,心一直突突地跳,他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一种不好感觉从知道裕太的名字在名单里后便一直绕在他心头。作为军人,不应该相信这种直觉,但是,在医学院时,心理科的老师曾经讲过:“如果直觉让你做什么事时,有时是要相信的,因为那是信息在你脑部做过处理后下达的第一指示,俗称本能,许多次,很多人都是靠着这个方法逃离危险。”但是,所谓的有时到底该怎么界定?   “不二啊,你和手冢……”佐伯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思,他抬起头,看到佐伯欲言又止最终叹气坐到他身边:“景吾说,你总是躲着手冢,我在想,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一直拖着总不是办法。”   不二无力地笑笑:“佐伯,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谈这件事。”   佐伯谅解地点点头:“我知道,你担心你弟弟,我也不是要你接受他,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你应该帮帮他,他……”佐伯叹口气:“实在是太累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不二在晚上躺在床上微咬着唇,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句话,就算是旁观者清,自己也不应该迟钝到要别人来提醒自己有关手冢的状况。可是,他真得是最后一个发现的人,这时候才想,他对手冢到底了解多少。   他们十二年的交情,他到现在居然发现自己有可能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前情人。是的,他知道手冢很多事情,有如他知道宇宙的一般定律,但他不了解宇宙,一如他根本看不透手冢。   太久了,从他们认识,到交往,到他一意分手,一直都是手冢一再退让,只不过自己处于被爱得多一点的位置上,竟不自觉地一直任性的要求。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反过来,自己一定不可以忍受这么多这么久,可是想当初,他故意任性时,人是想让手冢的步伐略慢一些,注视自己再久一些,可是……很多事情到最后都变了味道。   原来,自己如此过分,在很多年前强求一个人回头,却在很多年后蛮横地叫他放手。   这时候突然想起手冢说:“裕太已经成人了,而且是个军人,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一直忽略着这件事,一直想要更好地表达一个做哥哥的心情,但是他也许忘了,裕太已经长大了,他需要的关心,已经不是小时候那种依赖式的无微不至。   很多事情都变了,原来只有自己在原地踏步。   翻个身,他紧紧闭上眼:“对不起,手冢,对不起,裕太,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写在每章之后:啊,裕太,对不起,我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向有着不二弟身份的你来忏悔。出场人员有限,我自己要尽力地运用每一个人物的作用。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会向着不太好的方向,但是大家放心,虽然我也有过灭了谁的想法-_-!但是,我一定会努力让大家向幸福走去的。至于最后几段有关不二的忏悔,请不要介意,这只是人在犯错后把错全部放到自己身上的一种不知道该不该称为是悔过心情,实际上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有些还是,唉!我们有时候真得不知道恋爱时应该怎样和对方相处才能都幸福,才能都不伤害,都能保持双方的个性又不会刺到对方。) 十五 冰凉   很久之后,不二仍会梦到那个早晨,让他觉得全身泛凉。   他不属于任何中队,所以早晨不用做任何训练,不用向任何人报道,在他化验过每日更新的全部采样,检查了那些孩子,进入指挥室后,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推开办公室的门,原本还有隐约声音的房间内,瞬时安静下来,看着屋仙的迹部与佐伯,他弯眉一笑:“你们瞒着我什么?”环顾四周,却不见手冢,也不见越前,这两个人出去了吗?他不由在心中皱眉,开口问:“手冢呢?”不是说好了这段时间,手冢的搭挡是自己吗?   迹部与佐伯对视了一眼,轻咳一声:“那个,不二,你听我说……”   还未说完,越前推门进来,抬头看看大家,淡淡地说:“大家都在,很好。”   不二又好气好笑,看他年纪也不算大,竟然说话方式与手冢如出一辙,有失朝气。   越前抬头看他:“不二医生,你应该知道了吧,那么请你遵守规定。”   不二莫名其妙地看他:“什么?”接着像明白了什么般,重新问出那个还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手冢呢?”   越前冷冷地抬起头:“看来大家来没说,那我再说一遍,手冢队长去执行特别任务了,这段时间,青春大队的所有事情由我负责,同时,手冢队长下令不二医生除了基地与驻扎地以外,哪里都不可以去!”   他说一句,不二的脸色就寒三分,到他全部说完,不二如同跌至冰窖。   不二咬牙切齿地低语:“这个笨蛋。”便要转身离开。   越前冷冷地问:“不二医生,你要去哪儿?”   不二扶着门,回过头来,唇角勾起,冰蓝色的眼睛紧盯着越前,静静地问:“还有什么事吗?代理队长!”   平日对他严肃时的神色略有敬畏的越前,此时眸子里闪着怒火:“在队长不在这的一段时间内,请你与我在一起,我奉命随时保护你。”   不二听到这里,再也难保持冷静,他将手里的资料夹甩到桌上,走过去,近距离地看着越前,低声却难压怒气地说:“解释!”   佐伯看看毫不插手的恋人,不得不站起来打圆场:“不二,手冢队长也是担心,你也不是职业军人,他……”   越前不客气地打断佐伯,冷笑地回视不二:“你觉得很委屈吗?不二医生,亏你还是那个阿婆的训练队里出来的人,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战场?”   不二觉得气愤而委屈,又不是他让手冢去……但这不是重点,什么叫他不懂战场?   越前看他的神色,微偏开头,用从今天早上听到这个消息便再也没有回温过的冰冷声音说:“不二医生,既然你知道那艘船载满病菌,也知道上面有可能有破坏分子,他怎么能保证现在船上的人还过河不湿衣?”   不二惊了一下,坐在一佐伯此时不由坐直了身子,只有迹部冷哼了一声。      越前此时压了压怒火,再平静地说:“对于敌人来讲,运一艘装在试管里的病毒,和一般满是病毒的人,哪一个更合算?”顿了一下,他又问:“你弟弟身为正规军人,他难道会依靠你来解决而不去依靠身边的队友来阻止这场灾难?”   不二咬住唇,当他昨天听到裕太的名字在那个上面后,便再难冷静地思考。但是,如果手冢也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要用这个嚣张的小鬼来告诉他?   像是读懂了他的想法,越前嘲笑地问:“看到你昨天的冲动,谁能保证你在得知令弟身重病毒就不会擅自行动?毕竟你是那个特训队中传说的天才不二。”   停了一下,越前克制了一下自己:“所以,队长决定,只身去打探消息,毕竟他的体质特殊,不过就算危险,”越前忍不住恶意地盯着不二:“为了他心爱的却已经分手的前情人,他也值了。”   不二感觉自己的呼吸像是停了,越前长篇抢白让他脑子里完全清空什么也想不出来。   看他脸色苍白,佐伯站起来拉住他对越前说:“够了!”勉强对不二笑笑:“不二,不用太担心,只不过是去打探一下,也不一定上要上船。”   越前听到这句话,不由陷入沉思产,慢慢地脸色渐渐变了,低咒一声:“混蛋,上当了。”说完便冲出指挥室,临出门时,看看迹部,指着不二道:“看好他!”   不二脸色更加惨白,不由跌坐到椅子里,佐伯担忧地看着他而后用眼神询问一旁的恋人。   迹部此时难得脸色凝重地说:“如果越前可能猜到手冢与不二是恋人,对方的情报人员也会打探出来,那么让不二裕太所在的圣鲁道夫来陶克约本来就可能是个阴谋,为的就是要抓手冢,显然他身上有值得对方要的价值。”   不二用手去着额头,心里一遍遍骂笨蛋,不知是说自己还是手冢。 (写在每章之后:大转折,从这里开始基本上进入战争准备期,虽然我并不会写什么大规模的宇宙之战,但是,啊——我还是觉得头痛。我是不是应该去研读一下《战争与和平》之类的战争与爱情并行的文章啊。这次我写的时候觉得很痛快,写完了就觉得不二好可怜,这次被越前打压到这种地步。但我总要创造一下让你们和好的好机会嘛。) 十六 插曲B   真田看着训练场上,在夏日最后的荼毒下,奋力训练的热血战士们,慢慢从心底叹出一口气,而后头微偏看向不远处,那幢白色的楼中探出的身着白袍的身影,即使完全看不清,也可以感觉到燠热的风吹起那人蓝色的头发,以及那张脸上淡然的微笑。   他觉得,与幸村认识是一辈子的事了,儿时,他与幸村住过一段时间的邻居,那时的幸村是温和而外向的孩子,任何一点有趣的事都会让他笑得十分开心。可惜在他上学回来的某天,幸村家里一搬而空,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留下。   所以,在士官学校见到同样准备入学的幸村时,他很难掩饰自己的激动,俩个人约定一定要成为优秀的军人,为银联邦效力。那时的他们是如此天真而无忧。但三个月急训后,正式授课开始没多久,一场急病使幸村不得不退出原本被人认识注定会大放异彩的军事生涯,而转入军医科。在毕业后,像自暴自弃般退离了前沿而进入一个边界般的星球。   真田站在场边上想,自己一生,也许都永远离不开幸村精市这个人了。但无论怎样的坎坷,他都决定接受。一生不够长得去体会诸多美满,却也不会短得难以打动一个人的心吧!   想到此,他握紧身侧的手。   幸村坐回办公桌前,看着电脑上未来一周的工作安排,却一个字未印入眼底。不多时,眼光不由转回窗台上,不二临走前托自己照顾的那几盆仙人掌。这种来自古老地球的一种生物,却是在各个星球都能存活,有极端抗旱隐忍的一种植物。几年前,刚认识不二时,他曾微笑着说,这种植物像极他认识的一个人,说到这里,眼里一片温柔。   那是一种极尽眷恋仍不自知的神色,仿若自己多年前在士官学校重遇真田时,他向自己展示当年仍是孩子的自己送给他的一盆园艺盆景时露出的神色。那株极难存活、枝叶形状优美的盆景,竟然在如此多年之后,依旧存在于真田的床头。以至于队上的切原有一次去队长寝室拜访时,看到那株盆景诧异到一时说不出话,事后说原来队长还有这种喜好,真看不出来。   闭上眼睛,一向淡然的脸上露出一种疲惫到无助的神情,自己这双眼睛,曾被弦一郎称作神秘的水晶,那时他正值才华初露却自动请调至陶克约,在自己的办公室中,严肃却轻声说:愿意一生都看着它,希望有一日能得到藏在那之后的全部秘密。   弦一郎,我一点也不想让你知道,你能明白我的心思吗?   在手冢执行任务的那天,真田请他给予一些意见,作为曾经的优秀士官,现任陶克约军医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的副院长,真田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相信他的智谋与决断。   他很想对真田说,应该没事,然后用一惯的微笑安抚他,但面对那日的真田,那种执拗的神色,让他没有办法说出那种敷衍的话。   这不是一般的演习,更不是去镇压一个小暴乱,这里,有着一种旁人没有意识到却马上要发生的复杂情况。   弦一郎,不想你卷进来,但更明白,无论如何你都会卷进来,这样不如让你做好准备,至少,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虽然,也许伤到你的人根本就是我。   有礼而重的敲门声让幸村不由心一跳,转身去看向因为通风并没有关严的门,真田手持资料站在门边。看到他脸色比平日苍白的样子,原本冷静的真田急步上前,轻扶着他肩的动作与焦急的口气仿佛不成比例。他低声而担忧地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个人来给你看看?”   很想说,其实我一点也没事。但看到他那种神情,幸村还是改口轻道:“可能是因为天太热,有点没睡好,能帮我倒杯热茶吗?弦一郎!”    真田抿抿唇,放下资料,走到置物柜边,倒了一杯热茶拿过来,回身却见幸村看着透明文件夹中那张委任书。真田将茶放到他面前,手放在文件夹上,低声道:“今天就是想来告诉你一声,我们要进入陶克约外层空间做防卫工作,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抬起眼看到幸村震惊到越发苍白的表情,他伸手抚上那苍白的脸,直视入那双苍紫色的眼眸,慢慢道:“要照顾好自己。”   幸村握住他的手,欲言又止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弦一郎……”   真田放下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转身平静地说:“不是很好吗?作为军人,却难得有机会亲身上阵,多少还是一种遗憾。”这是许多年前,眼前人劝他回前沿时说的话,停了一下,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幸村目送他离开,不由跌坐回椅子上,用手支住头,陷入沉思。     这是大战还没有发生前,而手冢刚离开久树不久后的事,那时,两个都没有想到,不久之后,真得发生了许多让大家都难忘的事情。 (写在每章之后:我觉得幸村是个很神秘的人,也是最难塑造的人,许大对他的刻画很少,想象的空间太多,却也很容易走型。这个站在真田之上,说话永远不着不急面带微笑,却实际上是个沉稳安详的人,他的微笑后面,有着不差于真田与手冢的责任与激 情。所以,在这篇文里,他会继续我认为的这种想法,继续神秘下去。同时,如果你们有所察觉,就会发现,反是进入插曲中的人物,一般是不久会有重头戏的人。ORZ,我真是乱安排。) 十七 对话   手冢的小型飞船停在萨相罗,看到他来,大石与乾都十分诧异,他便轻描淡写一句执行特别任务,他们也不好再问下去。   坐在临时的办公室里,手冢微型键盘连入携带终端,与越前通信,即使身经百战,目前的状况也令他十分头痛——空间交错。由于周围的的恒星爆炸、超新星的诞生、虫洞的消失等等情况,会导致用于跳跃的空间发生扭曲而产生新的空间。从空间观察来看,久树马上会成为新的大型跳跃中转站,而这条线,手冢叹口气,直通着宇宙两大贸易都市和一个银联邦直属军事研究所。   显然,上前对于这个早有所察,通过宇宙观测是可以预知这种事的,只是时间不能太确定,这次空间交错比预测的提前了近一个月。   果然,终端连线不久后,便收到军部将军龙崎堇的通住要求,对方将任务一一转达给他与越前后,手冢沉默良久,回复:“老师,过分谨慎会误事的。”   对面的龙崎呵呵一笑:“成长得连上司都敢批了?”便挂线。   手冢看着上面一条条的指示,记住后便删除,军部下达的命令,一般只有目标而无过程指示。将在外,军令可以有所不授。现任军部的几位将军元帅都是开明之人,否则也不会开疆拓土到如此。   正想着,终端传来一条讯息,打开一看,手指不由一僵:不二!   “手冢国光,你是混蛋!”   看到这条讯息,手冢不由想叹气。但是,竟然让不二这么轻易地破解了他与越前的密码,切入他们的连线,虽然这是甚至当年军部老版本的改进,但是,也是密码司的心血,真是太大意了。   另一面的越前也十分惊讶,他与手冢连线加上阿婆的指令时间前后不超过一刻钟,不二这么快就插了进来,这个传闻中的前辈果然不简单。他不敢也不想断线,就看着两个人怎么处理,借鉴一下,顺便监视网络安全。   不二见手冢半晌没有回应,又发了一条,手冢看过后心中震动!   “手冢,不要去!”   不要去!不二用什么心情来打下这三个字?一边是他的弟弟,一边是自己,他是怎样地三思后才叫自己不要去?他心中,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不二看着屏幕毫无回应,他怎么还不回答,是在生气?不过手冢从来不对他生气,那么,是出什么事呢?心中突然就慌张起来,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他说,他千万不要遇到什么事。   屏幕上终于一点点打出字:“不二,我非去不可。”   不二看着那行字,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看到他的消息,知道他平安无事,悬着的心一放下,不由涌出一种难以控制的情绪。   他手下快速地打字:“目标是你。”   “越前已经告诉我了。”手冢顿了一下,又打:“跳跃空间扭曲,计划打乱了。”   不二怔了一下,空间交错?是好事也是坏事,时间拖久了,己方在准备的同时,敌方也不会放松一点。   慢慢地,他手在键盘上移动:“我第一次觉得后悔离开军队,否则我现在可以好好体会一下你的心情了。你的心情,你的计划,你背后的辛苦,从来不肯透露支言片语。”   手冢看着每一个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早些时候,觉得有些事没有必要说,后来战场上的血腥杀光戮,政治上的黑暗真实,他不想让他知道。而且,军事机密也不好随便与他说。可是,他心中一紧,确实,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不二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是什么心情,并不是看不见就会不担心。如果换一下,是他处于后方,而对时刻处在危险中的不二,是怎样的胆颤心惊。   他慢慢有点涩地打入:“不二,对不起,我不想让你胆心。”过了片刻,又加了一句:“对不起。”   不二看着那两个对不起,心中一片心疼。手冢,不是轻易下决定的人,他的每一个判断都有理有据,可想而之,这个严谨的人有多么骄傲,骄傲的不允许自己失误。   说到骄傲,不二认识的人中,有一个可以说无人能比,但小景的骄傲是形于外的,看得见的,能明白哪里是不能接触的底线。但手冢的骄傲,是种沉默的骄傲,不形于外,从而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线在哪里。   但就是这个骄傲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道歉,他忽然发现,这么多年,在自己面前,手冢的骄傲几乎处于无形。   他慢慢地敲击着键盘:“手冢,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手冢僵住,不二这两句话,他一时不知道内在的含义,他不要对不起,那不二想要什么?   手冢回不回复对不二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只觉得有些话,尽管自己都不明白代表了什么,但却不吐不快,他盯着屏幕,向下继续录入:“手冢,我并不是很喜欢站在指挥台上,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手冢知道,他在自己身上下了多少心血,这么多年,自己不是瞎子。“而且,对于我,战场是个令人厌恶的地方,但是,我一直想告诉你,其实,我很喜欢看你指挥的样子。”那种气势万昀的样子,那种镇定自若的冷静,让人想微笑。“可是,你总要让我看得到,听得到,你什么都不说,你以为我就不会知道,不担心吗?你想了解我,却有没有打开你的世界让我看?”他好烦,一直待在永远看不见的地方。   “周助……”手冢敲下这两个字便无以为续,他确实不知道不二的一些想法,而且……   “你从来不问是怎么想的,你关心我是一回事,但是通过沟通让我们接近是另一回事,关心我的日常生活,并不代表你了解我的心。你试着去了解过他吗?我回避你就不追究了吗?我也没说不准你再问吧?你胆子就那么小吗?”不二连珠炮的问句让手冢彻底投降。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不二的一些作法是另一种意思,当年他微笑地回避一些问题原来只是一种隐含的措辞,自己只当他不愿意说也就算了。   正想提起精神,忽然终端传来警告音,坐在电脑前的三人同时精神一紧,手冢迅速地输入和式进行反追踪。迟疑了一下,他发一句给不二:“周助,我为我犯的错道歉,现在情况有点紧急,你和越前撤退,不要让对方追踪到,我们以后再谈。”   不二叹口气,输入OK,便切入反战状态。他眯起眼睛,冷冷一笑,屏幕上映出一双凌厉的冰蓝色眼睛。 (写在每章之后:觉悟吧,不知死活地打断小熊十一年一次的告白-_-!!曾经看过别人写,在我们所爱的人面前,我们都是没有骄傲却快乐的。但是,我们也是伪装骄傲的,有些话,偏要让对方来猜。所以,误会丛生。所以,不二小熊乖乖,快快觉悟吧,然后就与部长一块儿在宇宙里自由地飞翔吧!咳咳!!) 十八  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坐在指挥室中,越前表情怪异地盯着正在写医师日志的不二,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神经啊,昨天和队长当着自己的面(电脑的面?)聊了那么多,今天居然还可以笑眯眯地对自己说早安。你们昨天当我不存在吗?   话虽如此,越前低头看向面前的布署计划图,心思却在昨日的一场网络空间战上,这个人好强哦!流利自如地诱敌深入,在对方还没有意识至时再给予痛击,那种对战略战术的运用,是他这个可以称得上是战场老手的上也为之赞叹的。更不用说他切入了自己与队长的连线,那是情报部的高阶密码啊!这样的人,居然不在战场上,不会可惜吗?   不二合上夹子,站起身,对佐伯说:“我要去趟复健室。”、   佐伯抬头:“啊,那我们一起去吧,试验期今天结束了。”   越前看着两个人一起离开,托着腮提醒自己重新回到布署图上,昨天与队长的连线可以说本来就是为了诱敌,否则不会呆那么久,为的就是进入对方的监控卫星,这么看来,事情大有麻烦,叹口气,他心想,自从进入军队后就没有不麻烦的时候。   记录着术后恢复情况,不二与佐伯交换了一个不妙的眼神,安抚了这里的小孩子,走进一边的观察室。   坐在高端显微镜前,佐伯看着切片,叹气:“是我低估了这种病毒,还是我们的思考回路有问题?”   不二坐在旋转椅上转来转去,玩着手上和笔,低声道:“有可能孩子们身上由于长久的试验,病毒性和我们士兵身上的感染情况本就不同,但是,佐伯,”不二蓝眸闪烁,看向窗外低声说:“如果有内应的话,病毒会变异也不会奇怪啊。”   佐伯险些跳起来,看着不二,但慢慢吁口气,轻道:“还真是呢。”   如果对方连不二与手冢是恋人这种事也查得出来的话,派个内应也不难,更何况,他们目前连谁在孩子们身上下了病毒还没有头绪。   佐伯将病毒切片抽出,开始试验,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自己先做过试验后才交给军医团,因为没有更好的方法来确定敌我。   不二托着下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   佐伯看了他一眼,微笑起来:“确实!”   下午临近收队时,一位恢复较好的病患,经过不二与佐伯的诊断,可能产生抗体,需近一步观察,若能确定,一经分离,立刻可以批量生产,所以孩子们脸上都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   午夜,例行查房,病患隔离区的走廊只留下墙脚的声控小夜灯,医师手持档案一手插兜慢慢走进特别隔离区,疑拟抗体携带者在沉睡中好梦正酣,医师放下手中的档案,插在兜中的手拿了出来,一个小指长短的注射器包在隔离盒中,他戴上手套,拿出注射器,正准备注入点滴瓶中。长度及地的床单下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拉倒,一个人快速从床下滚出,按住他持注射哭的手,正是佐伯与不二。   在对面房间隐避起来的越前与迹部这时冲了进来,佐伯看着被制伏的人——医师团中的佐佐部,在军医院儿科部呆了近两年,没有什么大作为,平常看起来和一般的士兵没有区别,没想到竟然蛰伏了这么久。小心收起了那支注射器,回头看看躺在床上依旧睡得很熟的少年,轻叹口气。不二上前拔掉含有安眠成分的点滴,与他对视一笑,计划往往要出其不意。   越前拖起地上的佐佐部,冷冷瞥了一眼笑得温和的不二。这个人在晚饭时坐到自己身边,轻敲着碗沿,那个频率让他一眼看出是特种部队的发报码:“晚饭后和迹部支特别隔离室对面,紧急任务。”   到底谁是代理指挥啊?算了,反正也抓到了线索,但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可以吗?想到自己在晚饭时心脏差点被吓得停跳一拍,好在和面瘫上司呆久敢,自己也大概地掌握了扑克脸的使用方法。   越前漫无边际地想着,狠狠拖着抓到的奸细,向审问室走去,同时不爽地想:“说到底,害我今天不能好好睡得的罪魁祸首还不是你!”   佐伯看着他二人消失在走廊尽头,转头看向不二,笑笑说:“喝一杯,庆祝一下!”   默默坐在这实验室的外间,不二持着酒杯,看着窗外难得清朗的夜空。   佐伯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问:“你……和手冢……?”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二平静快速地说,没有回头。   佐伯顿了一下,小心问:“可以问,为什么吗?”   不二转过身,微勾唇角:“我不爱他,所以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他同意了。”   佐伯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继而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叹息:“不二,我第一次觉得你很无聊。”   不二哼笑一声,别过头,佐伯接着说:“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情人之间吵架是最忌讳用分手来威胁的。”   不二觉得浑身焦躁,看向他,略皱眉道:“我们没有吵架。”   佐伯表情怜悯般看他,没有出声,那个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恋爱白痴。可是,他们那天确实没有吵架,他与手冢从来没有吵过架,最多是两个人都不出声,然后手冢一般会退让,他有点心虚地看向窗外,那天也一样。   佐伯抿抿唇放低声音:“不二,按理我不该说,可是,像你这样的人,如果真不爱一个人,你的眼神不会无时无刻总追着他,也不会在对方身陷危机时着急到不知所措。”   不二震惊地掉过头,脸上再没有表情,他不由站起来,咬住唇喃喃地说:“我确实……”   佐伯叹口气,将两个人的杯子放入流理台,转回头:“旁观者清,你,也许从来不想正视这个问题,因为关系的确立,带给双方的影响是令人期待而又害怕的,你只是怕,两个人的未来,不会像过去、现在一样,能走那么远,所以……”   转身逃避,不去面对这种实质的变化!   当手冢真真实实日日夜夜与自己相处,并问自己是否愿意真正确立彼此的关系里,他退缩了。   佐伯叹气,看他坐回椅子里,将头埋在手臂里。很多事,要很久以后,才明白当时那种趋于本能的作法。他不想看到不二日益憔悴却仍不自知。   该在适当的时候解决就应该尽快解决! (写在每章之后:虽然有时候爱情是两个人事,不过,有时候当事人真是看不清他们自己处于什么样的迷局,该推一把时就要伸出手的。爱一个的感觉是很难确定的,也许以为不爱,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错过了什么。也许以为爱,正在一起时,才知道完全不适合。爱就是不断地兜圈子,最后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或者永生的错过。) 十九 准备出发 乾坐在监控室记录着周围星系的情况,超新星爆炸与一个虫洞的消失使周围以半径八个纬度形成的圈内空间跳跃曲线完全改变,此时仍没有稳定下来,记录下最新的活动数据后,乾扶下眼镜转头问:“队长,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手冢看着电脑监控图,眉头微皱了一下,如果现在不行动,就很难逮到时机了,虽然空间跳跃不能使用,但从飞船速度来说,可以不经空间而在短期到达对方和行驶区域。他相信并且肯定,对方也在待续地前进。   乾看了他一眼,再看看他身后的大石,大石与他对视之后,开口:“队长,我们申请与你同往。”   手冢正想开口,一旁的乾接着说:“青春大队的任务明天结束,山吹马上会来,而且,你一个人去被猎捕的可能是在75%以之。”   大石不待手冢反驳接着开口;“让自己的队长只身去冒险,而队员们却安逸地坐享其成,不合常理。”   旁边的菊丸也跳过来:“是啊,队长,你就赶快答应吧。”   手冢微皱眉,让他们这样轮番轰炸自己,真是太松懈了。   他严厉地扫过每一个人,一向在这种眼光下哀号的菊丸此时却加了一句:“让我们跑圈之类的也没用,我们是去定了。”   看他那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连手冢也无奈起来。   他想了一下说:“山吹明天会来?”大石点了下头,他闭上眼,心中叹气,睁开时已一脸平静:“乾,你有办法在破坏监听的情况下,连通基地总部吗?”   神接到手冢的空间投影时,一向平静的眼神微跳了一下,指示副司令华村离开后,他接下接受,电脑屏幕上立刻呈现出这位身经百战而冷静自若的年轻将官。   听到手冢以简略的一分半钟做的报告,神点点头问:“你有几分把握?”   手冢平静地说:“五分。”   神接着问:“如果我予你全权做出指挥权呢,包括基地的?”   手冢眼神闪了一下:“七分!”   神再次点点头:“果然丐那些人说的一样啊,手冢,放手去做吧!”   手冢敬礼:“是!”   关掉结束并消除记录,神站起身,淡淡地看向训练场,这里,果然如情报部与军部说的一样,在空间交错后,立刻投入战场。第一次和平与稳定,实际上都是血腥在开路,关键在于流血的多少。在空间交错后,成为重要中转的这三个星系,像历史上的每一次一样,成为宇宙势力与银联帮的争夺中心,这次谁会赢?   手冢坐在战略计算机前,一次次模拟着状况,如果好一点,对方只这一艘船,但他不敢做这种想法,很有可能在这艘病毒装载的船之后,尾随着大量的舰队。但总是是久树,那里一定会有问题,既然选择了那里做实验,而且目前又成为重要的基地,平静到现在实在是不可思议。   据计划,冰帝留守久树,新的空间跳跃路线基本快要稳定下来了,久树很快就要繁忙起来,即使它成为中转站,短期之内也不可能大量的开放。而做为还没有完全消失的陶克约基地作务便重了起来。   真田与橘守着陶克约,冰帝与六角处理久树,迹部的才能应该不会有问题。山吹与青春队的一部分看守萨相罗,那么,他必须好好布置让这个三角型稳定下来。   乾站在他身后良久,突然伸手指向一个方案:“用这个的成功率比其它高27%”   手冢点点头,他也确实考虑这个方案,但毕竟,他开口:“乾,模拟是死的。”   乾推推眼镜,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数据不会说谎,更新后更让人期待!”   这时走进来的大石轻笑一声,继而正色:“我已经检查过凌光号,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他迟疑了一下说:“用凌光会会目标太大了。”   手冢停顿了一下,看他:“不,它正好。”   大石正想说什么,就传来了亲密搭挡活力十足的声音:“山吹来交接了。”   手冢起身越过大石,又停了一下,转身,低声问:“凌光的无人驾驶系统也好吗?”   大石怔愣了一下,眼中发出光彩:“它全部都很好!”   手冢点点头,站直身,看向乾:“希望你研究显示的数据能出现100%的效果!”   乾低下头,手在笔记本上哗啦哗啦一下下翻着,看手冢与大石离开,眼光低留在一页:“模拟人体生命信号反应!”乾推推眼镜,载声地咧咧嘴笑起来。   千石拉拉衣领,看向手冢:“不lucky啊!居然赶上这个时候让你做周边的太空巡逻。”   手冢递给他日志,敬了个礼,淡淡地说:“职责所在。”扫了下人员,微皱眉问:“亚久津没来?”   “神司令调他从各队抽一些人来组了个临时分队在陶克约星巡逻,毕竟立海与不动峰在做星球轨道巡查,敏感时刻嘛。”他说着翻着日志。   手冢点点头,神司令,果然不简单,那边,一定早就让他查觉到什么了吧。   做完交接,手冢看看千石,开口道:“青春队的其它人要麻烦你一段时间了。”   千石看他依旧沉着的表情,听他无起伏的声音,叹口气,拍拍他:“都是一个基地的,有需要时,别吝啬,发个消息过来,赶上什么,对军上来说,才是真正的lucky!“   手冢看他吊儿朗当却真诚的笑容,点点头,转身离开。 (写在每章之后:嘿嘿,我太久没来更新了,事情直的很多,不是我不想更新,正敢上红楼网王里我卡在伊武来的那一章,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这是真少有,结果让他把这边也给拖累了。说实话,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青学的人知道他们队长的手臂不能长时间做那种运动,还会派他上场吗?不过,手冢的决定谁又阻挡的了呢。对于下边的人来说能共生死并身先士卒的人,才会让他们佩服到死吧。毕竟谁也不会喜欢坐在场边上看的人。青春啊,真是激 情。要开始打仗了,智取与力取都是毕要的,为远在塔利班手中前徒生死能卜的韩国志愿者们送上祝福吧。找人质实在不应该找他们啊。) ]二十 后方   看着基地调来的六角大队,越前压压帽子,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飞行船走去,青春大队将调向萨相罗,当然他会与手冢他们会合。留在迹部身边的不二淡淡地扯出一个笑容,转身向实验室走去,基于手冢的命令,他被留在可能成为战场之一的久树。   他轻轻吁一口气,是的,现在,可以真正体会一次战争的意义了,明白做为战争上的卒子,要听从将令摆好自己的位子。不可任性,手慢慢曲成拳,看向幸村委托六角队员带来的,说让他换换心情的仙人掌,在阳光下,深绿色舒展着自己的针刺,不服输的倔强。   打开电脑,果然忍足与向日已经开始入侵久树电脑网络各个层面。自从得知手冢对这次事件的安排之后,他便切入驻扎地的总部电脑,监听着一切,他不要总是别人来告诉他一切,他想自己知道,包括自己的心。   人若要长大,便要踏出固有习惯与圈子,想知道,便要自己争取。   抿抿唇,脸上露出鲜少会有的固执表情,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每一道闪过的程式,手下轻快地在键盘上移动。要胜过敌人,就要先知道他想什么,要得到什么,这些人,在久树上想什么,想要什么,他想知道,也会知道。   偏着头,看着像乱码一样的文字一行行地跳过,慢慢地,他站起身来。   “报告队长,有一艘D-62小型飞船刚才进入了跳跃空间。目标直指刚才离开的青春大队,而且,不二医生不见了。”一位冰帝队员慌张地跑进指挥室,气喘吁吁地报告。   迹部与佐伯对望一眼,略吃了一惊,当时越前说不二一定会离开基地去追上手冢他们时,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么快,而且……   迹部冷哼:“跟着不二的两个人呢?”自己特意派了两个跟踪术厉害的队员。   队员紧张之下有些结巴地说:“全部被打倒,我们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佐部叹气抿住唇,随后问:“通知越前了吗?”   “已经联系了,他说会派人注意的,而且他说,如果遇到不二医生,会将他关于萨相罗,让他暂住。”对方有点不知所措地说。   “不二这家伙,还真是乱来。”迹部再次冷哼:“给本大爷找这种麻烦,早知道索性将他关进萨相罗算了,否则……”怎么向手冢交代。后面这句话,他硬生生吞回。     越前会通知手冢吧,在这个时候,真是,不知道让他跑掉是对是错,手冢那家伙,万一分心怎么办?虽然佐佐部这边审问的差不多了,他们也有个大计划了,内外夹击才好。但是,混蛋!正想着,携带终端响当当起来,一条讯息传了过来,迹部看了以后,皱皱眉,一脸烦乱地挥挥手让部下离开。   佐部在大家离开后,慢慢地靠过去,伸手抚上他的眉。却见原本还是烦乱的表情,此刻却有着几分莫名其妙的笑意。佐伯惊诧地看他,迹部将携带终端递给他,看过后,连佐伯也啼笑皆非地叹气。   坐在飞船的舱中,不二看着电脑显示屏,微笑地偏偏头,想到有人正在前线,而自己能做到的,就是断掉他的后顾之忧,哪怕一部分也好。既然侵入他的地盘,总要还击吧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深夜时分的陶克约基地显得十分安静,一个人慢慢走出宿舍楼,进入办公楼,最终进入司令室,啪地一声轻响,电脑荧光屏的蓝光映上一双艳丽的脸庞。空间传输站上不知何时安装了定时更新的强大反黑客程序,全基地中,只有两台电脑可以切入,其中一台便是司令室的这台。   快速地输入密码,手指在键盘上输入几个指令后,忽然全楼的灯都亮了起来,同时警报声响彻天地,桌前的人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几秒钟后,终于反应过来般起身,迅速拉开门,但一下刻,一阵天眩地转后,被重重地摔到地上。   严肃的声音传来:“华村副司令,你涉嫌通敌,破坏久树中转站,现将你收押。”   华村反身撑起身子,看向说话的橘桔平,就听旁边的亚久津不耐烦地叫:“干麻废话那么多,直接关起来他不就好了。”   她咬咬牙准备站起来,亚久津忽然一把扭住她的胳膊,将她手上的腕表扯下来,低叫:“妈的,就知道她会来这一套,来个谁,给她做个通迅扫描。”   伊武一边拉起她,一边小声说:“没想到间谍竟然是副司令,身为副司令还有什么不满意?干嘛要做这种事,人这一生,要多做好事,歪门邪道不是正经,话说回来,做坏事的人,据说都很寂寞,我看你也不像是寂寞的的人,为什么要做坏事……?”   远处终于传来华村无力却磨牙的声音:“闭嘴!”   亚久津点燃一支烟,看向走廊窗外的天空,吞口云雾,慢慢看向手中的表,冷哼:“又开始不太平了,老子休个假也不安省。”   橘桔平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虽说在情报部,但确实是来休假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只看向窗外。   不知立海大队怎么样了,外层保卫,不会因为目前的状况而出什么问题吧,或者,也许战争早在不知道的地方开始了。   盯着收发的程式,不二伸伸懒腰,摸过一只面包,幸好这个小型船里食物很充足,否则这么大的运动量,真让人吃不消,任是谁也想不到,这个小小的船舱中的电脑,经过他的改选后,可以接得通三个星系的空间传输卫星,任何信息都会让他收到,基地那一幕就是他利用传输站接通的那一瞬间,将修改过的程式传输过去,引起骚动。   真没想到华村副司令是内监,不二看着追踪仪上一行行列下的文字,对方的收发器七拐八弯透过了好几个不同的传输卫星,很难定位,但是,不二眯起眼,这是目前他能做倒也是必须做好的一件事了。 (写在每章之后:不二现在在什么地方,大家可以猜一猜,我想应该不难猜到吧。每个人都有不甘心的时候,只有自己被留到后面,什么也不能做会让人心情很不爽,不二会做些什么,慢慢来吧。我本想能在二十五章的时候就结束了,但是看来,至少还得十章吧。) 二十一 相逢   手冢接到三个星系的例行报告时,对着基地总部的那份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没有意外,不二现在在久树的某个地方。   实际上,不二是三、四天的事情,却像过了很久,从来没有哪一次战争让他如此忐忑。无关银联帮的前途,无关军人的荣誉,无关战事的艰难,却在于自己牵肠挂肚的人之安危。   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忽略这件事真得很久了——没看见,并不代表不担心!那么,在过去这么多年中,不二是不是也怀着同样的心情在等待?那张如常的笑脸下,掩饰太多,正如自己,好有许多没有说。   抬头看向仪表盘,一切正常,手冢暗自叹气,大敌当前,他却如此不爱控制地想着他的前情人,这恐怕是连一向看好他的龙崎将军也要下马脱臼的事情吧!他不可抑制地皱起了眉。   一旁的大石担心地看他:“队长,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手冢摇摇头,看了下屏幕上的状态显示,指向其中一个点说:“越前他们过来了。”   片刻之后,摆脱了众队员热情欢迎的桃城与越前走到手冢面前,敬了个礼,报告最新的情况。手冢点点头道:“辛苦了,你们先休息一下。”   越前待桃城离开后开口:“队长,至今未发现不二医师。”手冢不置可否地看他,他想了一下,抬头接着说:“队长,可以问一下,不二医师的所作所为,您是否有授意或参与。”   手冢心中诧异,却冷静地摇头:“作为军人,怎么可以随意将编外人员卷入?”   越前偏偏头,少许回答:“我明白了。”旋即年轻的武官抬上进心头,大眼中闪出光芒,“不二医师真是不简单,真期待!”   手冢无奈,仍是面无表情地说:“注意力不要放在无关的事情上去,如果不想休息的话就去做事!”   越前挑挑眉,心里吐槽:这哪里算是不相关的事,算了,还是赶快休息,打起仗的来话连天不能睡是常有的事。他随性地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手冢背转身,看向玻璃窗外,期待?的确,不可否认,他也在期待那个天才不二到底会做些什么,尽管担心,心里却仍期待着,事隔十多年后,终于开始考虑一些事情的不二,到底会做些什么?   “队长,总部传来讯息,有重大突破!”菊丸突然高声叫起来,手冢走过去,看看屏幕上一行行跳过的字,神色肃穆,结束后,他站起身来,稍事思考,转身,冷静,着力地下达命令:“全员,一级戒备。”   探知期坐标上显示的绿色点一步步接近,点状的轮廓却没有扩大的迹象。手冢紧紧地盯着仪表,如果敌方的大部队没有一并出发的话,便会分散前进,但这个时候会隐藏到哪里呢?   “乾,将附近的所有行星图投影出来。”手冢偏过头命令,乾在键盘上敲下几个键后,一副星系图便投影出来,手冢慢慢看过去,大量的飞船及人员需要补给,一定会匿藏在行星上。那么,能在最快时间做支援而不会轻易被发现的地方……?应该请行星联军协助调查一下吧。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个大问题。   乾站到他身后,低声说:“如果空间跳跃恢复正常的话,这三条沿线也会成为他们的藏身处。”   手冢点点头,乾的言外之意他明白,假如在这个时候空间跳跃稳定下来,整个银河系他们都可以躲藏,但是,他静静地开口:“毕竟还有时间的问题。”赶不急总攻的话,藏在哪里也没用。    对方与自己已经很接近了,所以,为了能够尽快占取第一个胜利,他们不能藏大远,即使现在在靠近中的那艘船全部都是特种佣兵,最多也只能压住基地十天,十天之内,能赶来的地方………   乾明白他的意思,回身在电脑上标出几个地点,手冢看了一下,又加上几个,两个人确定没有问题后,将这幅图传了出去。   看着雷达上的目标越来越近,所有人已经严阵以待,就在这时,目标停了下为,停在距他们一天的行程上。   看到这个,手冢不时不明所以地微皱了下眉,而后若有所思地看向监测仪,此时一直没有出声东击西菊丸突然指了指监测仪,低叫:“队长,你看!”   手冢看着屏幕上跳过的数据,彻底地皱起了眉头,一直没有定下来的跳跃起空间,将在20个小时内稳定下来。   “要不要发出离子干扰,让他没有办法开户跳跃启动器?”一旁的海堂已将手放在武器库启动的按钮上,只等一声命令,便按下去。   手冢摇摇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伸手在菊丸监控的机器上按下几个键,监测图界面一换,显示出对方的船对方,停着一艘船。   所有目瞪口呆后,不由笑出声来,彼此发出:“是凌光。”“原来是凌光将他们拦住了。”“白担心了。”   海堂立刻切入凌光的远程摇控状态,这时桃城面色诧异地走过来。靠近手冢低声说了些什么,手冢瞪大眼睛,双手不由握紧,一旁的大石看到节这种状态,不由惊诧而关切地问:“队长,你没什么事吧?”   手冢摇摇头,和桃城一起走向航行控制台,看向讯号屏,上面写着:“请求接轨。不二周助。”   手冢低声问:“查得到航轨道吗?”   桃城点点头,指着一幅图说:“应该是从久树出发,但中间有空白期。”   手冢沉默着,真的是不二吗?还是敌人的伪装?他缓缓抬起头,低声道:“桃城,打开接轨舱,我去接他,但中转门和2号门在我出去后,先关上,我给你信号再打开,先把监测显示屏关掉,避免麻烦。不要向别人说我去哪里。”   桃城急切地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嘴点点头,手冢转身开门出了控制室,沿途的士兵一一向他敬礼,都表现出畏惧和尊敬,而此时最不畏惧他的人也许就在那扇门后。他拿出终端上的耳机挂上,就听桃城开口:“队长,接轨完成。”    他应声后,走向中转门,大门在他走过后,一道道落下,在中转门与接轨舱的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按下开关,厚重的钢门慢慢升起,由于压力与重力的不同,气流让人略感不适,但门彻底打开后,那个倚在门边的人向他微微一笑,而后走进时,他突然觉得很无措,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关掉中转门,并按下转换适应钮。   他低而涩地慢慢叫他:“周助……” (写在每章之后:等待了N章之后的重逢!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无奈吧。标题上相逢可不单纯是冰山与熊的相逢,也是指之章开始与敌军的相逢。隔了很久的更新啊。我迁悔。为此,在第11页第103楼,我写了迁悔书。从本周开始,我会绝不大意的更新。PS:假期的时候,出于对甲斐小姐的尊敬,以及我想看一下不二周助版的昌浩,我去看了少年阴阳师的动画,从此,我开始迷上了少阴啊,无论小说还是动画都超推荐,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出了那么久我才去看,顺便说一句,那里面网王的声优有不少,大家想一下菊丸版的手冢是什么感觉吗,当我看到CAST时才知道,那个木讷的六合是菊丸的声优,虽然我知道菊丸的声优是西索,但是,我还是无言……) 二十二  依赖   不二突然觉得有什么在此时难以忍耐,尽管他拼命告诫自己,但身体已持自有意志,向对方靠去,在双方都没有明白时,他已靠入手冢的怀中,双手环住对方的肩臂,这个拥抱,时隔多少年,他才明白对自己的真正的意义,而等了这么久,他才重新得到。这些兜兜转转,让他觉得好笑却伤感。   在不二以为手冢呆掉或者生气,(有可能,在这种时候自己还给他找麻烦)准备抽身,抬头,手冢的手慢慢环住他,由刚开始仿佛在确认又如安抚般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抚着他的肩与腰,渐渐,他用力将他拥入怀中,像是想将他拙骨扬灰揉进怀中,不二反而松了一口气,用低至自己都难以听见的声音轻声说:“果然……”还是这里最让他依恋。   手冢将脸埋进他的发丝中,手不自觉的用力,他觉得也许再用力下去,不二的腰会被他折断,但却又舍不得放手。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放松下来,重要的东西,不是放在身边最安心。很多事情,曾经让他痛过、累过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去回想了。   不二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一直给你添麻烦。”   手冢轻轻摇摇头,慢慢扶正不二,伸手抚过他柔顺却有些微乱的发丝,看进他那眼底有些泛青的蓝眼睛中,微微笑起来:“不要紧,你不要想去给别人添麻烦就好了。”   不二看着他,慢慢眯起眼睛,少许他轻道:“可以再让我靠一下吗?我点累。”   手冢不语,只是重新将他搂进怀里,过了没几分钟,果然觉得身上一沉,不二已然睡着,他心疼地抚过他那倦意浓重的脸庞,这个人在这段时间内一定费了不少心力吧,总部传来的消息里,一半该归功于在自己怀里处着的人身上吧!   边想着,打开终端低道:“桃城,开门吧!”门开后,他抱起不二,慢慢向自己的房间中走去。    不得不说的插曲:   在那不久前,休息够了的越前慢慢晃了出来,走到搭档一段时间的桃城身后,意外地发现向个监测屏是关着的,便探过头去,问着:“怎么,坏了吗?”的同时按下开关,随后便惊讶地看见自家队长与白衣美人相拥的画面,桃城忙将它关掉,小心地看下四周:呜哇,队长不会因为这个让他转着星系轨道跑圈吧?!!好可怕,越前你想跑不要拖着我!这类话瞬间冲入脑海。而此时越前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嗯了一声,低道:“就算关着,还是会录下来吧,这个,真是不错的记录啊。”桃城回头,忽而发现,面部表情越少的人,奸诈起来,笑得越恐怖,不由全身打了个寒噤。   将不二放在寝室里,手冢给他盖好被子,坐在床沿,良久,慢慢俯下身轻轻地印下一吻,淡淡地勾了下唇角,将室内温度调好,想了想,留了张字条,送好门,才向控制室走去。   不二醒来时,已经是晚饭时分,他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很久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处,撑着床沿坐起来,手冢已不在身边,自然,人有很多事情要忙。抱着膝,他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这个时候,即使做了这个决定,他仍是有些忐忑,明知道这个时候会让手冢分心,也猜测他可能仍旧什么都不向自己说,可是仍来了,他想见他一面,这个想法已经超过一切,所以,他过来了,但见过以后呢?   叹口气,觉得有点饿,他躲在小型船上时间太久,一直吃压缩食品,快有点撑不住了,不由嘲笑自己,还是特训过的军人呢,真是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真没出息。这么想着,他还是站起来,这时,见订头放着一张门卡与一张字条:“别多想,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找我。手冢”   不二看着这张纸条,慢慢弯起眉抿起唇,真不愧是手冢。别多想?好,那我就不多想,我们一步步走着看。   这么想着,他看下表,慢慢向餐厅走去。   不二一踏进餐厅,几乎所有的人不由手下一滞,除桃城、越前已经知道外,其它人心思各异。乾与菊丸最先反应过来,前者陶出笔本喃喃自语书写不休,后者则跳起来欢喜地扑上去。大石作为副队长一时不由被:“不二到底怎么进来的,谁允许的,我为什么不知道,一点都没查觉的我也算得上是副队长吗?”等等诸如此类充斥满脑,不知如何反应。海堂嘶哑嘶作响,心道:“果然如乾所言,不二医生的数据太难得了。”而河村则体贴地端来食物,召呼不二补充旅途缺的营养。   到大家开始喝茶的时候,菊丸端着菊料好奇地问:“不二,你到底怎么进来的,我们早接到你离开久树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到?”   不二微微一笑:“我一直呆在久树的飞船停泊库中,不开始飞离的那个是久树的报废机弄中的一个,我修改了数据,让他起飞后不久就自爆了,所以当然找不到我。”大家不由自主看向手冢,想到他使用凌光的做远程摇控,一时不由默然。   不二接着说:“我用小型船上的电脑,调查了三个星球间的通讯卫星,在上面做了点手脚,找到了华村副司令是内奸的证据,并且搜到一部分情报,调查了他们在久树及陶克约的所作所为,发给了基地,而后,我估算了每一次空间跳跃的活动时间,借助最后一次稳定期的活动,跳跃到这里,我猜你们不会一开始就与敌舰太接近。”   乾听完后,不置可否地说:“不二,你果然不能太低估。”看手冢没说什么,大家都大胆参与了这次谈话,对不二问东问西。   无人看见的桌下,手冢紧紧握着不二的手,就像他来基地第一天晚上的时候一样,轻轻地敲着:“别让人太操心。”   不二笑眯眯地回答众人的问题,却在手冢手心敲下:“要多相信我一点。”   手冢叹气,只是更紧地收好恋人的手。 (写在每章之后:无悬念的一章,终于在一起了。我也松了一口气,知道珍惜到手的才是好品格,一直不到,不一定是喜欢,也许是怨念,相信缘分也相信自己的时候,该来的自然会来。看咱手冢队长,十二年啊,要我一定等不了,我等六个月就是极限了。) 二十三 战局   真田看着这个时不时就传来信息的特别名称(虽然说标成“知名不具”也不能算什么称号),这个人的信息总是第一时间地将敌方的状况传过来,让他能在敌人侵扰前得到准备的时间。   有可能是不二吧,听说他藏在什么地方,或者是正在前方的青春大队,毕竟他们获得情报最快,看着柳递过来的时间表,三分钟后,空间跳跃完全稳定,他抬头,对着控制器前的仁王道:“那么,交给你了。”   仁王点点头,启动倒计时,光能量集中器立刻开始运转,量子发射炮慢慢推出舱门,所有控制员双手都不定的移动着,调整武器的角度与精准度,当计算器跳入零时,果然在三十秒后,跳跃空间内渐渐出一艘艘小型作战舰及人型作战机,真田吸口气,沉声道:“开战!”   集结恒星光热能形成的发射炮,瞬时在永夜的宇宙中开出一朵朵焰火,短兵交接,远程炮与防御系统现在成为关键。   真田看着这个阵势,明白这只是一小队的试探部队,大部队在哪里呢?在手冢率领的青春大队前方?袭击了久树?或者准备车轮战。   他指向防御圈:“通知这里的人撤离。”柳生点点头,几分钟后当士兵从那里撤离不久,防御圈即刻被打出缺口。真田接着说:“赤也,加强二层防御,仁王,适时修补首层防御圈,桑原,准备短程高热原子热融炮。”   几个人心知肚明地对了个眼色,在大部分战船向这里冲进,仁王堵住了首层防御圈,像一个锅上了盖,桑原的热融炮无疑是高火,瞬间击碎了全部的反抗。真田看着余下的零星战舰被部下俘虏,向柳点点头,示意全部交给他。重新站到观测器前。   此时,接受送返伤员的医院中,副院长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慢慢走到窗前,看向晚霞:弦一郎,你还好吗?   久树的情况简直一团乱,迹部咬牙站在指挥台前,怒道:“他们为什么不能到外层去打。不知道日后监督重建要花掉本大爷很多时间吗?”   与他搭挡时间最久的忍足苦笑:“如果从外层射下热融炮,你不是就不能在这里咆哮了吗?”   但实际情况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疫病不知何时突然大规模爆发,而似乎早被定时的无人驾驶作战机与装甲开始从地下冒出,大肆破坏城市,真是像果酱一样啊,现在的城市。   佐伯坐在电脑前,虽然他不像不二那样精专,但作为电脑操作黑客他也不会逊色,此时与忍足和向日分工,正全力找出命令那些机械兵的讯号,回头看一眼正在指挥战况的迹部,他咬牙在心中轻道:快一点,再快一点。   在这个时候,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为着自己重要的人努力,才让人十分专注,不再想对不对,该不该,能在对方身旁帮忙是多么令人欣慰的事情,如此的努力,只为了,我们以后还有时间在一起。   绕过数不清的障碍,击碎一个个阻挠,解开突如其来的密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我们就可以平安。   如一道丝微的光打入一片黑暗,向日爆叫一声“宾果”让激战多日的人终于可小松一口气,即使很小很细的漏洞,只要找到,用不久就可以拨云见日。转过头,佐伯冲着迹部笑一笑,迹部看着方才凌厉的人现在像小只乖顺的小猫一样对自己微笑,无视庆祝的向日与忍足,迹部走过来,弯下腰,将额头抵在恋人的额上,低问:“要不要休息一下,嗯?”   佐伯笑起来,摇摇头,听到外面不断的轰鸣,眉不由皱了一下,现在还不是这个时候,回握住迹部的手,他笑着说:“我没事,景吾,你还是多注意一下战况吧。”   迹部起身,挑眉:“赶本大爷?了不起!”佐伯也挑眉看他:“景吾——?”   迹部抬起手,摆摆,转身向控制台走去:“这种怪物,本大爷很快都会消灭的,你也加油吧。”   佐伯靠在椅子上,半转着身子,看他的背影笑笑,转头正对上向他挤眉弄眼的忍足与向日,不由苦笑,重新回到战况中,相对于敌人的无所不在,他们在这种技术上的人员,远远不够。   比起久树与陶克约,远在宇宙中的青春队过着看似悠闲实则紧张的状况,他们目前的战舰流金号是比凌光大两倍的高待战舰,上面配有足够的武哭,如果敌方人数不敌的话,他们也足以顶上一阵,等大规模的增援。但是看着战况报告,他们没有办法在这里等待,如果不能比对方快的话,他们在这里的作用等于没有。还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堵住敌方的部队。   如他们估计的一样,对方果在跳跃起空间稳定之迹,迅速攻击到陶克约,也就是说敌方的战机确实隐藏在什么地方,所以在不二到达第二天,他们就强制关掉了跳跃空间。说关掉,也不是不能使用,而是他们利用空间轨道固定初期不稳定的状态,将周围超新星及恒星的磁场风暴与重力场引发,在有人接近三个星系时,通道就会紊乱。   但更为棘手的是,正如他们使用的凌光是空城计,那艘原本该载着实习兵与医师的船也是空的。凌光在近距离接近时虽受到攻击,却没有生命信号,也就是对方也采用了远程遥控。   手冢看着桌上一张张报告,抬头看着不断追踪着星系间信号试图找同对方踪迹的不二,一个大胆的想法如直觉般出现在他脑中,他调出一张通知,抄下上面的号码,交给菊丸:“查一下这个的原文件,然后看一下是什么时候发出的。”   菊丸行个童子军礼,回头在电脑间操控起来,作为基地中数一数二的通讯兵,菊丸靠着接近于本能的方式游走于网络间。乾听到他的命令从数据与星系航行作战图中抬起头来,对上手冢无波的眼眸,不知他要做什么。用了没多久,菊丸指着其中一行道:“队长,是四十天前。”   手冢回想着,十天前,流金号启程,再七天前,他登上萨相罗,在那十五天前去久树巡逻,巡逻后四天,不二到,同一天,得知不二裕太会在“几天内”启程。但实际上通知是是在四十天前发的,对方修改过、拖延过,才过来。手冢慢慢握紧拳,走到控制台,呼叫久树,不久迹部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手冢,这么快就需要本大爷的帮助了?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啊!”   手冢无视他的言辞,直接道:“迹部,查一下,三十九天前至二十五天前,所有在久树停靠过的船只记录,并不一定是公共的,私人停靠口也要查,圣鲁道夫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已经到达了,这两天的疫病突然爆发有可能就是他们,你调查一下死亡者的DNA,应该很快查得到起源。”   迹部立刻吩咐底下的人去办,沉默了一下,他说:“手冢,久树地底下有一个基地,我们这么多久都没有发现,真是耻辱啊。”   手冢平静地说:“这么急切地攻占久树,说明他有不为人知的价值,迹部,那边拜托了。”   “切,本大爷不用你吩咐!”迹部停了一下:“DNA有发现,我会立刻通知你。”说着,切断通信。   手冢回过头,扫一眼惊呆的众人,沉声说:“还不快去干活。”说罢,走向低着头,停下一切的不二,他一把拉起不二,将完全不反抗的他拉出控制室,关上门,将不二搂进怀里,他只能附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没事的,没事的,不二,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二慢慢抬上起手,用力抓住手冢背后的衣服,他不敢想像,死亡者的DNA名单,只能如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不二觉得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紧紧地靠在手冢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没有事,不会有事,不可以倒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写在每章之后:战争时期的人没有资格要求别的东西,活下来是唯一的希望,看着自己身边死去的人,活下来的人是不是更幸福是不可以琢磨的。在这个时候,想任何事情,大约都是奢侈,所以,在绝望的时候,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人在身边是一种怎样的幸福。生死的界线本来就是和平的我们不可以清楚的猜测的。正如我们没有办法想像三十年代到七十年代那一段艰苦的日子是一样的。写这一章的时候,边写不知道为何就想起皮尔期布鲁斯南的星球大战。有相似的痕迹吧。) 二十四 为了身边的人  手冢将DNA名单反复看了几次,确定确实没有不二裕太这个名字时,不由从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坐到不二身边,他低声叫他,不二慢慢回头,脸上的表情空洞,看到不二这个表情,他的心微微揪起。   不二伸出手,他回握住,不二苦笑:“对不起。”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吧,他的意外到来。但这个时候,他真的是难以平静下来,他低道:“手冢,我觉得欠他很多,所以……”   “不必这样。”手冢握紧他的手,“不二,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从不说空话,你知道。”   不二抬头看他,这个坚毅的男子,眼中藏着的炽热与痛苦,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吧。人们大约只会注意到他作战时的精锐,获得勋章时的挺拔,战争,战争是什么?不单纯是课堂上讲的那些战略战术,不是两军对垒后谁赢谁输,而是,而是……   “手冢,你每次打仗时,会死很多人吗?”不二低声问。   “有时候会很多,有时候少。我尽量不让更多的人牺牲,但是,有时候,这些是难免的,因为不这样,会有别的、更多的人死去。”手冢也放低声音轻轻地说。   不二慢慢靠进他怀里,用很低的声音说:“你有很亲近的人死在战争上吗?”若换做以前,这种事,他是不会问的,但是,现在,他想知道手冢是怎么经历了那些生离死别。一些他从来没有切身体会,也就在曾经不能理解的事。   手冢停了一会儿,才低道:“有,学校里很好的同窗,在战船里一见如故的同侪,对我很照顾的上级,都有过。”   不二轻轻地,如呢喃地说:“可仗还是要打,要帮他们赢回来?”      手冢搂紧他,下巴轻踏着他的头顶:“赢是自然的,不赢就没意义了,但更重要的是,为了身边的人不再死去,为了能活着回去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不二闭上眼睛,觉得眼眶有点热,是了,这就是战争,即使手上会沾上血,但是,重要的上,身上背负的那些。   手冢轻拍着他的背,像哄一个孩子般问他:“要睡一会儿吗?”   不二摇摇头,只是伸手搂出他的腰,再一会儿,让他再沉溺一会儿,在这个只属于他的地方再休息一会儿,他就会起来。   远处控制台的人无声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地向目标驶去。   这是圣鲁道夫乘坐的船,在他们靠近的过程中,用凌光将它拖住,进行红外线消毒,并用小型探测机器侦查后,确定无事后,他们才登上仔细检查。   忽然几个士兵干呕的声音传来,他们跑过去,一是目瞪口呆,菊丸忍不住捂住嘴拉住大石的袖子背过身去。在他们面前,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方形箱子里,用特殊的液体泡着各种实验过的人体器官,由于病毒,器官都呈现出不正常的颜色与形状。在后面的大型箱子里,是状态不一的尸体。显然在航行的过程中,他们依旧做着实验。而,最后一个箱子里的尸体,穿着圣鲁道夫的制服,日期是该船改为遥控的那一天。   不二看着箱子里那人的状态,低声说了一句:“装进去的时候,应该还是活着的。”明显挣扎过的痕迹。   “显然敌人对这次对战很有信心。”乾低声说着,“把实验品丢在这里,数据都不记,说明他们很有信心把这个拿回去。”   越前冷冷地说:“还差得远呢,一定让他们好看。”说着,转身走向控制室。   乾推推眼镜,道:“挑战欲十足。”说着,他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和海堂去检查资料室。”     手冢点点头:“让大石与菊丸领一队人和你们一起去。”他们俩反应比较快,说完便与其它人一起进入控制室。   不二站在越前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越前十指俐落地在键盘上敲着,那些用各种方式删除、隐藏、锁住的资料一个个显现出来。不二慢慢浮出一个笑意,低道:“情报部吗?很厉害啊!”   “再厉害也没找出不二医生你!”少年不甘心地说着,更加用力地敲着键盘,似乎是要把这个不好的回忆泄愤般转移到键盘上。   不二托着下巴看他在一个加密文档上煞费苦心,勿尔一时兴起,伸出手探身在键盘上按下几个键,一段程式流过后,输入密码的对话框跳了出来。越前不甘心地瞥了了一他眼,转过头去,解开密码,打开其中一个文件。不到一分钟,越前不由别过脸去,那段影像文件记录了对方如何将病毒注入活体中进行实验,即使受过训练的军人,最终也忍受不了般嚎叫出声。   很快,越前控制住自己,将做实验的人脸部图像截下,放大,清晰处理后,他手停了下来,低叫:“木手永四郎?!”   手冢听到也转过头来,不二不明所以地看他,他平静地说:“有军事天分的医学天才,A级通缉犯。”顿了一下,他伸手点到屏幕图片上,越前会意地将那个地方放大,木手穿着的那件长外套的领子上,一个标志显现出来:“P·D!”   “P·D?”不二呆了一下,立刻低叫:“Permanent Dark!那个P·D?”手冢无表情地点点头。 事情棘手了,不二按住太阳穴,就连在陶克约这种偏僻的地方也知道P·D的鼎鼎大名,不是一个组织,也不是宇宙海盗,更不是什么叛军,那是一个国家,虽然不至于大到什么程度,但是,目前能与银联邦平分秋色,并且频频找它的麻烦的,只有这个了。如果银联帮可以比做是相对自由的民主联邦国,那么它就是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君主国。   “越前,看看还有没有留下其它东西,看他们为什么选中久树。”手冢直起身,绝对不单纯是因为新轨道通向久树,那里一定有更吸引他们的东西,但是,让那个P·D的辅政大臣白石藏之介看上的东西,手冢在心中不由叹口气,那个阴晴不定的人,到底会看上什么。  (写在每章之后:最近在看战争与和平,俄罗斯的东西真的是不好懂啊。但是,我还想了解一下战争,什么是战争?对于普通人,对于军人,对于卷入战争中的人,到底那意味了什么。在那之后的生活又代表了什么,绝对不是单纯活下的庆幸及与情人、家人重逢的浪漫。不要被美国大片欺骗啊。对于政治来说,战争是不但是一种掠夺,也是一种达到经济目的的一种手段。所以,被迫成为这个手段的棋子们到底在想什么,发动战争的人在想什么。这是未来一段时间这篇文章在TF的爱之余,想表达的东西。) 二十五 发现   不二推门进到手冢房间时,手冢少有的没有查觉,他不由在心中轻叹一口气,能让手冢考虑到没有听到周围的事情必然是很麻烦。将手上的茶杯轻放到手冢面前,手冢微震了一下抬起头,看到是他,放松下来。不二笑笑坐到他身边:“还在烦P·D?”   手冢点点头:“我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如果不明白敌人的目标,是最大的麻烦。   不二默不声,过了一会儿说:“你命令返航了?”方才就听桃城嚷嚷着。   手冢嗯了一声:“让凌光将圣鲁道夫的船拖回去,输入自动航线是没问题的,如果半路上遇到劫航,就启动自爆,所以,我们尽快回去。”他有不好的感觉,所以,要回去,越快越好。   不二起身站到他背后,伸手放他肩上,慢慢揉按,低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手冢听着那轻柔的音色,在这片宁静中弥漫开,不由向后靠在他身上,不二手停了下来,而后前倾,将头搁在他肩上,拥紧他,轻轻笑了笑。这样把什么都交给他的手冢的样子,真是太难看到了。   听到那声笑,手冢将手覆在他手上,微侧过头,看他近在咫尺的笑颜,低问:“笑什么?”   不二像小猫一样蹭蹭他:“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真不错。”   手冢拉过他,让他坐进自己怀里,低声叹道:“周助……”   “嗯——?”不二眯起眼睛应声,他只是想叫自己的名字而已,他知道。让自己成为这个号称英雄的男人身上致命弱是不是对的,这件事,他曾经想过,但是,当彻底地靠进他怀里时,他觉得自己想这些完全是多余,有时候,弱点正是一个奋进的全部动力。   当终于放开一切时,会觉得自己想得可真是无用。   利用跳跃起空间,他们很快回到萨相罗,千石见到他们时,笑得精神,尽管他看上去灰头土脸,却仍微笑着向几人打招呼:“哟,大家看上去都不错啊。”   不二看看他微笑:“你这里似乎也打了几场硬仗啊。”   千石笑笑揉着本来有就点乱的头发道:“进来吧。”   萨相罗相对久树和陶克约,原本受袭最少,也许这里不是很重要,但这几天仍是被狠狠地攻击了。   千石叹气道:“最要命的是,你根本不知道敌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手冢听到这里,面色凝重,他似乎想起什么般,忽地站起身,接能信号,不二看了一眼,不是基地,也不是军部,是一个陌生的域名。少顷,一个人影出现在屏幕上,不二看到那个人影时,诧异地跳了起来:“大和前辈?”   形容看起来疲惫,但精神十足的男子透过那无论阴晴都架在鼻梁上的小圆墨镜看了眼不二,高兴地打招呼:“哟,是不二啊,好久不见。”   手冢抬头看向大和,严肃地开口:“前辈,虽然算得上是机密,但有件事,我不得不问,您研究的那个项目出结果了吗?”   大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笑:“这么问……看来是给你带来麻烦了?我也一直在想他们会用在谁身上啊,果然是先找最大的目标,唉,自古伟大的发明通常都被坏人用来做坏事啊。”   “果然!”手冢不由低吟了一声,抬手按上额角,怎么办?大和看到他这个样子,笑出来,轻快地说:“虽然被盗走,但毕竟刚研发成功,也有它的弊端,再聪明的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克服啊。”   手冢抬头,觉得自己又像学生时代一样被这位前辈戏弄,大和只是笑着看他,抱臂的手指无意识地打着拍子,注视到他这个举动的手冢,慢慢拼出里面的意思,这种军械部特有的秘码:“一但打开,无法关闭,只能维持300分钟。”   大和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摊摊手:“真是的,夺走别人费心研究,只懂坐享其成的人,大概也不能维持太久吧。好了,有空带不二到我这里来玩,给你们好东西哦!”说着,他对着不二眨眨眼,向手冢正式的军礼随意的回复了一下,关掉通信器。   不二微诧异地问:“大和前辈现在这是……?”   “特别武器开发部空间组组长。”手冢转回身,重新坐下,低道:“难怪我们找不到他们了。”   不二和千石对望一眼,都没有打断他的思考,过了一会儿,手冢抬头,平静地说:“我想,你们都对空间跳跃有一定的常识。”不二点点头,千石耸肩,他吸口气,继续说:“P·D盗走了武器开发部新研发出的小型跳跃器,将它安装在一定载量的战舰上,可以不通过轨道,直接跳跃起到某一地,当然长短途所费的时间另算。”   不二听着,倒吸一口气,空间跳跃是因为宇宙中的空间有一定的扭曲,一个点可扭曲到和另一个点重叠,只要通过一定的仪器,从一点穿到另一点就完成了跳跃,但这种点通常是不稳定的,所以所谓的轨道,也不过是因为点暂时的固定的而已,只不过是这种暂时对于人类的寿命来说相当长而已,而小型跳跃器是可以敏锐地探测到宇宙中那些变化较快地点,并且穿越,这样,敌人可以利用轨道跳到探测区域外,再随时利用跳跃器抵达预定目标地。   “怎么会有这种装置啊?”呆了一下,千石感叹。   不二抿了下唇,苦笑:“大概是怕敌人有这种类似的东西,所在本来要对付敌人的,结果自己先被对付了。”   “居然让对方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走了,走是不Lucky啊!”千石苦着脸   不二与手冢对视一眼,同时叹:“确实!”   手冢仍在想着大和留下的那个讯信,一定要想办法,要快。正在这时,越前敲门进来,递给手冢一个报告:“从资料残片中分析出来只得出一条,他们在找一个叫远山金太郎的人,这个人就在久树,此外,刚都星球里有一份他们想要的文件。”越前停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银河系外延开发计划详细研究》,这份报告就在刚都星球首都陶克约市政办公最高计算机中。”   手冢点点头:“干得好,越前,你可先休息一下,顺便叫乾与大石进来。”   越前顿了一下,抿了下唇,平静地说:“我不需要休息。”   不二微笑起来,真是个好强的家伙。手冢叹气:“好吧,你和他们一起来吧。”待越前走后,手冢平静地说:“准备开三方作战会议。”   千石挑眉,掩不住兴奋。   要来真的了。 (写在每章之后:终于写到这里了。大家都放下一切杂念,不要大意地向前吧。考虑越多,越犹豫,有时候,最终发现自己烦恼的东西是自找的。所以,所谓的红尘,不过是自己的心吧。唯心有唯心的好,唯物有唯的好。那个宇宙跳跃空间,是我很久以前看多啦A梦时,有一个大雄与宇宙吧,那里的一个推理,我觉得,很有可能,但是对于只了解宇宙不到千分之一的人类来说,真是个谜啊。) 二十六 珍惜   离开消毒室,不二靠在无人的走廊上,一开始打仗,伤员便也增多,他这个所谓的天才外科医生,倍受重托,医院竟接受了星球中难以治疗的重患,请他会诊,让他目瞪口呆之余,忍不住想大喊:这里没人了吗?   想想也难怪,用作监狱的星球并没有配备多么好的医疗条件,而且这里的居民本来就少,如果真出现重病患,也会转到刚都,基地的医院有时候也会接受,但现在是战争时期,根本就通不过去。   不二叹口气,不由轻笑出来,是该说最近太懒了吗?这种强度的工作在基地的时候是常有的,最近忙着别的,别本职工作都搁下了。正想着,一个熟悉的气息从身后靠近,接着一副臂弯将他完全包住,呼吸到对方身上那种清冽的味道,他弯起眉,低道:“让我靠一会儿。”   刚说完,他便被腾空抱了起来,不二不由惊叫一声,抓住他肩头的衣服,稍后,微恼怒地叫:“手冢国光!”   “你需要休息。”手冢岿然不动,顿了一下,他扫了一眼怀中的人,低声说:“护士说,你基本上站了一天。”   不二反而没有理由了,只是低声说:“手冢,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手冢在战场上有生命危险是必然的,就像他做医生会持续高度集中的工作一样。   手冢没有再说话,少顷看了眼也陷入沉默的人,却见他已经睡着了。不由微叹口气,将他抱回宿舍。   不二醒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房间中没有人,只有桌子上放了一盒便当,字条上端正的字嘱咐他吃完饭早点休息。不二重新倒回床上,他毫无胃口,因为裕太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而手冢马上要上战场却不准他随军。那日他恼怒地气急败坏地问:“这里与战舰上有什么区别,都是在危险地带。”手冢难得武断地说:“这里危险小。”   不二在那种情况下说了一句很久之后他都在懊悔地话:“如果我真出什么事,你赶得紧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空气瞬间凝固起来,不二在手冢脸上首次看到那种惊恐到绝望的神色,他咬住唇,万般反悔地扑进恋人的怀里,一遍遍道歉,却仍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僵硬。   他们,怎么能承担这种失去的痛苦,即使原本只是微小的疑惑,即使早就明白这种可能性性,但当真正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谁也没有办法面对。   手冢扶正他,弯腰抵上他的额头,闭上眼低道:“周助,你要好好活下去,即使我出任何事,你也要好好活下去。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不二微僵了一下,来不及消化他其它的意思,也没有再问下去,但他真的更加心痛,原来,自己还不知道,他的祖父已经过世了。   不二停止回想,翻了个身,仍是决定起来,将便当热热吃了下去,如果不吃,手冢又要担心,又要用那种无奈的眼神看他。愤愤地将饭一口吃下去,不二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被手冢吃得死死的。毫无翻身之地,这让他原本不好的心情再度雪上加霜。   次日,为监狱中斗殴的伤员用了特效但奇痛的药后,看到一个个肌肉壮丁脸部扭曲如脱水的干萝卜后,他终于可以心情愉快地(?)去见自己的情人了。   在小会议室中已经结束了讨论,但仍在闲聊的乾、大石、千石等几人,在看到不二推门进来时,非常有默契地离开,不仅是因为给他们二人在开战间留出更我的时间和空间,更因为不二最近心情极度不佳,得到原内科主任幸村副院落长真传的不二,用药水平的效果绝对不亚于乾汁,所以,最好把他留给能应付他的人。   不二看着桌上还未收来的星系图,微微笑了一下问:“都决定好了?”   手冢点点头,收起桌上的东西,不二靠在桌上,看着手冢漆黑的眼睛,低问:“你还有什么没说吧?”昨天突然想到的那些事,让他重新考虑了手冢那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即使他出了什么事,手冢不会说这么没有把握的话。   手冢把他拉进怀里,看着他良久,吻在他眼睑上,而后低头靠在他肩窝上,低道:“不二,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对你说。”他吸了口气,没有抬头,只是用一种非常低沉的声音说:“我家里所有的人都是在死在P·D手上。”   不二抓着他的衣角的手瞬时收紧,眼睛不由张大,无意识地问:“什么?”   手冢此时才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是往日的平静:“他们要研究柔文星系的后裔与其它星人通婚后,所产下后代的DNA。”   不二知道手冢的档案里“DNA源”一栏是填得是“不明混血”,所以,他用受伤后很快恢复,病毒性病源体对他基本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他是那个被称为“药师之星”——传说中柔文星系的后裔?   不二马上明白:“所以,你也是他们这次的目标。”   手冢点点头:“我被左迁之前最后一次的战役是P·D的九鬼贵一,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们那次的战役目标是我,但左迁让我有所警觉,情报部应该知道什么才将我左迁到这里,越前南次郎中将并不准备把我的事情露出去,因为军部的研究所也不会放弃柔文的血统。但是,在你登上流金号之前,我接到祖父自尽的消息,他一定是被迫到最后,才决定自杀。我去问过越前,他告诉了我所有的情报。”   不二眯起眼,站起身抬手将他的头拉入自己怀中,轻叹:“你准备自己背负这些到什么时候?”   手冢过了许久,用一种不二从来没有听过的低哑声音轻声道:“祖父他,很喜欢你的。”   不二咬住唇,低低地回应:“我知道。”记忆中,阳光下那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将后山每一种植物指给他看的样子;曾做过军人,退役后成为药剂师的老人叹息地说:“药是毒,毒也是一种药。”那种怅惘的神色;独自一人承担了老年丧子丧媳,独立扶养幼孙,看到孙子成功的骄傲;即使被迫也不会投降,选择自己结束的那种气势。   他轻轻抚着手冢微颤的肩,感觉自己衣服很小的湿意,觉得眼睛在回忆中微微的湿润起来。   逝者已矣,生者向前。     但是,失去,那些珍贵的,再也回不来的,所以,才想让更想抓住眼前,去珍惜一起。   在两日后,手冢再次登上流金号前,不二毫无顾忌地拥抱住他,低低地在他耳边说:“我会保重我自己,所以,为了我,你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手冢回拥他,轻轻吻上他的额头:“相信我,等我回来!”   明明是甜蜜的拥抱,却让见者难奈伤感。   等待,忍耐,然后,让我们期待重逢,如此深信着,我们才勇往直前。 (写在每章之后:我想手冢是那种即使亲人去世,也不会悲拗痛哭的人。所以,在这一章我在写的时候,不用想感叹,那里面的人一定忍了很久吧,不可以影响战局,顾及大局的人,通常是比别人牺牲要多的。我等了很久才开始写这一段,一直在想,一直在酝酿感情,这个转折的一章,透露出来的信息是未来战局的决胜点啊。所以要再用心一点。) 二十七 开战   陶克约市政办公厅中,一个人在出示了银联邦证件后,毫无阻碍的进入机密办公室,在遍是大型的处理器的房间中央叭一一台控制电脑前坐下,十指飞快地在上面操作着,他想要的那份文件不但难找,而且上面防护也相当多。他撇了下嘴,小声说:“算上面的人还不是笨蛋。”微皱下眉,他思考着面前的密码保护,防炎墙及各种程式代表的意义,有一点不太像上层人士的东西的在里面,少顷,他打开另一追踪程式,在一层层确认后,关掉了庞杂的处理器,拍掉身上落下的灰尘,喃喃道:“居然这么久没有来过,这里果然还差得远呢。”   当手冢得知真田的俘虏了对方一批小型战舰后,即请对方从基地运送过来,检查之后,非常幸运的是大和的部长的发明没有损坏,便将他运至流金号上,此时站在陶克约外层空间作战指挥室中,手冢与真田望着抗压玻璃窗外,列队的一架架战舰,都没有讲话。   等待,在大多时候是作战中极为重要的一件事,而时机的运用则是不让等待浪费的关键。手冢成为正规军这些年间,自认还是将以上两点运用的相当恰当,此次战役也相同。   这时,越前敲门进来,手冢看着他淡淡问:“怎么样?”越前以同样的口气回答:“没什么。”听到这一句话,手冢挑下眉,不再说话,心里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可不希望后方支援部队的指挥官,在这个时候分神,协调作战是取胜的第一步。越前此时瞄了一眼真田,见他原本绷得十分紧的脸,现在只是绷得有点紧而已。   同一时间,陶克约军医院副院室中,蓝发的副院长拿下头上戴的医疗学习模拟器,在拿下的那一瞬间,电脑切入到普通状态,而方才没有敲门便闯进来的银发军官,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心中暗暗咒骂,接到监视这位副院长的指令后,他便时时与越前进行联系。方才他进入房间的那一瞬间,竟然完全不能动弹,这种强大的控制精神力在银联邦是极为罕见的一种能力,他脑中正在思考对策的时候,对方将情报源源不断地流入他脑中,让他知道了下一步的计划。真是麻烦,亚久津在路上一遍遍的念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就知道那老头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他休假。   幸村笑得温和,透过窗子看外面的蓝天,在这层大气的云层外,那个空间站中,指挥的人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想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叹气。微笑化成一道渐渐的忧郁。    听到报告流金号全部准备完毕,手冢向真田敬礼离开,登上流金号,在指挥舱中,他平静地与往日训练一样发布号令:“进入全面作战准备。”   从陶克约几乎每两天就会被攻击一次的状况来讲,他们很快就会有机可趁,原本对方就是想利用陶克约的战争来达到一石多鸟的目的。越前在看过那份计划书后,明白事情更不会如此简单。   久树、撒相罗、以及中心的刚都,在这个三角地带上,有一个特殊的重力场,所以这里的空间跳跃虽然频繁,却始终可以在这三个地方上的某一点形成中转站。同时,这个重力场也是同河外星系空间相联系的一个点。所以这里对于河外开发有重要意义。所以,P·D是不可能放过这里的,而且久树对于P·D来说还有别的意义。在得到这些情况后,银联邦并没有立刻作出回应,而是决定等P·D将重要精力投入后,再一网打尽。   手冢在越前作完报告,只是盯着面前的星系作标图,无论情报如何,作战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些情报只是道出了战争的原因,以及对方的弱点,他停了一会儿,只是抬头道:“将这些情报发一份给迹部。”越前点点头,走了出去,手冢继续看作标图,他在推测敌人隐藏的地带。隐藏在哪一个地方才会让对方更有机会对他们发起攻击,即使找到他们,如果孤注一掷,已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挡得住敌方成批量的瞬间移动战舰。   流金号突然发出作战警报,手冢抬起头来,迅速走入指挥舰,推测,猜想,模拟已经完全不再占据脑中,真实是不会让人有那么多空想的机会。   他环视舰上肃容待发的士兵,掌声道:“应战!”   真田看着远处交织的战火,立海有一小队进入战区,负责混淆敌人的视线,看着一驾驾小型战船与作战机从流金号中滑出,围攻着敌人,而流金号的重型离子炮也全面开火,敌方在这种密集的火力和精准的战术下暂时也得不到好处,便开始撤退。   手冢采取速战速决的方式,本就是逼对方快速撤退,好跟进对方阵营,他们俘获的战船不多,不能大规模进攻,只能先锁定目标。   看着所有的敌船消失,真田在心中默默吐口气,而后转身下令:“全员时刻准备,进入一级戒备,信号追踪系统保持监控,注意防范对方反追踪,武装人员,注意休息。”   回身看一眼渐渐清空的战场,真田在心中默道:“祝你好运!”   而此时的久树一片混乱,比起刚都与萨相罗基本在空间作战,而地面状况基本良好的状态,久树的地面已接近修罗场。不二进入司令室前已为久树的状况愕然,如进入重疫区,不少人民倒在临时的隔离帐蓬里,痛苦的呻吟充斥满耳,数量不足的医护人员和宪兵在全副武装的防护雎下,尽快解决着问题,采取血样,运送药品。   一进司令部看到冰帝与六角队员微显疲态的面孔,不二立刻做好准备工作的状态。他最后看一眼门外的天空,心中只有静默,所有的祝福,期盼,祈祷,确实,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但他仍在静默中期许,他生命中重要的两人,平安归来。 (写在每章之后:抱歉这么久才更新,有点难以展开,毕竟这个背景真的是太大了,不过这一章和下一章里也透露了不少以后的状况,本来想两章一块放上来的,但还有一点没改好。   现在可以看出幸村到底处于一个什么角色了吧?间谍,还是双面的,用来反间谍用的,所以,他是好人。前面猜错的,也不用错愕,我确实本来在开始写的时候是想把他写成反面人物,但是,但是,怎么好让他痛苦那么多。虽然真田可误地打败了我家手冢,但是,唉!算了。我突然有一种青学还是拿不了第一的感觉,想想灌蓝那时,湘北也还是败北,所以,那个谁不会是想指青学的未来及胜利是掌握在小支柱身上吧!!!) 二十八 阴谋   很多事情,意识到的时候是否还来得及?   不二看着佐伯把每一个血样都登记,存储,电脑上久树的名单一例例刷过去。然后看着他苦笑:“快机械化了,每天都有这么多病倒!”   “死亡率高么?”不二在一旁帮忙记录着,接过时不进运送来的血样。佐伯摇摇头:“不算高”   不二指停了一下,抬头:“不算高?”佐伯点点头,无意识地回答:“开头死了几个,传染区域也挺广,但后来都控制住了,虽然也有救治不及时的,但这种瘟疫已经算不错了。”   不二停了下来,渡了几个圈,问:“迹部有用生命探测仪器探测过那个地下基地么?”   “进不去。都被摧毁了。”佐伯看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关切地问:“怎么了?”   不二没有回答,只是问:“这个DNA记录库,与银联邦的系统是连着的吗?”   佐伯茫然地点点头:“当然,这是民事局管理与ID卡相配的。”   不二脸色一点点变白,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久树目前有多少人感染了瘟疫。”   佐伯伸手在医疗记录中搜索,得出一个答案:“全部都感染,有的人已经治好回去了。”   碰的一声,不二用力砸向桌面,佐伯吓了一跳,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面色如此差。他起身问:“到底怎么了?”   不二咬咬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站直身,他对佐伯说:“疫情的事可缓一缓,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让人立刻去查久树上有没有人失踪,我去找迹部,回头你来找我们。”   说罢,他快步向指挥室走去,心乱如麻,糟糕,糟糕,如果P·D找到远山金太郎,他们就会全力对付手冢了。   P·D要的远不止这些,也许,也许还包括他自己,如果,他的推测是正确的,裕太根本不在久树。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迹部听着身后的门碰然作响,看过去,微皱起眉:“不二,你还嫌本大爷的办公室不够破烂么?”   不二没有回答,他面色苍白,却异常镇定地站在迹部面前:“迹部,地下基地里没有人。”迹部眼光闪了闪,半转过身,低声问:“然后呢?”   不二快速地说:“那只是转移视线的,那个基地可能是备用或者以后用的,所以的东西都是远程遥控,他们的总部不在那儿,久树是他们最后目标,目前要做的,不过是转移大家的视线,而后找到远山金太郎,和……”对付手冢。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他不想说,抬起头,他看向迹部,那冷静如常的神色让他心中不由佩服,不亏是冰帝的队长,但他同时又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不二的神经不由慢慢绷地起来,眼晴无意识地睁大,喃喃地说:“你已经知道了?”   迹部有些黯然又有点佩服地看他一眼,慢慢地说:“久树没有远山金太郎,即使他P·D把本大爷这儿翻上三翻,也找不到这个人,他一开始便从来没有在这里过,银联邦怎么会那么蠢!本大爷也不会笨到现在还不知道脚底下有没有人。”   不二终于明白了,因为他的心思一直被别的东西占用,他才一直没有发现就在眼前的东西。从越前对手冢提到远山金太郎这个人的时候,情报部的人员就知道要做些什么了,而身为军部中心人物之一的手冢,怎么会不知道某些内幕?难怪他会对自己说:即使他出什么事,也要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混蛋!不二咬住唇,克制不住发抖,不知是气还是怕,混蛋,那个家伙知道,知道一切,计划了一切!他再一次,再一次把自己丢在了大后方。   迹部用手指按住眉头,有点头痛!看着不二那个样子,他一时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好。抬起头却看见恋人扶着门,神色悲哀。   他也许会做与手冢相同的事吧!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   几天前,手冢让越前发给他的东西里,便有计划的详细说明,他早就开始顺着P·D的计划将计就计,只是,每个人都有一个绝对不能碰的地方,对于手冢来说,就是不二。尽管不是十分明确P·D需要不二的原因,但只要涉及不二,手冢就不可能让不二涉险。   佐伯走上前,慢慢拍拍不二的肩,轻道:“不二,别这样,手冢也是怕你受伤。”   不二低下头,握紧拳再松开,几次之后,他轻叹气:“我知道。”让手冢担心,他在战争上就会分心。而已经很久没有真枪实弹地经历战争的自己,如果随军便只有可能是手冢的负担。并不是一定要放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看似安全的地方,有时候是最危险的。   他应该相信手冢,银联帮最有前途的军官之一,不会在这种边境地方出事,不是吗?他深吸口气,抬起头,微微笑一笑:“我回去工作了。”   佐伯看了迹部一眼,向他安抚地一笑,与不二一块走了出去。      迹部盯着恋人的背影半晌,对一边的士兵下令:“叫穴户与凤去保护佐伯与不二,他们才是最大的目标。”   说罢,转身研究如何摧毁那个没有人却依旧是个大威胁的地下基地。 (写在每章之后:最近很忙啊,终于明白书是永远也看不完的。习是永远也学不完的,试是永远考不完的,小说是永远写不完的。不是指这一篇。好嘛好嘛,感觉上还是有看到结局的希望的,不二终于明白手冢去干嘛了,不用担心,你亲爱的手冢在前线是不会有大问题的。除了真田和你,手冢还没有输过给谁啊。迹部不算!越前也不算!所以说,最安全的地方有时候可能是最危险的,所以,手冢你也不要以为计划是完美的,不二是安全的,战争的时候是没有安全的时候,就像奥运准备期没有不施工的地儿!<这纯属怨念>) 二十九  偷袭   跟着P·D的战舰,青春队的人刚进一入一片多卫星的行星地,通话屏上就显露出一张对于大部分人都十分陌生的面孔,越前轻哼一声,手冢则微抿了下唇。这个人慢慢地敲着桌面,低叹:“手冢,你还是来了啊,我估计你也就这两天会到。能把你转到这里我们也下了很大功夫呢。现在你可是与他们联系不上了啊。”   手冢静静地问:“千岁,你这次又想做什么?”   千岁颇有兴味地挑了下眉:“这样,你还能如此冷静,我实在不得不佩服了。”顿了一下,他笑笑:“我们想做什么,你难道猜不出来么?”   手冢依旧很平静:“我知道基地里仍有P·D的人没有清除,我想,千石清纯是其中之一。”否则千岁不可能这么快就制定这种计划。这简单可以说高配合了。   千岁拍拍手以示赞扬:“我们通过多极战略电脑分析得出的这套方案还是不错的吧。”   手冢坐到屏幕前:“我想,从几个月前,你我第一次对垒,你们就在计划这件事了吧,包括在我身边炸开的生化炸弹。也是其中的计划之一吧,这样你们就可以一举多得了。”   千岁笑了起来,一副虚心下问的样子:“请教一下,我们可有哪几得呢?”   手冢说着自己的推断:“一来,你们要占据刚都三角,二来,找回P·D唯一的继承人,远山金太郎,三来,你们要拿我做实验。”   千岁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一点不正确,我们反复研究后,觉得活得你比死得你有价值多了。”停了一下,他说:“还有很多,你都没有猜出来呢。”   手冢点点头,答非所问地说:“不二裕太还好吧?”   千岁点点头,打个响指,不一会儿,两个士兵押着一个青年走了出来,短短的褐发,倔强的眼睛,与照片上如出一辙。手冢看看他问:“你准备用他来诱不二吗?”   千岁摇摇头:“手冢,有他在,你就会来,为了不二,你还是会做许多事的。至于不二。”他顿了一下道:“你有很多时候还是有看不到的地方,到时候,我就会带他来的。”   手冢看了他许久,只说了一句:“千岁,过分自信是你最大的失败。”   千岁不解地看他,突然一声警报响彻P·D领空,手冢切断屏幕,打开另一个通讯器,少顷仁王的面也出现:“立海大队第三分队向您报告,青春队其余人员也与我们一起到达,请下命令。”   手冢点点头,沉声道:“开战!”   他早料到敌方会切入,所以一开始便准备了另一套通讯器,一但到达,就会将所处的位置发给真田,援军自然会赶来。千岁很快就会发现他的错误,小型空间移动技术并不成熟,从一定的技术层面上来讲,完全可以制止他们进行跳跃。而手冢一直在跟踪推测,最大的败笔,是千岁用圣鲁道夫号作为线索给了手冢,使他掌握了相关的情报,即使少,也足够。   但千岁是战略高手,P·D的最高武将,他选择的驻扎地在空间战上确实易守难攻,周围的卫星与碎石形成了巨大的障碍,而P·D的小型空间跳跃战船便在这种局限的空间里发挥出极大的作用。   如果不能控制这一批战舰,就是动用人海战术也没有用。虽然手冢这边倍受压力,但青春大队的每一个人都十分沉着,这让千岁也有点诧异,心里更小心起来。   由于特别的引力状况,这个行星有一个碎石带形成的环状卫星带,而P·D的作战机在这个环状的上下两边使他们没有办法接近。对于这个,手冢运用的战术十分保守,他只是指挥手下的人不断避开攻势,连离子炮都没有大范围的使用。这让千岁突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由喃喃地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一阵意外的干扰波传来,未来得及做预防的P·D通讯设备受到短暂的干扰,就在这时,通天的战火映红的领空,似乎战争这时才真正开始。千岁低咒一声,连忙调派人手,他此时明白了手冢的计划:他下令援兵在来的路上,对附近的虫洞或者超新星做了手脚,引发爆炸,在宇宙爆风的那一瞬间做好准备的他们,对受了影响无法进行跳跃的空间船进行集中火力的攻击,只要先干掉难以预防的对手,这场战争便回到双方对峙状态。   最好打的仗,实际上是双方水平差不多的差役,这个时候看的不过是战术的使用和军备实力的状况,谁看的远,谁动作快,常常一举制动,但这也有可能成为持久战,尤其在一方只守不攻的情况下则更加麻烦。   千岁布署好防御线,眯起眼,如果他就这样拖着,看手冢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想了想,他对手下说:“问一问那边,什么时候到,最好快点。”他手上的另一张王牌就快到了,冷笑着,他心道:手冢,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仁王站在流金号上,让舰队慢慢形成对峙圈,静静地盯着对方,等待攻击的时机与信号。   在手冢的示意下,将船停泊好的青春队几位队员慢慢潜出P·D的泊船舱,他们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才等到全部安静下来。P·D的泊船舱与银联邦相差无几,管道型的管理港内一处处凹入的停泊弯停着一架架小型舰与作战机。一般来说,战争期回到这里的,都是为了调整机器与补充体力,所以,一但停靠,会打开休眠机进入睡眠休整状态,因此即使他们混进来,在一定的时间内,这里不会有人。   在方才的干扰及大规模的轰炸时,他们趁机利用P·D的船混了进来,在后来大和前辈特意发来的短暂空间跳跃技术方面的资料中,他指出,这种技术需要后方支持,时刻调控空间的资讯信号,防止事故。所以,要想彻底控制对方这批战舰,必然要从内部动手。   走出停泊舱,手冢点点头,菊丸在外面的配置箱中找出电源控制,立时切断一小片电源,然后他们隐藏入一间房间,等随之而来短暂叫嚷与来回的奔跑声结束后,桃城检测着通讯线,一条条挑出后,菊丸与乾切断了监控画面,乾点点头,手冢抬手,大家同时校对终端上的电子钟,并设定倒计时,开始分头行动。   手冢与越前去主电脑控制室,菊丸与乾、海堂留下监控,大石、桃城、河村去救圣鲁道夫的成员。在路上,菊丸与乾时不时的指点让大家避开巡逻人员,同时将监控录相胡乱地安插在某一个地段发至P·D的监控室,以便声东击西,搅乱视线,让计划更顺利的执行。   手冢和越前靠在电脑控制室外的两端,这里的电力系统是由电脑室监控,与其它的电力系统并不在一起,所以不受干扰。红外线无规律地扫射着,防制非编制人员的靠近,手冢眯起眼睛,找着扫射器的开关,而越前一直盯着红外线,这时手冢示意他向左上角看,一个很小的按钮,越前举起激光枪利用动态视力瞄准各条线形成缝隙的一瞬间开枪,成功使其失效。握紧枪,二人慢慢地悄声向里面走去,开门后的扫荡,使主控制室很快落入他们手中。   这时菊丸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队长,千岁那边大约猜到什么了,已经派人过来了,我设了障碍,但只能争取五分钟。”   手冢表示收到,便开始设置电脑自爆程式。五分钟!一分钟用来彻离,但菊丸的必须在有人进来之前切断,所以,必须设置红外线扫描以便来人自动爆炸。越前已经开始接驳,通知菊丸下载里面的一些信息,他一边浏览一边能过这台电脑向P·D军部电脑发放病毒。轻轻一笑,他撇撇嘴,这下有他们受的了。   看时间差不多,手冢按下爆炸启动钮,越前给菊丸发个信号,二人转身迅速离开,刚离开不久,便听到向这边冲来的脚步声,接着,一声轰鸣,预示他们的主要任务已经完成,手冢打个手势,越前点点头,与他分手行动。   这时,手冢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接起,收到大石解救成功的信号,微顿了一下,大石接着说:“手冢,不二裕太还在指挥室。”   手冢听着深吸了口气,而后道:“通知仁王开战,他们分批撤退。小心点!”   手冢靠在暗黑的墙边,微微犹豫着,回去,还是不回去。那个人是不二最重要的亲人,但他现在是整个战局的指挥官。这样想着,他在黑暗中慢慢前行。预计电力与监控很快就会恢复了,正这样想着,一瞬间,长廊的电灯闪了闪,一个个接连着亮了起来。   千岁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手冢,你想不想见你心爱的人?!”说着,不知他做了个什么动作,很轻的哼声从一个人口中传出。   手冢瞪大眼睛,克制不住轻颤,这个声音,纵使轻,但无论何时,他都不会听错。 (写在每章之后:放心,我怎么会忘了这篇文呢,我会毫不大意的规律更新!呵呵!就是写的时候有点容易卡,这种背景设置的过大的东西,是不太好写啊。大挑战!不过,我说了要结局就会让它忙结局。这篇文章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007!^-^或者是《偷天陷井》!最后千岁送来的人让手冢很吃惊吧,再下一章会更吃惊!不二竟然会被送到这里来,这是个在阴谋啊!不过想起363话里,不二那句:我不会两次败在同一个对手里!我看到那里时萌得差点从椅子里跳起来,啊!不二殿,你真不愧是青学的天才,能这么有气势地说这句话,我爱死你了!而且他说:“你还及不上真正的手冢的皮毛!”哇,强烈推荐去看啊!XF果然是TF命的。桃心不断,嘿嘿!) 三十 谈判   不二咬着唇,一时也无计可施,最终叹口气,索性大大方方地在指挥室里拖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还招招手让弟弟裕太坐过来。   千岁轻笑道:“不愧是不二周助,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冷静。”   不二检查过裕太的伤口,确定没有病毒后,转过头道:“我们清楚你找我的原因,我想,不单纯是为了手冢。”   千岁靠在椅背上,平静地说:“我们需要你的医术。”   不二讶然,而后弯眉淡淡一笑:“我想P·D不缺像我这样的医生。”   “但DNA再造移植技术不会有人比你更精通,尤其是心脑部的更换。虽然你伪装成一般的医生躲在这个普通的地方。”千岁打断了他: “我们需要手冢,因为他不但是柔文人的后裔,更是军事上少有的人才,但我们需要天才不二,只是需要你去救人。”   “白石出了问题还是你们的国王不行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不二不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显然十分讶异也十分恼怒他会 来。   “白石文相估计还可以与联邦军斗智个几十年吧。”千岁低叹,而后抬头:“怎么样,手冢大尉?”   手冢走过去,握住不二的手,而后平静地说:“你先放了不二裕太,我和你谈。”   千岁大笑:“你有什么筹码?”   不二也惊讶地看着他,手冢握紧他的手:“比如,远山金太郎,P·D的王子,白石文相的外甥。”  千岁止住笑,阴郁地看着他:“你信不信我铲平久树。”   手冢呼吸都没变:“铲平也没用,谁告诉你远山金太郎就一定在久树。”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靠的太近,就会分不清是不是在雾里。 ”   千岁这次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淡淡地说:“手冢,我们很久没有在谈判桌上见了。”上一次的经验以及战场上的喧嚣都告诉他,这个年 轻人不能看轻。   手冢点点头:“五年,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P·D的武相。”   千岁也叹:“我也不知道当年一个小兵长得这么快。银联邦还不算太蠢。”   不二的手与手冢的紧紧相握,十指纠缠,手冢一直没有放开,他便不放开,他没有说一句话,对于手冢的决定,他心里很明白,此时此刻,他们同生共死。   静了半晌,千岁问手冢:“不是不二周助?”   手冢摇摇头:“周助和我在一起,你放走不二裕太,保证他平安。”   不二裕太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个男人,心下愤恼:你凭什么决定我与哥哥谁去谁留,但眼光转到哥哥身上,却不由心一沉,那种微笑与往时往日的任何一刻都不同,恬静、安祥、愉悦甚至有一种兴奋。他自小便知道哥哥的思维与人不同,但这种时候他那种神情让人震动,那是一种别无所求的神情,一种超越一切的姿态,他只是想跟在那个人身边,无论生死。   尽管时机地点不对,不二裕太仍是有点愤怒和难过了,这时千岁打了个手势,两个士兵走上前,押着裕太准备上船。裕太想换气却见哥哥握着手冢回头弯眉向他一笑,有一点狡黠,却又十分自信,与往日一般。他只得咬咬唇,低声骂:“笨蛋老哥,出什么事你就别回不二家了。”说罢,转身离开。   手冢与不二一同坐下,没有人开口,直到手冢的终端接到流金号发来的信号,证明裕太安全无恙,手冢发出暂时停战的信号。千岁挑眉:“现在可以了吗?”   手冢反问:“你想要什么?”   千岁轻哼一声:“当然最好是全部。”顿了一下,他冷冷地问:“金太郎在哪里?”   “不在这里,不在这个三角区。”手冢只是回答这一句。   千岁眼神寒下来:“手冢,你觉得我不会对你动手么?”   手冢平静地反问:“如果我没有事,不二会为你们国王手术么?远山金太郎银联帮会交给你么?这两个都没有的话,P·D未来十年还会平静么?”   的确,如果现任和继任的国光都不在,势必是王位之争,银联邦趁势而入的话,更是麻烦。   不二一时不明白手冢的意思,如果手冢是为了一时之计,先送走裕太,再以他本人的性命要胁送走自己……可是千岁不傻,若不二走了,谁来给国王手术?凭手冢,银联邦会把远山金太郎送来,而放弃未来十年的大好战机?   他握紧手冢的手,手冢看他一眼,平静无波。这时的手冢与他平日认识的手冢完全不一样,他想的不一定会和他一致,当年在特训的时候就表明两个人的人生观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但,那又能怎样,他握着手冢的手,轻轻地笑着,哪个手冢都是他的手冢。想到这里,笑容里不由又加一丝甜蜜。   千岁回过头看他二人这个时候还有空闲柔情蜜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又十分气结,他冷哼:“手冢,你打什么主意,我不可能放不二周助的。”   手冢却仍只是反问:“我有打算让你放他么?要走我们会一起走。”   千岁仍不住问:“你到底想怎样?”   手冢轻吁了口气,这时说了一句让人几乎瞪眼的话:“你至电给银联邦的龙崎上将,远山金太郎的下落,只有她与伴田将军知道。”   千岁一拍桌子怒道:“那你这么久在做什么?”   手冢冷冷地看他一眼,轻道:“你说呢?”   不二想要大笑了,他忽而轻松下来,现在有点明白手冢的意思了。真是的,千岁关心则乱,给他这个机会会不好好休整一下,继续攻打。手冢是军人,军人的目的就是打掉敌人,即使他在敌方军营里,开战时自己都搞不好会完蛋,但是,他不可能将把柄留给敌人,将战机送给对方。他知道不二放不下裕太,此行的目的本来就只是为了救出人质,所以他还是回来了。不管当时千岁有没有捉到他不二周助,只要圣鲁道夫的人在,他还是会回来,这只是任务,只要手冢还活着,就足以让千岁的计划打水漂。再说,有时候打入内部更好办事。   战局拖到这个时候,千岁已经失去了先机,他低估手冢了,不管在哪里,即使人在敌方手上,他还是银联邦最有潜力的指挥官手冢国光。   如果有幸,他二人自然能从这里逃得掉,如果不幸,他回眸,看了下手冢那依旧冷静的侧脸,轻笑,不幸就不幸,他眯起眼睛,笑意仍是欢畅。   手冢其实没有他那么轻松。他一生都十分有计划,所以,和不二一起走也是他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里涉及的是他心爱的人,无论多完美,他都觉得有缺失。可是手冢就是手冢,一但开弓,绝对是要走下去的,即使他觉得有缺失,也不可能让人看不出来。两军对战,失去自信的人必然先会输。他不会显示出这个大空门给对方,更不能让人看出,其实他心底最大的想法是:哪怕只能救出不二都是好的,为了这个目的豁出命也在所不惜。当然,这个目的同样也不能让不二看出来。   骗人,先要骗过自己人。   千岁瞪着他冷静地脸和不二从容的微笑,最终咬咬牙,站起身,淡道:“将他们押下去,关起来。”临了补了一句:“分开关!”   手冢站起身,冷冷道:“最好别对不二做什么。”   千岁眯起眼轻哼:“放心,他的命还很值钱!”说罢挥挥手让士兵将人带出去,他要重新布署一下了。 (写在每章之后:即使身处敌营,手冢还是那么,呃……冷酷!?不二的视死如归,在我想来是两点,一来,反正命已经在对方手上,再怎么急也没有用;二来,一个人,与自己的恋人经过那么多事后,大约对生死真的不在乎了,有命,同生;没命,共死。这是一种痛快。所以,不二已经不在意了。有时候,死亡的感觉是真正的永恒。) 三十一  背叛   才走出没多久,突然一声爆炸声惊动了整个P·D,紧接着电力系统全线崩溃,不二身型动了动,突然一道银光后,他身后的两个士兵无声无息地倒下。不二轻轻哼了一声,当年在特训时练的这手可不是用来保命的,而是用来杀人。   他略停了一会儿,一时不知该往哪儿走,怎么才能找到手冢。略过了一会儿,他咬史前牙,摸彩着黑慢慢向前走了一段。突然一个人拉住他,在他想动手时,那声音很轻地叫他:“周助,是我!”   不二放下一直没有松开的精神,回身紧紧抱住他,轻叹一声后,接着咬牙道:“手冢,你真不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手冢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拉住他悄悄往前走,边用一种湿巾擦他的手,边轻道:“出去再向你讲。”   不二没再说话,跟着他走。   手冢在会议室的时候之所以一直紧握着不二的手,是将一种跟踪用的特制药剂涂在他手上,这种涂剂在黑暗中会发出一种很特别的波长,输入给手冢的携带终端,目前还处于试开发的阶段。手冢想,可以告诉大和前辈这种东西确实管用。   一阵阵的轰炸声震耳欲聋,这是越前搞得鬼。他们分开行动后,越前本是想破坏指挥室的电脑系统再撤退,却也听到了千岁的话,立刻与手冢联系,两个人改变了计划。既然菊丸已经下载到了主电脑的主要程序,进行修改后完全可以对驻扎地的一系控制和装备进行远程遥控,他们在流金号上修改了监控系统,并利用这个系统在所有的电力控制处上设置了电力引爆。   手冢现在只想忙进入泊船港与越前汇合,只要过去,他们就成功了。   刚踏入泊船港,却见一个人带着一个小队等在那里,银白色的头发,温和的笑容,但身上那声军装已换成P·D的深海蓝色,而非联帮军的灰绿色。   不二握紧了手冢递给他的激光枪,低低地说:“佐伯,我真不想与你为敌。”就是他利用不二的毫无防备将给他注射了迷 药,将他带到P·D。   佐伯微微苦笑了一下:“各为其主,没什么可说的。”说着他举起了枪,不再多话。   激光划过皮肤,炙热的痛,不二恍惚地想起,用激光刀做手术时,病人一般没有任何感觉。那种激光与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心里这样想着,却仍是以一艘艘船舰做掩护,对准过来的士兵,扣下扳机,而后看他倒下。他的枪法虽然比不过手冢,但是人真的比遥远的靶上红心好射中多了。   没完没了!佐伯选择在这里截住他们,是因为可以唤醒在船舰中休养的士兵,这样下去,千岁的追兵很快就会过来了。手冢抿下唇,身上没有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在这个时候确实不方便,但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越前哪里去了。   刚想着,一阵警报声响彻驻扎地,基地自爆倒计时的警报?!手冢与不二对望一眼,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菊丸他们也太大胆了,万一不小心,他们两个人不是要被炸死在这里。   不过趁这个混乱,手冢举起从敌人那里夺来的扫射枪,一阵扫射后,从船舰缝隙处潜过去的不二忽地冲过来,扫倒佐伯,一把夺他的武器,扣住他的脖子,枪口顶在他太阳穴上,低喝:“都不要动!”   P·D的士兵一时不知所措,他们对佐伯并没有什么感情,但他毕竟是他们的上司,不二趁早机拖着佐伯手退,并用特别低的声音对佐伯说:“别做傻事!”   佐伯笑笑,如常温柔,却有几分凄然。这时P·D的士兵似乎达成了共识,决定即使牺牲,也要拿下敌人。但他们还没有机会动手,一阵轰鸣响起。   “切!差得太远了!”一个熟悉的傲慢声音传来,一架人型战斗机的舱口冒出一个人,舰舱前端的离子炮还冒着阵阵的烟,而P·D的士兵再无生还的可能。越前跳下战斗机,看了眼被不二扣住的佐伯。手冢过来一把拉过不二,将佐伯交给越前,低道:“回去再说。”   进入战斗机的舱体,越前迅速启航,这次的任务算是有惊无险,在回程上他顺便向手冢报告战局。短兵相接,十分激烈,但局势仍是持平。自由联盟军知道了利贡三角的机密,以商业的手段想分一杯羹,以便达成长久来想在银河系里拉成三足鼎立局势的梦想,他们已经向这边赶来。  “亏得队长与千岁这段时间的对峙和谈判。”越前边注意着前方的战况,边说:“军部那边才抽空有能力分析这条消息。”   手冢望着被抛到后面的P·D驻扎地问:“你们定了多长时间的自爆系统?”怎么还没有动静。   越前撇撇嘴:“哪那么容易破解P·D的指挥电脑,我们只是做了一段模拟信号,也足以吓吓他们,争取一下时间。”说着看看后面的佐伯与不二,手冢无声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管。   不二低声问:“佐伯,为什么?”   佐伯靠在舱壁上,低低笑了一下,问:“不二,你知道钦柏星球么?”不二点点头,十年前,该星球发生了一声大瘟疫,全星球的人死了十之八九。   佐伯低道:“那是我的故乡,处在自由银盟与银联邦的疆界上,后来一场战役重划分界时,联邦军输了,这颗星球就划给了自由联盟。但将这颗最大的手工业星球送于他人银联邦心有不甘,便放了病毒,一部分人逃生了,但大部分人都死了。”佐伯抬起头来,一向温和的脸上尽是怨恨:“我在医学学都,才躲过这劫,但是我家里的人无一人生还。”他忍不住低叫出声:“这就是银联邦所谓的正义与自由!”   不二扶着额头,他可以想象政治上的黑暗,过了许久,他喃喃问:“你是自由联盟的人?”   “我不是,幸村可能是。我们是同乡,他是幸存生还的人,所以他身体不好,有后遗症。”佐伯淡淡地说。   越前与手冢对视,虽然佐伯可能是挑拨,但也不无可能。幸村做法奇怪,而且身份不明。这很像自由联盟最常用的双料间谍,无论怎样都是自由联盟获利。   不二咬着唇,低问:“那么,你对景吾也是假的?”   佐伯低道头,许久,才道:“当然。”声音冷硬:“在迹部身边,消息最多。”   还未说完,不二一个耳光打到他脸上,佐伯一怔,不二蓝色的眸中尽是痛楚:“佐伯虎次郎,你也是个医生,也失去过亲人,为什么还要让别人落入和你一样的痛苦中。在战争中,无论是哪一边的高层挑起,永远无辜的、牺牲的都是普通人,难道你不明白?”   佐伯不再说话,别过脸去,脸色淡漠。   到达流金号的接轨舱,不二起身后,只留下冷淡的一句:“我真替景吾不值!” (写在每章之后:我承认:佐伯这件事不是有预谋的,是我一时兴起的。但是,我真的是觉得只有这个角色最能表达出在战争中那种无辜与牺牲,还有政治上黑暗的预谋。太累了,我不想说话了,但还是解释一下,让我休息…………) 三十二  向前   手冢再次见到不二,已经是两天以后。千岁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不会放松,战役打得火热,想把流金号围困在这片星域。可惜自由联盟军的到来,让他功亏一篑。   不二倒了杯热茶给他,一踏入流金号,根本没有时间休息,战役立刻打响,手冢此时面露疲态,与他在外面精神严肃地指挥时完全不一样。平时锐利的双眸半闭着,任不二轻按着头顶的穴位。   “自由联盟什么态度?”不二轻帮他推按着,低声问。   “他们只是想好处不能让银联邦全部独吞了,如果我们拿不出合作的诚意,他们便会倒向P·D。其实他们最狡诈,而且一心想着我们不可能与P·D合作才摆出要帮我们的样子。”手冢拉下他的手,将他拉入怀里,闭上眼,靠在他颈项上,这样比较放松。   不二伸出手环住他的肩,微咬唇:“如果我们和P·D合作呢?”   手冢抬头看他:“为了佐伯,还是为了迹部?”如果和P·D合作,意味着此次的战俘将全部释放。   不二眼神清亮,放在他左肩上的手微用力,手冢抿紧唇,皱了下眉,不二很低很低地问:“你说我为谁?”两种病毒在手冢的身体里,他一直没有时间好好检查,后来便忘了,现在情况很危险,尤其当中一种是佐伯种进去的,他知道事情的全部,寻么手冢的情况便是一触即发。   “周助,我们不可能为了一己之利去擅动战场。”手冢沉默少许,开口。   “但是,这算不上是一己之利,比起自由联盟,这次的合作P·D更加保险。”不二反驳。   这时事实,自由联盟是商业联盟性质,有很多次在合作的半路上认为与己不利便临阵倒戈。而且他们最近侵吞许多P·D领土。在一定时期内,确实与P·D合作更为保险。   “手冢,你试一试说服军部,实际上政治并不像战场那样明刀明枪,有时候你坚持的也许不是他们要的。”不二急切地说着,人是真的害怕,看过圣鲁道夫号上残存的录像,他心里一片发寒。   手冢看着他那张微笑着却似乎快要落下泪来的表情,终于点点头。   龙崎透过屏幕看着自己最得意的手下,慢慢叹口气:“实际上,上头早准备与P·D合作,他们当年带走远山金太郎便是想放着做筹码。”   手冢脑子里忽然明白过来,银联邦早就想与P·D合作,打击自由联盟。三家并立,在和平时通商让不少技术与情报流入到商业化极重的联盟。银联邦早想除之而后快。毕竟比起吞并P·D,自由联盟相对来说好对付的多,不如先联合对手对付次要的对手。终于有了机会怎么可能不利用?利贡的秘密、久树的地下城、圣鲁道夫号的航线,一切一切,没有上层的示意,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流露出去?这次战役不过是个借口让P·D乖乖与他们合作,想必自由联盟能这时赶来,也是联邦内特意放出去消息。   龙崎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已明了,没有再多说,只是下了一些指示,临了,道:“你自己保重,手冢,你明白该怎么做。”便挂断了。   手冢微微茫然后,不由苦笑!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也明白这样做更好,战争,它真正的用意除了侵略,也为了防御。这次算是侵略还是防患于未然?   听到这个消息,全员一片震惊,越前毕竟是情报部的人,立刻明了,暗暗咬牙,而乾翻翻资料,低喃一声:原来如此!便不再做声。手冢点点头,将安抚的工作交给大石,他是真的有点累了。   不二接过佐伯手中的药方,沉吟地看着他,他一直将佐伯视为好友,虽遭他背叛,但事情过去了,他也没事,也便不放上心上了。而且,作为政治与军事上的棋子,佐伯,他其实牺牲的更多,更没有机会去挑选过去与未来。   佐伯挑眉,淡淡一笑:“不二医生,不用担心,这个方子上的药没有错。手冢大尉做为实验的情况一直在我的监测下。”   不二摇摇头,收好方子,注视他:“你,不想再……”   “不用了!”佐伯打断他,虽然依旧微笑,却神情淡漠。   不二转过头,看着窗外浩瀚的宇宙,低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佐伯这次算没有完成任务,P·D不知道会不会放过他。   佐伯低下头:“能怎样呢?”说罢叹口气,瞬间二人仿佛回到依旧硝烟不散却是同心协力的久树战场上。看到送他遣返的士兵已经过来,不二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低道:“保重!”   佐伯突然抬起头,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不二,药剂量,你先试一下比例,别搞错!”说罢,咬咬唇,停了一会儿,又低道:“不二,别错过!”   不二知道他指的是手冢,低道:“我知道。”这时士兵走到面前,佐伯对他微笑一下,如以前一样温柔,而后,转身离开。   不二眼睛却忍不住睁大,看着他的背影,佐伯刚才透露出来的事情,事关重大,他是为了什么最后放过手冢?为了纪念他们之间的友情?还是为了祭奠他不能再回来的爱情?   “在想什么?”手冢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不二盯着桌上配好的药剂发呆。见他进来,不二招手让他躺在床上,将药剂注入点滴,再将针管轻推入他手臂中。之后他坐到床边,叹了口气。   手冢空着的手伸出来握住他的手,低问:“担心佐伯?”他知道药方是不二向佐伯拿来的。   不二点点头,俯下身,靠进他怀里,脸庞贴上他的胸膛,低低地说:“我在想,他对迹部,是什么样的心情,对久树、利贡、还有他那已经消失的家乡是什么心情?然后,我就想到幸村,如果他是自由联盟的人,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基地和那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与他在一起的真田?”   他声音很轻,像秋凉的雨一点点渗透到手冢的心里,让他一点点痛起来。说到底,不二与他不一样,对于战争和政治不会那么知根知底,所以,第一次面对这些,自然会难受。他只是抚上不二的头,低道:“不二,尽人事,听天命,终会有转机的!”   不二低低地笑了,标准的手冢式回答,而后他又轻叹口气:“手冢,我有点内疚,因为这个时候我竟然想的是,幸好,我们俩个人之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没有家、国、天、下!没有这些,竟然少了许多负担,从前还有负气、吵架,现在想想,是多么浪费时间的事情!   手冢没有回答,轻轻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像是哄一个孩子,不二闭上眼睛,低低道:“别让我睡着了,没人给你拔点滴。”   手冢勾勾唇角,低声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他们在战场,但不用担心家国天下,他想的,只是拥紧身上的人,好好睡一觉,然后,每一天都可以看宇宙星空。   这是他们唯一掌握的,也是唯一想掌握的。 -------------------------------------------------------------------------------------------------------------------------------------- 后来:   佐伯回到P·D,申请退役,由于他军中无功,申请顺利签批。退役后,他在一家新兴的联合医院里从事疫苗研究。同年,P·D国王殁,远山金太郎在国舅白石文相的帮助下,顺利登基,与银联邦签下百年和平协议,之后P·D进入中兴时代。   两年后,久树重建完成,迹部退役,接管迹部财阀,从商场上征服宇宙,据银河日报报道,迹部总裁时不时会资助一家银联邦与P·D联合兴建的医院。   再三年后,银联邦,P·D,自由联盟就久树向外银河勘探开展谈判,经两年谈判,决定联合勘探,利益各有所得。手冢中校作为此次勘探队银联邦方最高指挥。   “手冢中校,军医外科主任不二周助前来报道。”温和的声音像阳光一样照亮一切。   脸色严谨的中校难得勾起唇角:“以后请多关照。” -------------------------------------------------------------------------------------------------------------------------------------- 后来的后来:   “真没想到情报局这次派来的是幸村,我还以为是越前哩!”不二靠在舷舱玻璃上,这个竟是银联邦最有可能接替越前南次郎的人,当年他竟是派入自由联盟的情报员。枉当年他那么担心啊!而这次勘探迹部财阀也有投资。   手冢靠在他对面的墙上,微皱了下眉说:“我没对你说越前是作为军部派来的嘛,他有任务,会晚一些时日到!”   咦?!!七年前的人大汇合!   不二感到不可思议的笑起来,歪歪头,轻轻一笑:“尽人事,听天命!对吧?”   手冢勾勾唇角,站过去,和他一同看向舷舱外,一切都好! (写在章后:竟在这一章完了??我也很惊讶,原本还以为得再一章再行!不过总算结束了。这种结局我觉得已经是我很满意的一种了。我实在不喜欢太悲情的,尤其是迹部,我想,他和佐伯都会有所悟吧。而幸村那边,我其实有准备让他做个双料间谍的,不过,有一个就行了,再一个就老套了。) end From 曼珠沙华 http://www.tfoasy.cn 禁止二转